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我不在意这点小小的误解,但现在你知道了真实的情况,能不能在下个月的杂志上详细地向公众解释一下呢?”洛哈特问,“我可以把来龙去脉,幕后真相都解释清楚,你就写个报道就行了……”
“很愿意帮忙,洛哈特先生……”谢诺菲留斯点头,“你们先等下,我去拿点喝的。▲WWW◇444zw●CoM〃”
主人从楼梯下去了厨房,留下了四个人在上面。
“吉德罗,你施的那个咒语能保护好那个角吗?”赫敏看上去依然有些害怕,“它爆炸的威力很大的。”
“放心吧,我虽然不能保证它不爆,但上面的咒语会把爆炸的威力隔绝在里面。”
“它真的会爆炸吗。”哈利咽了口口水。
“当然,我在书里看见,每年都会有巫师被这个东西炸伤!”
不一会,谢诺菲留斯从螺旋形楼梯爬了下来,他的细腿穿上了长统靴,用托盘端着几个不配套的茶杯和一只冒着热气的茶壶。
他把托盘搁在堆满东西的柜子上,使它看上去岌岌可危。
“想尝一点戈迪根茶吗?”谢诺菲留斯说,“我们自己做的,别的地方喝不到,大补!”他开始倒出一种甜菜汁般淡紫色的液体,一边又说:“洛哈特教授,我是很想帮忙的,但魔法部前两天来了信件,禁止我再刊登对魔法部不利的言论,不然……”
“这回你不能无视魔法部的警告了。”洛哈特理解地点头,“现在控制魔法部的是食死徒,他们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啊,所以我正在纠结要不要继续在下个月的唱唱反调里支持波特先生。”谢诺菲留斯苦恼地说,“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媒体人,我无法接受被强权逼迫发表虚假文章这种事情。但他们说我再这样就把卢娜抓起来……”
洛哈特记起来了,卢娜后来的确是被抓起来了,看来这老男人最后还是在十二月的《唱唱反调》中支持哈利了。看来他“媒体人的良知”还真不是吹的……
赫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脸上一下子露出难受的表情,礼貌竟也一时压制不住这种剧烈的苦味带来的感受。
“这样吧。洛夫古德先生,你还是乖乖地按照魔法部的要求印刷杂志,别拿卢娜冒险了。”洛哈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你可以把我的事情单独印刷成薄一点的小册子或者宣传纸海报什么的,然后免费发放给巫师们……往对角巷店里一扔啊,或者悄悄夹在杂志里什么的,然后否认那是你印的。”
“这样也可以——”
洛哈特从袋子里拿出了魔法支票,给谢诺菲留斯签了一张一千加隆的。“如果对方不想太明显地露陷的话。我的支票肯定还是能用的,当然最保险的还是在战争之后再去取钱。”他解释道:“单独印刷的东西不要收费,免费发放……成本全部算我的……”
“不,您太客气了……这点成本我还是付得起的,支持正义和救世主先生嘛!”
“您就别客气了,洛夫古德先生。”赫敏也帮忙说话,“我们逃亡在外,钱根本没用,您只要好好地办这件事情就是对正义的最大支持了!”
