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的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十五年前，我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话她只跟陆栖寒说过。
他看着她，脚步向她走近了一步：“是，就在这里。”
他的手指向山洞，冷峻的侧脸覆上一层柔光。
“你确定是我？”叶灵珊整个人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脑子都没有转过弯来。
前几秒，想到那夜的陆栖寒她还会心痛，可是现在……
是在跟她开玩笑么？
慕夜泽的黑眸盯着她，表情郑重：“对，你说你从别处滑到山洞里，我用匕首帮你把被树枝和藤野封死的树洞给捅开，救你出来，但那时候你睡着了。”
“我……”
叶灵珊扶着额头，脚步忽然向后退了一步。
“匕首……”
他还能准确的说出匕首。
她的日记都没有记录的这么详细，！
但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巧事情么？
“那你怎么会认得的我的样子？”她都没有见过他。
“是我从树洞里把你拖出来的。”
“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那天是几月几号？”那个日期，在这漫长的十五年里，她像陆栖寒暗示过无数次。
“八月五号的晚上，一直到八月六号凌晨。”
“你……”那是暑假过半的时候，叶肃清才有空陪他们来：“那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一直催你么？”
“你说，你要回去看电视！还说你讨厌岳灵珊。”慕夜泽蹙了蹙眉：“是这个名字。”
他离开组织后，还特地去翻看那部剧。
“我不觉得岳灵珊很讨厌，她让人心疼。”慕夜泽又走近她一步，双眸牢牢将她锁死，眼中的执着已经翻涌成海。
他后来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自己叫夜阑珊。
不过，没有关系。
灵珊也好，阑珊也罢。
他都喜欢。
叶灵珊站在原定，直直望着他，脑中回想起那夜所有的情景，还有少年执拗的声音。
“等我强大的那一天，我就娶你！”
这句话她记了十五年。
好讽刺，她居然认错了人。
叶灵珊笑了，她发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是一场可怕的错位。
她因为儿时救她的那个少年，而爱上了陆栖寒，如果不是他，这些年……
这些年，她的彷徨，她的纠结，她求而不得的痛苦，又算什么。
这时，慕夜泽握住了她的双手，轻轻的捧起放到唇边，就像是对待珍贵的宝贝那边小心翼翼。
叶灵珊纠结的咬着唇，却始终不敢抬眼与他对视，那目光实在是太灼热了，真切的让她无措。
“你还记得么？我说过，等我强大，我就回来娶你。”他一字一字的说道，声音轻柔的像月光下的纱幔。
水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意中人。
此时，月亮高悬，心上人就在眼前。
慕夜泽却紧张了。
他必须承认，认出叶灵珊之后，他不敢贸然相认，这里面的原因有太多。
万一，她早就忘了那个约定呢？
万一，她喜欢了别人呢？
那时，他无法确定她的年纪，看着应该是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根据法律，女孩二十岁就可以结婚了。
万一，她结婚了，或者生了孩子。
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