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珏没说话,等着对方继续。
“你还不明白么?我们的敌人就在眼前,他,越来越近了,是!我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很想帮他,可是您总得为咱们的‘人界’考虑考虑啊——”
“金丝边”的一席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把眼镜托了托,“好吧,既然大家很困惑,那我就再让你们看上一段…”
画面一转,又从昏暗变成了光亮,屏幕上的依旧是木哥,只不过他面对的是一个貌似和蔼可亲的老头儿…
木哥拎着小胖墩儿的脑袋,这让金佳子他们很不舒服。
“木、木大师,您、您为何要割掉小孩子的头?”方祥武不忍心再看,把头偏到了一边。
“呆子!你说呢?控制这些鬼东西的芯片大多都在他们的脑子里,不砍下他们的脑袋,怎么能制住他们!”方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可总是觉得——”
“你觉得个屁!”方乔气道,“不惹事就行了,哪有那么多废话!刚才让你动手你不干,现在又说三道四的,真给我们方家堡丢脸!”
方祥武红着脸不敢说话了,其他几人也是欲言又止,最后金佳子叹了一声,“老木,现在把这些鬼东西都清除干净了,我们是不是该找找上界的‘天梯’?嗯?好像还没弄干净…”金佳子眯起眼睛,“最后这个,交给我吧——”他进了屋里,十几秒钟之后从里面拖出了一个大箱子,箱盖儿竟没有打开,上面贴了一个大大“天”字。
“嘿!不愧是排在第一位的啊——”金佳子冷笑。“架子不小,看来这是想让咱亲自请你出来!”话落腿动,箱盖儿被他一脚踢开,金佳子快如闪电,一棍子向里面挑去,等众人再看的时候。**棍上已经勾住了一个人的头发…
那个家伙瘦得像个骨头架,根根肋骨突露着,好像个大烟鬼,还在不停的咳嗽。
“你他妈又是什么鸟?”金佳子把**棍颠了颠,那人身上的骨头像木具一样“哗啦啦”直响。
“我、我是‘天’…”那人吓得浑身直抖。
“我他妈还是仙呢!”金佳子气得大骂。
“不,不——我真的是…”
“还想骗老子?”
“不敢不敢——大爷,您说得对!”
“哼哼,你果然在骗老子。”
“不、不是——我是说您上一句说得对…我、我就是鸟…”
“鸟?”金佳子抽抽眉角,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奶奶的,你敢消遣老子!”
“不敢!”那人惊慌的大叫,“大爷,我真的是鸟…哦,在你们的话里应该这么一说——鸟人…”
一听这话,金佳子把手上放轻了些,“说重点。”
“哦…我、我就是天、天…”那人吓得浑身直抖,但总算还是说下去了。“天梯…我是你们要找的‘上界’天梯…”
“你觉得我会信你?”
呼啦!
那人的背后突然展开一张巨大的白色翅膀,上面有光洁的羽毛。好像一只扩大版的白鹤,“大爷,您、您现在信了么?”
金佳子瞪大眼睛,长大嘴巴,愣愣的看着那个家伙,“鸟人。你愿意帮我们?”
“我是‘天梯’,这是使命。”
“谁给你的使命?”
“鸟人”不说话了。
“信不信我拔掉你所有的毛,让你变个‘土鸡’?”
“那、那你们也上不去了。”
“嘿,死到临头,你还敢威胁老子?”
“不是威胁。是事实。”
金佳子还想用狠的,却被木哥拦住,“走吧,咱们上去。”
“可是老木,他、他这万一是个陷阱——”
“如果有那么多陷阱,我们不会走到现在…”木哥语气淡淡的说。
金佳子咬咬牙,从背包里掏出一小捆绳子,绑住了“鸟人”的胳膊和腿儿,用**棍上的尖刃顶在他的肚皮上,“飞吧,如果你小子敢诳我们,老子让你尝尝什么叫透心凉!”
“鸟人”咧咧嘴看了他一眼,嘟哝着自言自语了一句,
金佳子没听清,“你他妈嘀咕什么呢?”
“哦,没、没什么——请大伙都系好安全带,我、我这速度可快啦——”说着,扑打双翅。
别人没听清,但木哥却听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老大不让,爷爷摔死你们!”
“你刚才发什么呢?”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年轻人在问身边的同伴。
“没什么…”那人年纪也不大,但是眼泡很肿,一看就是经常熬夜。
“我好像听到你在抱怨。”“青春痘”说。
“嘘——”“肿眼泡”警惕的看了看身边,幸好没有人关注他们这里,“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老大听到,轻则没了佣金,重则没了小命。”
“你一定和我一样,也受够了这里的鬼程序!”“青春痘”恨得直咬牙,但是声音压得很低,“我们都是好端端电脑天才,竟鬼使神差的加入到这里!本以为只是编编程序、测测数据,却没想到还要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尤、尤其刚才那个小孩儿,不管他是不是人,我、我们都不该这么做!”
“谁不说呢——”“肿眼泡”恨恨道,“还说要执行什么终极任务,还不是要杀人!哼哼,杀也就杀了,那就直接把那些家伙直接‘高空坠物’摔死算了,咱们也好早点拿到佣金走人,哼哼,可是他呢,非要留下他们的小命,还不知道后面会闹成个什么样子?!妈的,如果能出去,我这辈子打死也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了!”
“呵呵,在这儿干了几年了?”两个年轻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二人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肿眼泡”脖子有些僵硬,慢慢的回过头,“老、老大…”
“金丝边”在笑,两排洁白的牙齿被屏幕晃得闪闪生辉。
“五、五年零六个月…”“肿眼泡”抖如筛糠,上牙下牙打得“咯咯”直响。
“哦,也算老人了。”“金丝边”说,“在这儿待这么久,心里一定很闷吧?”他嘴角挂着笑,看上去冷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