洛哈特把支票硬塞到谢诺菲留斯的手里,然后向他简单描述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说得有点口干舌燥了,他喝了口戈迪根茶里,感觉就像是没放牛奶也没加糖。还滴了点草汁的苦咖啡……还好洛哈特喝惯了苦涩的饮料的,没有吐出来。
——
“我明白了,晚上我就写这个报道,然后全力印刷,保证巫师界的大部分人都能知道真实的情况。”
“谢谢您,先生。”洛哈特真诚地说,“还有一件事情,我们现在手里有一个东西,关系到神秘人的性命。我们需要破坏它。”
“什么东西?”他疑惑地问,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魂器的存在的。“破坏了就能杀死神秘人吗。”
“不,破坏了之后神秘人就无法复活了!”赫敏说。
“哦。是吗。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谢诺菲留斯似乎对这种奇怪的东西很感兴趣,好奇地问。
“我们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神奇的方法、或者偏方什么的……”哈利看上去对他完全不抱希望,但还是开口解释:“能够对付藏在魂器里的灵魂的。”
“魂器?灵魂?”谢诺菲留斯的眼睛都亮了,“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赫敏看了下洛哈特,见他没有反对,便伸手到包里拿了魂器出来,感到一股恶念上头,赶紧把它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这是……看上去像是拉文克劳的冠冕!”主编先生瞪大了眼睛,“你们把它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好像被火烤过了一样。”
他站起来伸手把冠冕拿在了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
“没错,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布莱克说,“可惜已经被神秘人玷污了,你可千万别尝试把它戴在头上。”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他急得跳脚,指着冠冕上一串疤痕一样的东西朝众人说:“这个位置,原来就是拉文克劳的名言所在的地方:‘非凡的智慧的人类最大的财富’,现在被烧得字都看不清了!”
“我这里就有拉文克劳的塑像!”他走到一个柜子前说——洛哈特早就注意到了,一座半身石像立在乱糟糟的弧形柜子上,是一个美丽但面容严厉的女巫。拉文克劳毕业的他当然认识她就是罗伊纳.拉文克劳,在霍格沃茨上学期间天天都能公共休息室看见。
谢诺菲留斯扯掉石像上一个古怪透顶的头饰,把冠冕戴了上去——完全相称,契合得相当完美。
“唉……唉……”看着戴在石像头上,已经变得肮脏丑陋的冠冕,他不停地叹气,气愤得仿佛拉文克劳是他的妻子,而冠冕是他的作品似的。
“别激动,洛夫古德先生,把东西放下,这上面有邪恶的魔法,可以影响人的情绪。”洛哈特善意地提醒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唉——”谢诺菲留斯把冠冕放在了桌上,仍然止不住地唉声叹气。“要摧毁这种邪恶的东西,得用能破邪的东西,圣水啊什么的,还有据说用头顶有一撮白毛的黑猫的血,浸透了盐之后也对灵魂有伤害……我还听说活了几百年的雌性火龙的经血也有破坏魔法物品的功能——”
“先生,你就没有别的靠谱点的主意了吗……”洛哈特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地献计,“我需要的是破坏魂器的办法,不是要破邪的办法。”
“他说的都是麻瓜世界的迷信传说!”赫敏生气地向其他三人告状,“而且龙是卵生动物,根本不会来月经的!”
“哎,传说很多都是有事实依据滴……”谢诺菲留斯摇摇头,“一些传说的偏方的效果会大的吓人,如果你们不信,我还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些神奇生物,它们的破坏力也很大。”
“哦,说来听听。”洛哈特有点感兴趣了,毕竟千年蛇怪的毒液能破坏魂器,说明生物的确可以对魂器构成威胁。
“你可以把魂器放在枕头底下,然后放个人的模型在床上,等到半夜会有吸魂蚊飞过来吸人的灵魂,然后找不到人,就会吸魂器里的灵魂——嗳,别急啊……”看洛哈特露出不耐似乎想打断他的话,他赶紧补充:“还有,埃及的沙漠里据说有一种杀人虫,我听一个巫师说它们的消化液能消化世界上所有东西,真是神奇的生物不是吗,你们抓到了一定要带回来给我看看……”
“够了!”洛哈特烦躁地说,把魂器抛给了布莱克让他保管。“洛夫古德先生,你提的意见我们会考虑的,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宣传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不留下来吃点东西吗,我抓了不少你们肯定没吃过的好东西!”谢诺菲留斯站起来试图挽留一下,但他们说什么也坚持要离开了。“其实,传说中,只要集齐了死亡圣器,就可以成为死神的主人,死神要杀神秘人的话,魂器也救不了他吧。”
“死神不存在,先生,”洛哈特生硬地说,带着他们走下楼去,“这么说也许太不敬了,就算他存在,也是以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存在着,不会来帮我们的。”他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再见了洛夫古德先生,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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