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我先扶你过去吧。”冷凝晓话锋一转,旋即,心不甘情不愿地拽起他往前走去。
晃过神来,拓跋敖轩竟发现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那感觉简直怪怪的。
不过,看她一副高冷的模样,他并未反抗,只是乖乖地跟在身后,眼睛时不时瞄几下。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冷凝晓才将他扶到床上,气喘吁吁犬。
“好了,你歇着吧。”言罢,她转身欲走。
谁料,刚一抬脚,便被人拉住了手。
不用多想,她也知道是拓跋敖轩,于是扭过头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想去哪里?”拓跋敖轩俊眉轻挑,略带紧张地反问踺。
“出去透个气!”冷凝晓浅笑,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不准走!”拓跋敖轩猛地沉了脸,厉声命令。
顿时,冷凝晓怒了,气急败坏道:“凭什么?”
“凭你是我未婚妻!”拓跋敖轩简单干脆地回应,口气不容置疑。
一瞬间,冷凝晓石化,风中凌乱。
许久,她才缓然从嘴里泄出一道惊叹:“汝甚叼,家翁知否?”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便好。”闻言,拓跋敖轩嘴角轻勾,牵起一抹邪魅的笑。
冷凝晓无语,晶亮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了他半晌,心中惑然。
这妖孽明明就是一脸的憔悴,为何说起话来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真的叫人各种不能忍啊!
要不是碍于他的身份,她可能就忍不住呼他几耳光,以泄愤怒。
怔愣间,耳畔响起低沉性感的嗓音:“小不点,我渴了。”
“水就在不远处,你自己去取吧。”她举目四望,毫不客气地回应。
“我都这样了,你就帮帮我嘛?”拓跋敖轩墨眸轻闪,俨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拒绝。”冷凝晓故意别过脸去,说得简单干脆。
“那我命令你去?”拓跋敖轩脸色微沉,语气微肃。
话落,冷凝晓分分钟扭头,眼敛微扬,薄唇开阖:“我要是不听呢?”
“你有选择的权利吗?”拓跋敖轩双瞳倏地变深,凌厉的目光睇了她一眼。
“神烦!”冷凝晓轻哼一声,随即,阴着脸去给他倒水。
突然,她灵机一动,脑海里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哼,这妖孽居然敢把她当丫环使唤!
那就别怪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拓跋敖轩一直都在注视着她的举动,见她正满脸笑意地冲着自己走来,便断定她心怀不轨。
果不其然,当她将一杯透心凉的水递过来时,他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
小不点绝壁是故意的,关键是她居然往这水里加了泻药。
看着他一脸难色,冷凝晓不禁绽出灿烂的笑容:“怎么样?肚子舒不舒服?”
“你……”拓跋敖轩见她一副得瑟样,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才不会告诉她,泻药神马的,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作用。
“你没想到我会随身带泻药吧,哈哈!”冷凝晓展演大笑,心里各种酸爽。
然而,当看到他脸色惨白如纸时,她意识到自己玩大了。
于是,便焦急不已的询问道:“那谁,你没事吧?”
“好想去茅房,可是我又没有力气。”拓跋敖轩敛下眉,双目灼灼地望向她,淡漠作答。
一时之间,冷凝晓内疚不已,纠结再三,咬紧牙关道:“我背你去茅房吧!”
“好啊!”拓跋敖轩立即眉开眼笑,嘴角扬起一抹狡黠。
旋即,他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冷凝晓羸弱的背上,引着她每走一步都艰难极了。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她现在可算是有所体会了。
不过,明明是这妖孽惹的祸,她为什么要受罪?
如斯一想,她脚底一滑,整个人都扑倒在地。
哦漏!
