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又将胡轸扶起来,马上吩咐开宴,董卓虽死,却有几位良才相佐,萧彦心中自是高兴。
只可惜徐荣一直没有投效之意,徐荣此人虽武力平平,却是难得的智将,曾战败孙坚曹操可见一斑。
萧彦在席上偷偷查看徐荣的属性,他武力虽然只有七十一,统帅却高达93,统帅值甚至超过了徐晃,赵云,张合等良将。
宴后,萧彦给他们安排了豪华的宅院,所带兵马也带到军营安置。
夜里,李儒来见徐荣,见他已经在收拾行囊,显然是准备不辞而别。
李儒心知要在萧彦麾下占据一席之地,自己和牛辅,徐荣,胡轸应自成一党,萧彦手下隐约有两个派别,以张牛角,褚燕,徐晃,于毒为首的黑山党,另一个就是冀州降将,以张合,赵云,鞠义,程奂等将为首。
而自己若想在萧彦麾下有话语权,当笼络牛辅,徐荣,胡轸这些董相国麾下的战将,而徐荣是重中之重。
李儒思虑一转,已经想到了留下徐荣的主意。
徐荣正收拾行李之时,突然听到外面庭院里传来哭声,徐荣走出房门查看,只见李儒在石亭中望月垂泪。
徐荣上前问李儒,“先生,何事悲伤?”
李儒泣声道:“我思将军走后,又将痛失一名故交。下次再见时,将军定在公孙度麾下为将,你我二人将为仇敌也。”
徐荣也心下感伤,忍不住说道:“先生,你不如随我一同前往辽东投奔公孙度吧。”
李儒道:“想那公孙度曾经不过是一小吏,得将军举荐才被相国提拔为辽东太守,今将军去投之,何以自处。我等皆往辽东,公孙度会不会以为将军是来夺权,暗中害之。”
徐荣一想也是,公孙度受自己举荐才得了辽东太守之位,若是去投奔他自己怎么算,想到曾经的小弟也成了一番诸侯,自己要在他麾下效力,顿时感到腻歪。
李儒又道:“辽东偏远之地难以成就大事,徐荣将军,你见黑山军如何?”
徐荣道:“兵精将勇,不下董相国麾下的飞熊军。”
对于李傕郭汜麾下的飞熊军有多强悍徐荣深有体会,都是西凉军中的精英和能人异士组成。李傕郭汜就是以他们为先锋发起袭击,而自己所带的禁军不能抵御才败下阵来。
不过今日带残兵去黑山军大营休整的时候正见黑山军在集训,发现黑山军实有强军之姿,军容雄壮,杀气腾腾,自己麾下那近千残兵见了无不心惊胆战。
李儒道:“那将军若能统帅黑山军,能不能胜过李傕郭汜?”
徐荣豪气道:“若能统帅此等雄师,李傕郭汜何足道哉。”
他对于败给李傕郭汜两个人一直是深以为耻,在他看来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皆为无能之人,只是统帅着董相国麾下最强的飞熊军才能够战败自己。
李儒笑道:“何止李傕郭汜,将军若能统帅黑山军,打败李傕郭汜那是易如反掌。他日兵发中原,南下江淮,讨伐各路诸侯,开创新朝成为一代名将,名垂千古也不在话下啊。”
徐荣被李儒说的热血沸腾,他又苦着脸道:“可今日在酒会上,我对萧使君冷眼相待,只怕他心中已有怨意不能重用。”
李儒道:“若是萧彦不识良将贤才,我自与将军一起离开,去辅佐他人。”
翌日一早,李儒假意带着徐荣前去萧彦府上请辞,萧彦亲自将两人迎进府来,摆上送行宴。
酒足饭饱之后,徐荣说道:“多谢萧大人款待,徐荣已经叨扰多时,是时候离去了。”
萧彦喊道:“夫人,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甄姜捧着一包裹出来,徐荣接过一看,见是满满一包黄金,萧彦道:“不知将军喜欢什么,萧彦就送先生一百两黄金,路途遥远,先生可用作路资。”
徐荣心下感动,把包裹接过来,萧彦将徐荣送到门外,这时徐荣看见萧彦的亲兵大将典韦牵了一匹身高肥膘的良驹过来,萧彦说道:“我昨日见将军的坐骑老弱,不能远行,这是匈奴单于呼厨泉进贡给我的战马,也一并送与将军。”
徐荣见萧彦如此善待,跪地说道:“徐荣想留在萧使君账下效力,不知萧使君能否收容。”
萧彦惊喜道:“当真!”
