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碰她。”
冷冽无波的嗓音自耳边响起,二伯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眸看去。
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深邃冷谲的眸子,那如鹰般锐利的眸光直而来,震慑人心。
惊得他不微微发颤了下,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一边挣扎,一边怒喝:“你谁啊你?!”
“我是齐璐的老师。”
易炀一本正经地沉然开口。
“……那我们家的家事,又跟你有个的关系!”
二伯眼见这奇怪的劳什子老师居然都管事管到家里来了,那被他震慑下去的底气又重新升起,立马眼神示意周围的兄弟们上前,将易炀拉开。
“小伙子,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齐家人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这件事当然和他有关系!”
二伯话音未落,一旁的沙璐突然站了出来,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他与易炀中间。
一字一句,“二伯,我和早就打算将小楼卖掉了,而易老师就是小楼的买主,怎么会和他没关系。”
“……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不光是二伯三叔一群人,就连易炀都有些发愣。
他怎么只记得她把小楼的产权证明交给自己代为保管而已……他什么时候成了小楼主人的??
还是说……
“你、你这个不孝女!”
二伯那边反应过来后,气得那叫一个怒目圆睁,面目通红,毫不犹豫地扬起大掌就要甩到沙璐脸上,“你才去世几个小时,你居然就把小楼给卖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够了!”
大掌落下之际,沙璐后的男人再次快速出手,重新钳制住二伯。
另一只手则将沙璐给拉到了后,只见他腰一,更为严肃地开口,“既然小楼已经卖给了我,那就由我来与您‘沟通’吧。”
他眉眼微挑,轻淡地扫了在场众人一眼,看得众人均是一颤,有些不敢触及那过于锐利骇人的目光。
只听易炀继续道,“我买小楼之前也了解过一些,首先,小楼户主齐月梅女士的产权证明与遗嘱均合法,遗嘱也做过正规的公证手续,所以齐璐完全属于合法继承,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您非要使用武力去对抗这些已经被法律规制过的各种手续与关系,那很抱歉,齐璐完全可以到法院去起诉你,我也会从旁给她一些法律上的协助,您好好考虑吧。”
“没错,二伯。”
沙璐想了想,忽勾起唇角,躲在易炀背后悠悠地补刀,“如果我真的去起诉您了,您之前强占的‘那些东西’,我也会一并带到公堂上提一提的哦。”
“……”
二伯一听,果然开始犹豫,眸底渐渐溢起几丝慌乱。
没有错,齐月梅除了这栋小楼外的其他财产,包括曾经原主父母意外故后的补偿,几乎都是被这二伯三叔给吞去了。
虽说原主和都疲于追究,但也还是有一些证据保存在手中的,只是碍于母子面,一直都没有再去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