顿时,她心中大呼不妙,可一切好像都晚了。
眨眼间,拓跋敖轩颀长挺拔的躯体便倒在了她的身上。
那么的沉重,简直压得她喘不起来。
可是,他竟然一脸享受的模样,明摆着是将她当成了肉垫嘛。
“喂!你能不能往旁边挪一下!”她使劲推了他两把,没有效果,只得轻吼一声。
“不要,你的身体这么软,我这样很舒服。”拓跋敖轩矢口拒绝,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坏笑。
话音一落,冷凝晓也是醉了。
这妖孽太不要脸,居然占她的便宜!
“该死!”她小手继续推搡着他,根本不起作用,忍不住低咒一声。
“小不点,我死了,你可就成寡妇了。”拓
跋敖轩淡漠一笑,满脸的邪魅妖娆。
冷凝晓抿了抿嘴,欲哭无泪。
这世道,不怕流、氓坏,就怕流、氓又帅又有文化。
适时,阳光透过窗棂泻在他的身上,精妙绝伦的五官瞬间被一层绚丽的金色光圈包裹,宛若天上嫡仙。
一阵风过,他衣袂翩跹,如墨似的长发飘飘洒洒,说不出的清新出尘。
淡淡幽香,缓缓入鼻。
不知为何,冷凝晓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独特气息,隐约之中,只觉有几分熟悉。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才同自己见过两面,便恍如认知了几个世纪?
梦境,现实,开始重合。
意识朦胧中,她只看到自己的面前站了道形如玉树、神韵独超的背影。
白衣似雪,一尘不染。
长发如墨,不扎不束。
“你是谁?”她禁不住开口询问,眼中满是期待。
“小不点,我是你的师父啊!”那人温柔作答,声音低醇动听。
“师父?”她讶然,满腹疑虑。
“看来你是真的记不起我了。”兀地,那人说话语气变得忧伤起来。
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
本来她还试图看清他的长相,可谁料,一抬眸,眼前便空空如也。
“师父?”她小声呢喃着,脑袋竟开始剧烈疼痛。
该死的头痛又犯了!
她闭了眼,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
“小不点……”
有人在叫她,声音那般的熟悉悦耳。
猛地晃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拓跋敖轩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喂,你怎么还压在我身上啊?”她阴着脸,生气地吼道。
这妖孽占便宜,还有完没完了!
谁料,拓跋敖轩不但直接忽略了她的话,而且还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她的嘴。
霎时,冷凝晓拼命挣扎,竟不起丝毫效果。
这妖孽不是虚弱的要死吗?不是还吃了自己准备的泻药吗?
可现在又是什么节奏?他分明全身都是力量嘛!
难不成这货是装的?
她沉思一阵,终于得知真相,不禁仰天无声叹息。
对方太腹黑,自己还是太年轻,完败!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敖轩依旧不肯松口。
毕竟,小不点的唇太迷人,只叫他欲罢不能。
倘若他没有猜错方才她应该又头痛了,是回忆起了些许过去的事情了吗?
不经意间,他脸颊划过两抹温热,轻吻的动作愈演愈烈。
冷凝晓表示被他吻得有点透不过气来,可是却并没有作出任何反抗。
咚咚咚!
半空中,敲门声顿起,急促而沉重。
她立即变得紧张起来,试图挣脱,哪想换来却是更加激烈的热吻。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听得人有点烦躁。
拓跋敖轩微微睁眼,正好迎上冷凝晓慌张的视线,犹豫片刻,最终松了嘴。
“咳咳!”冷凝晓大声咳嗽起来,小脸憋得绯红。
缓过劲来,她恶狠狠地瞪着拓跋敖轩,小脾气正欲爆发。
“圣君,您在房间里面吗?”谁知,门外横插进来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声。
拓跋敖轩循声抬头,嘴唇微张:“你是谁?有事吗?”
言罢,屋外,立即传来温柔的回应:“我是冷家的嫡女梦蝶,奉爹爹之命,过来请您吃晚饭了。”
“哦,知道了。”拓跋敖轩扬声应答,旋即,便准备长身而起。
冷凝晓见状,心口一松,大石落地。
可就在这时,“嘎吱”一声,房门大开。
啊!
顿时,女子的尖叫声打破了所有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