徐荣道:“只要萧使君能够收容,徐荣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萧彦道:“汝乃大将之才,我当重用之,先生可先屈任裨将军一职,他日建功之时,我再提拔。”
萧彦现在军中裨将军也不过四人,分别是张牛角,褚燕,徐晃,鞠义四人,萧彦目前最看重的亲信将领,典韦,赵云,张合等人也不过是校尉,徐荣见萧彦如此重用。
忍不住喊,“主公!徐荣此生必为黑山军之大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叮咚,徐荣的忠诚值80。”
“不枉我高官厚利以待之。”萧彦笑眯眯的看着徐荣,比得到一个美人还痛快。
收容了牛辅李儒徐荣胡轸之后没几日,李傕郭汜害怕他们引黑山军来攻,派张济为使来冀州,想要重新建立同盟关系。
相比起李傕郭汜的鲁莽,张济算是明白人,这次出使还是他主动前来的。
他带两名美人十箱金银而来,萧彦对这种人一向厚待,把他请来府上。张济对萧彦说道:“董相国死后,我也力劝李傕郭汜两位将军不要起兵作乱,可牛辅派大将徐荣带兵来讨,不得不联兵抵御。张济此来,是想转告萧使君李傕郭汜两位将军的交好之意。”
萧彦道:“我也无意兵发司隶,只是李傕郭汜二人并无容人之量,两人共事必会生乱,将军当劝之,而且凉州兵军纪散漫,时常欺压百姓,将军回去之后也当改善。”
张济道:“萧使君此言字字为李傕郭汜两位将军着想,我想他们肯定会深受感动,痛改前非。”
两人酒过三巡相谈甚欢,张济忽然问道:“萧使君,张济出使之初,李傕郭汜两位将军也托付一事让我问之。”
萧彦道:“何事?”
张济道:“李傕郭汜两位将军攻占洛阳之时,天子和百官皆安好,只是传国玉玺不知所踪,天子说是让牛辅所抢,不知是否落到萧使君手中?”
萧彦摇头道:“牛辅来投时,并没有献上传国玉玺。”
张济道:“传国玉玺乃是天子之物,若在萧使君手中,天子愿意以重金赎回。”
在萧彦心中传国玉玺并没有多重要,而且张济此言未免有挑拨离间之嫌,他说道:“张将军若想要传国玉玺,可自去找牛辅赎之,我绝不干涉。”
牛辅恨他入骨,张济哪里敢去相见,便绝口不提传国玉玺之事。
两人谈及他事,临别之时萧彦对张济说道,“若李傕郭汜不听先生良言相劝,自相攻杀,君可投冀州来,吾必重用之。”
张济点头道:“多谢萧使君,张济谨记于心,若遭劫难定来相投。”
萧彦送走张济,夜里,枕边的甄姜忽然说道:“夫君,董相国乃是董白妹妹的父亲,不知能否将董相国棺椁请来冀州安葬,也好让董白妹妹方便拜祭。”
董卓虽然残暴不仁,对自己却不坏,萧彦道:“明天我会派人前去司隶,跟李傕郭汜备说此事。”
翌日,萧彦派使臣远去洛阳,述说此事,李傕郭汜却拒绝将董卓棺椁迁至冀州,回复道:“董相国已经下葬不宜动土,惊动亡灵,若董白小姐想要祭奠生父,可上洛阳拜祭。”
董白闻听后有意去洛阳拜祭亡父,这时李儒害怕萧彦和李傕郭汜相交过厚,劝萧彦说道:“李傕郭汜皆狼子野心,若董白小姐前去司隶,李傕郭汜扣而不发威胁将军又当如何?”
萧彦听李儒相劝,便不准董白去洛阳,再次派人述说移坟之事。李傕郭汜乃是董卓旧部,举兵攻打牛辅李儒以是大逆不道,他们占据洛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祭董相国,哭诉是牛辅李儒苦苦相逼,他们才会举兵反叛。
又对麾下部将说,董相国乃是牛辅李儒为夺军政大权密谋害之。
所以若是董卓坟墓被移至冀州,他们在凉州旧部心中就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之人了,所以不惜得罪萧彦再次拒绝,反而索要传国玉玺,双方同盟因此出现裂痕。
不出三月,诸将不和,李傕先杀樊稠,收其部众,与郭汜分别劫持汉帝重臣,自相攻杀,张济带兵前去和解方才罢兵。
此时的萧彦近邻袁绍,经过三年整顿军纪,休养生息,实力有所回升,有意西进冀州,派遣使臣去幽州联络公孙瓒,和兖州的曹操。
公孙瓒恼怒袁绍之前不肯发兵助他,拒绝出兵。
这时的曹操一直在密谋袁术所占的豫州,只是忌惮黑山军一直不敢出兵。
现在袁术正攻打荆州,豫州守卫空虚。曹操先答应袁绍,诱他出兵攻打冀州,解除黑山军之压力,待袁绍出兵之后发兵豫州。
初平五年,六月,袁绍屯兵济南,乐安一代。囤积精兵六万,召集两万民夫,对外宣称十万大军,侵占冀州的乐陵和平原两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