“不是！”叶灵珊否认：“我只是累了。”
她的声音忽然放低。
她只是累了，不想再承担更多失望而已。
“我……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不想再谈感情。你非要说陆栖寒的话，我唯一的害怕，就是他们知道这件事之后，不再理我，你不知道他们对我多重要。”她低头下，不再作声。
多么卑微的感情。
以前是不耻，因为叶绒珊是她最好的姐姐。
现在是不堪，因为她曾经的遭遇。
她的声音楚楚可怜，听上去绝对足以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保护欲爆棚。
更何况她还这样站在他面前，身体是被外套盖住了，可是一双雪白的腿还露在外面。
“回去睡觉！”慕夜泽厉声道。
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叶灵珊还站在那里，她全身的肌肉还紧绷着，声音弱弱的问道：“你想清楚了？”
还问他想清楚了么？
慕夜泽怒吼：“叶灵珊，我今天放过了你，是不想让你自以为是认为我只要你一晚上就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这种愚蠢的献身精神，听到我要对陆栖寒下手，你就穷途末路到这种主意都想出来了，你确定不是再给他送催命符？”
他高大背影仿佛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叶灵珊看不到他的脸，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
“我不是因为陆栖寒……”她想解释。
“给我闭嘴！”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她说什么，都像为了陆栖寒说的。
承认也好，否认也罢。
拒绝也是，牺牲更是！
“慕夜泽，你能不能听我说话……”叶灵珊激动的上前一步。
“闭嘴！”回过头看着她，眼中的愤怒和欲望在纠缠：“穿着衣服回去睡觉，不然我上了你也就上了！”
傻子才会答应她，见鬼的最后一次！
他要很多次！
叶灵珊被这句话吓到，自然是不敢再上前了，穿好了衣服就走了。
一走出书房的门，她就站在哪里大口的喘气，脸颊像被火烧过一样的通红。
她刚才干了什么！
天知道她对这种事情又多么恐惧，可她没有办法，除了这个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让慕夜泽对她放手。
可是，结果呢？
他居然不看她，还把她赶出去了。
结果，是她毫无尊严的离场，什么鬼！
叶灵珊庆幸又羞愧。
“你再敢不穿鞋乱跑，就死定了！”他的低吼声隔了一道门从里面传了过来。
慕夜泽闭着眼站在窗前，任由夜晚冷冽而狂肆的江风吹过他的脸，雨后空气里浸着重重的湿意，吹在在脸上的时候，越发的凛冽。
他的情绪却没有恢复，脑子里不曾被风吹散的画面，全是她。
刚才，她赤裸的站在这里，决绝而悲伤的眼睛，因为紧张而抿起的唇瓣，干净而纤细的下颚线，性感而柔软的胸部，笔直而修长的腿，蜷缩着的圆润脚趾……
脚趾……
慕夜泽这才朝着门外吼了一句！
原来，刚才她从房间里出来，就做了这个打算！
该死的！
只是一天，不让她离开而已，她就这么着急！
叶灵珊，我真的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么？为了摆脱我，你就这么无所不用其极！
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