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敬阳高冷地应了声,手满意地在糖盒上摩挲两下,自然卷入怀中。
他瞅了眼糖盒子,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心情好点了?”
“还行。”白苏微微点头,“刚才知意姐来开导我,我觉得她说得挺对的。以后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免得让大家都担心。”
“呵。”程敬阳嗤笑一声,拍了拍拿在手里的盒子,“你还算是有点良心,知道秦煌莫聪那些臭小子都担心你。”他摸出电话,扔给她。
白苏手脚慌乱,勉强接住。
“栎哥让我关心关心你,等你好点就打个电话报平安。我懒,你自己来吧。”
她拿着电话,踌躇一刻,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刚接起电话,那头的兰栎就咳了两声,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争吵声。
兰栎似乎在走动,脚步声明显,争吵声叫骂声也渐渐远了,一直到一片安静。
“阿阳,什么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说话间又咳了咳。
“兰教,是我。”白苏皱起眉头,“你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他在那头笑了笑,“我在餐厅,刚好路过一个宴会厅,里面的老夫妻在吵架。身体好点了么……或者说,心情好点没?”
多数时候,兰栎的心是最透彻的。他方才其实一眼就看出白苏并非身体不适,只是没有戳穿她罢了。
“好多了,谢谢兰教关心,我以后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会让私人问题影响训练的。”
“好,我相信你。”
兰栎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白苏刚想出声再问问,电话就被掐断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挂过电话,今天的兰栎十分反常。
拿着程敬阳的手机,白苏不知怎么回事,心往下重重一沉。
她咬着嘴唇,有些迟疑地把手机还给程敬阳。
实在忍不住,她还是问出了口:“程敬阳,兰教他今天下了训练,是去参加饭局了吗?”
“栎哥很忙,行踪一向不定。”程敬阳见白苏脸色不大好看,也拧起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刚才刚打通电话的时候,兰教那边有很响的争吵声,因为太刺耳,我没能听得太清,只听到零星几句,好像是什么财产问题。可是兰教一直在咳嗽,最后他挂电话的时候,咳得很厉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那种感觉。”
白苏越说越着急,她努力回想刚才的通话内容,灵光一闪,“接通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个女声说,好像说什么白白替那个死女人养了这个不孝子几十年,这混蛋东西就是个白眼狼之类的话。兰教说是在餐厅,可是按照兰教的身份去的酒店,一般夫妻是不会让家丑外扬的。”
程敬阳这才明白过来白苏到底在着急些什么。
兰栎身体向来不好,小时候更甚。上学时候就三天五天请个病假,多是祁易诚和林知意下学了去他家里给他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