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笙对这答案丝毫不感到意外，可惜道：“那……你前面和我说什么来着？要我放过蔷薇？”
野良看着白画笙，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原来这老女人明知他不可能答应，只是想以南蔷薇要挟他？
可这么多年，她为什么现在才以南蔷薇说事？
恍惚间，野良想起宫九凌说的话，白画笙并不会真的划破脸。
南蔷薇亦说过，白画笙待她还不错。
忽地，野良大悟，想起什么笑了笑：“我改变主意了。”
“怎么？你要答应我的要求？”白画笙有些惊讶与慌乱。
“如果我说，我要答应你呢？”野良反问，内心有十足的把握达成他的期望。
果然，白画笙笑不出来了。
野良毫不留情面，戳破：“白夫人突然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莫非我猜对了，你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重新开展试验？更没有能帮助我的办法？”
白画笙长叹：“就算半成功，你这样的人，不继承王位实在可惜。”
“也不想想，我无法继承王位，是拖了谁的福？”
野良内心的伤口被连根挑起，神情骤变，目光似箭的盯着白画笙。
白画笙有些怕了。
野良又道：“当年你救蔷薇，怕是南墨林的嘱托吧？所以这些年才苦心把蔷薇藏在宫九凌的身边，不让我知道，可惜你的好女儿就算当上女王也改不了毛病，捉弄我不成，反倒被我发现。”
短短一分钟不到，野良猜测出了大概事实。
白画笙哑口无言。
一时间，野良成了主导地位。
他抚摸着手腕上的玉石，冷笑：“据我所知，南墨林还活着对吧”
没想到野良什么都知道……
白画笙吃瘪：“你想做什么？”
野良起身：“呵，当年我揭露实验的时候，南墨林侥幸跑了，这些年是你在支持他的实验吧？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让南蔷薇好好的，这一点我与南墨林站同一条线。”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画笙有些慌了。
野良将双手收到了身后，挺直身板，一连警告道：
“南墨林要蔷薇活着，你现在却要她的命，要是这条消息传到南墨林的耳边，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听好，若你再对蔷薇有半点危险的动机，别说南墨林那里怎么办，我会立刻把你建立的实验地点炸成渣！”
“到那时，别说你无法完成宫渝南的愿望，我会让你失去一切！”
白画笙知道，只要野良想，他真的敢这么做，也一定会做到……
她妥协了：“好，以后南蔷薇归你，但在那之前，我有条件。”
对于母亲眼中生出的畏惧，野良还是在意的。
正因为儿时的经历，身边的人，打心底里多少都有些怕他。
可他除了那个不怕他的女孩，什么也不在乎。
“只要你别动蔷薇，什么条件随你。”
语罢，野良离开了。
他连白画笙提出的是什么条件都不想知道，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白画笙眼睁睁看着儿子离去，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