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染黑着脸后退了一步,“凌郡主,请自重!”
请自重!又是请自重,他不应该是因为自己的主动而骄傲吗?
凌寒裳识趣的后退了几步,冷着脸道,“我来这里不光是为了国师大人,更是想给那日受伤的百姓求一个公道?”
公道?
唐非染俊眉轻挑,捡着离着凌寒裳比较远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不知道郡主大人要什么公道……”
敢和国师府讲公道倒是有趣了。
凌寒裳见唐非染感兴趣,便道,“首先,要赔偿受伤的百姓,一些桂音楼的女子因为唐二小姐的原因,如今已经不能够接客了……”
唐非染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又听她神色淡定的继续道,“唐二小姐抢了别人的未婚夫,总得给对方一个说法吧,再说了柳公子根本不想留住这里,还请国师放了他,成全一对有情人!”
唐非染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淡笑道,“不知道唐某曾经做过什么,让凌郡主有如此之深的误会,竟觉得在唐家颠倒是非,我会高看你一眼!唐嫣在不好也是我唐家的人,你又是个什么身份!”
说到最后唐非染有些生气了,莫非凌寒裳曾经在他面前表现的正义的一面都是如此的?
凌寒裳不知道唐非染为何要生气,她觉得自己说得没有错,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她脸色也不好看,“你要偏袒她!”
她?!
唐嫣吗?
唐非染冷笑一声,“就不饶你操心了,送客!”见凌寒裳还想要争辩。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是!”那小厮吓了一跳。
“唐非染,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人,是我看错了!”凌寒裳叫嚣的声音越来越远,唐非染才对对身后的影卫道,“派人看着唐茵,不要让她离开禁地半步!”
视线内的狠戾一闪而过。
御书房。昭圣帝不可置信的听着下面的人汇报。“这么说,现在的唐二小姐其实是唐大小姐了?只是一个进了神棺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还会活着……”
昭圣帝的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后传来了轻响。身子一动,就见一袭白衣从暗处闪现了出来,“皇上既然这么想要知道,问在下就可以了!”
昭圣帝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国师真是越来越神秘了,来无影去无踪。朕这御书房的护卫都是死的了!”
“皇上何必自谦,染不过是想要为我家大小姐讨个名分,省的成了亲还要顶着二小姐的名讳,有违伦理!”唐非染似是听不出昭圣帝的威胁一般。二人对视,良久,昭圣帝才哈哈大笑起来。“唐非染,你我相识这么久。朕何事没依过你,你们唐家大小姐这一事搞得如此神秘,害得朕也有些好奇呐!”
“实不敢相瞒,只是唐茵之事,我也并不清楚,正待查清楚与陛下细说。”话里话外满是谦诚,可又带着那么一股子不可一世的傲气,一点君臣尊卑都没有,昭圣帝不悦,可也没有办法。
大笔一挥,唐家二小姐与唐家大小姐这对双生女阴错阳差,被误会的事情便写在了圣旨上。
唐非染伸手一接,笑道,“多谢陛下了!”
“国师客气了!”
昭圣帝袖子下的手紧握,早晚有一天,他会将唐家这个毒瘤除掉。
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昭圣帝愤怒地站起身,袖袍用力一扫,桌案上所有的东西乒乓落了一地,屋外的大小太监奴婢跪了一地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若不是老三,他怎么会这么快和唐家撕破脸。
昭圣帝心生不悦,好一番发泄,才道,“三皇子呢?”
“回陛下去了郡主府了!”有太监回道。
“郡主府?又是郡主府……上次络离的事情就是她挑拨的,这贱婢真不会以为当了个郡主就是可以逃脱朕的的五指山了吧!”若不是看国师对她感兴趣,他堂堂的昭圣帝又何必关注一个小官之女。
昭圣帝的眼神有些阴鹫。
后面的太监一瑟缩再是不敢多说话。
相国府,自从相国大人闭门谢客,顶撞皇上以来已经沉静了许久了,如今竟是几位老臣接连找上门来。
“我们要见相国大人!”
“唐亦庭,你给老朽出来,有话咱们当面说个清楚!”
“就是,这么龟缩着是个什么意思!”
……
外面的人纷纷闹闹,碧芙头一个得了消息,冷声道,“外面是何人?又所为何事?”
那人下人一个哆嗦,“听说是说小姐们的事情,大概是二小姐未婚先孕……”说了一半却是不敢在说下去了,却见碧芙脸色一白,“告诉下面的人,这事儿万万不可让相国知道,我随你们出去看看!”
这事儿也就是国师府的人知道,但是那些人素来忠诚于唐非染,八成就是坏在唐珍身上,碧芙有些想要撬开这个女儿的脑袋,看看她里面装的是什么,唐嫣那个贱人,怎么对付不好,偏要弄的人尽皆知。
这下子连她想要悄悄除掉唐嫣,给唐珍挪位置的计划都得受到影响。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碧姨娘十分的生气,不过面上还挂着笑意,将门口的几位迎了起来,“小女子碧芙,不知道诸位大人来敝宅所为何事?”
她笑的一脸温柔且诚意十足。
却是有人不给她面子,“去去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烦请快些将相国大人请出来!”
“相国他……”碧芙欲言又止,脑袋里飞快的琢摸着理由,却被另一个大人给打断了,“莫非唐相国也觉得羞于见人了,看看你们唐家教导出来的好女儿!”
这下却是连唐珍与碧芙也说了进去。
碧芙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火会烧到自己身上,顿时脸色越发的难堪了,旁边又有人嘀咕道,“莫非相国大人宠妾灭妻……这可要不得!”
“也是景家那丫头被关了之后,这唐家让个丫鬟当家,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碧芙姨娘的俏脸彻底白了,她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老爷子这会儿能在哪里,还不是天天对着给那个贱人立的长生牌,呸!她就不信一个死人还能因为一块破牌子复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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