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场中发出连片嘘声,不少人开始纷纷吐糟。
“延平山庄我看也该关门了,这种垃圾藏品也拿出来拍卖。”
“是啊是啊。又不是古物又不知所葬何人,有何价值?”
“不错,难怪江湖朋友都开始不屑来此。”
……
听闻这些议论,主持拍卖的老者轻轻一笑,“当当当”敲击惊堂木,示意众人肃静。
“诸位江湖朋友莫要着急,且听老朽道来。这株神仙草,经我庄鉴定师鉴定,足有一百四十年以上药性,实乃奇珍。而这把宝剑,诸位也切莫小看了它。请试剑石。”
说完此话,有侍者立刻搬上一方一丈多高一人粗细的大青石。而后,一名少年走上,握住长剑的剑柄,“仓”的一声拔出。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大青石轻轻斩落。
“噗嗤…”
大青石应声而断,被长剑直接划为两节。而后,上节顺着倾斜的划痕滑落,“啪”的一声倒落地面。
如此情形,顿时让一众的江湖豪杰来了兴致。
神仙草大名鼎鼎,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能找到三十年以上草龄的,就属精品。这株草足有一百四十年,其价值恐怕非常可观。
而那把宝剑也是不得了。试剑之人并未使用真气,只是随手一剑,居然就切断大青石,足见其锋利。
行走江湖,兵刃得力就可以占尽先机,手握良药则无后顾之忧,两样东西对群豪而言都非常有用。
“那两本书,又有何神奇之处?”有好事者急忙追问。
此话也是众人心中所想,大家都屏气凝神,想听听老者的解说。
“那个,咳咳。这两本书同穴所出,因此一并拍卖而已。至于神奇之处,老朽只知前几日逍遥派掌门云阳云大侠,似乎对这两本书很感兴趣。”老者脸上一红,急忙回答。
这样的解说,无异于表示延平山庄的鉴定师,压根看不出两本书有何价值。不过老者提到云阳,倒一下子又引发了不少议论。
“云阳,是击退魔教力保交州的那个云阳吗?”
“除了他还有谁?现如今,他可是交州的第一红人。”
“他真的看上了这两本书?看上了为何不买走?不会是延平山庄的拍卖噱头吧?”
……
“你看中的就是那两本书?那两本书很好吗?”众人的交头接耳中,云阳转头看向顾小雨,狐疑询问。
“你不懂啦。反正,我就要那两本书。如果待会买不到,你必须给我抢过来。”顾小雨脸上一红,撅起了嘴巴。
闻言云阳无奈的笑了笑,但是依然用力的点了点头,示意顾小雨放心。
“诸位听贫道一言。”那边有人突然大声发话。
循声望去,居然是张丹峰,他已经从席上站了起来。
“所谓逍遥派掌门云阳感兴趣之事,乃是一个误会。前几日却有一个自称逍遥派掌门之人,有意买走这两本书。但经贫道试探,发觉那只是一个江湖骗子。此骗子已经被贫道赶走,不会再出现在此地。”
闻言群豪恍然大悟,均知张丹峰代表长山派颜面,自然不会胡言乱语。如此看来,真正有价值的,依然是那株神仙草和那把宝剑。
唯有身边的顾小雨一脸的不爽,抓着云阳的胳膊恨恨嘟囔。
“哼,死牛鼻子说我是骗子,你看我哪一点像骗子?”
闻言云阳偷笑一声,拍了拍顾小雨的肩膀,示意她不必介怀。心中却想,你不是骗子谁还能是骗子?我看张丹峰人不怎么样,这句话倒是很有道理。
宝剑很快有了买家,被一位独行客一万五千两白银买去。
虽然宝剑不错,但也算不得神兵利器。大派都有自己的铸造房,并不稀罕买死人的东西,说起来颇为不吉利。而那些无门无派的独行客却不同,这样的卖品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而后那株神仙草,却引发了激烈争夺。
一开始,都是后排站席上的人在报价,很快价钱就涨到了一万两白银。但轮到前排报价后,几个大派都来了兴致,纷纷加价。直到张丹峰的长山派开出四万两的离谱价格,才把众人都吓退。
不料,此刻文思高也加入进去,开价四万五千两。云阳听得奇怪,追问何以如此重视。文思高说,此药草乃是炼制上等伤药的核心成分。仅此一株,足以炼制数百粒护心丹,四万多两并不吃亏。反正是军费里出,也是最终做成军需丹药,文思高花得并不心疼。
云阳听得忍不住暗暗吐糟,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军品一说,花国家的钱倒是大手笔。那边的张丹峰一脸不快,无奈只能长叹一声,就此放弃。
“我出五万两白银。”
突然,第一排另一侧席位上有女子发话,让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文思高大惊失色。
云阳转头看去,只见那边席位上几名女剑客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人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态。
“琼崖派出五万两白银,可有出价更高者?”居中拍卖的老者满脸堆笑。
这话也瞬间引爆了会场气氛,众人都开始惊叹起来。
“五万两,疯了吧!”
“琼崖派?是号称交州第一门派的琼崖派吗?”
“除了那群海岛上的女人还能有谁?真是有钱没地方花。”
“我看是故意的吧,想要显摆她们是交州第一呀。”
……
听到这些,云阳也忍不住多看了那边几眼。
只见那边一席清一色女子,足有七人,其中已有五人站起。站起的都是中年女子,居中者六十来岁,一脸坚毅之色,看上去比花曼风还气势不凡。另有两名美貌的年轻女子,依然坐在最角落。二女嫩脸微红,显然对这种场面还不太适应。
“几位仙姑请了。”身边的文思高已经回过神来,开口商议。“神仙草虽然难得,但一百四十年草龄的,尚算不得上品。据我所知,至少需要一百五十年,方能在某些古方中使用。几位花如此高的价钱买这株草,似乎有点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