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边上的两个人有些傻眼,怎么就输了呢?听到刘少的低沉的怒喝声,这才回过神来。
“马良学弟,这次是我们不对,还请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两个人硬着头皮说道。
马良微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头偏向了一边。
刘子强借着这一空档,平复了下内心的情绪,再次看向击败他的李国良。
“多谢手下留情,后会有期。”说着刘子强头也没回的大踏步离开,路过欧阳青山时,也只是点了点头,便飘身而过。
“现在的年轻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欧阳青山暗暗感叹一声。
“马良相信这刘子强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你先回去吧。”李国良笑着对马良说道。
“呃,好的。”马良看着走过来的欧阳青山,识趣的说道。
待马良离开,这间小型演武厅就剩下了三个人。
“欧阳馆主,你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说给我们嘛?”李国良开口询问道。
“嗯,经过刚才的交手,你们应该也知道了,那个刘子强功夫不算弱者,重要的是他们刘家乃是传统国术世家,希望你们不要过于得罪他,不然在这京都,总归是个麻烦。”欧阳青山略一沉思声音低沉道。
“欧阳叔叔,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就刚才我哥已经很是给面子了,不然就凭他能在我哥手下走过这些招?”李国萱大大咧咧的说道。
“小萱师傅,话虽如此,但……”欧阳青山正要继续劝说。
“欧阳馆主,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李国良直接把话头堵死。
“哎,这传统国术世家,能不得罪,最好不要招惹,不然徒惹一身骚,行了,既然你们心中有数,那我就不过多的唠叨了。”欧阳青山眉头微皱,苦笑一声道。
“嗯,谢谢欧阳馆主关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也该回去了。”李国良点头应道。
“欧阳叔叔再见。”李国萱跟上老哥的脚步,不忘客气道。
“小萱老师再见。”欧阳青山略显恭敬的施礼道。
……
却说刘子强离开‘松峰武道馆’后,眉头按,揭脸色铁青。
“刘少,我们就这样算了?”
“哼,就算那小子会功夫,又能怎么样,竟然敢管刘少你的闲事……”
“闭嘴。”
“……”
两个跟班听到刘少怒喝声,赶紧闭嘴缩头,底下了头。
“你们懂个锤子!”刘子强继续呵斥道:“以后这几个人你们最好给我离得远远的,你们招惹不起。”
“嘭~”刘子强说完坐上了座驾。
两个人面面相视,随即灰头土面的离开。
原本想拍个马屁的,谁知道竟然拍到了马腿上。
有了这番教训,内心不由对那个能打过刘少的学弟,产生了一丝惧意。
“张伯,你帮我查一下,陈式、杨式、武式、吴式、孙氏、三丰……嗯,还有李氏太极支脉中,有没有李国良这号人。”刘子强轻声吩咐道。
“好的,三少爷。”司机张伯应声道。
……
却说,就在李国良到处浪的这半天中,程钱伟教授整个下午都闭关似的待在办公室中没有挪动屁股,就连午餐、晚餐都是学生送过来的。
坐在办公桌前,一丝不苟地盯着电脑屏幕的程钱伟教授,目光随着屏幕上一行行字符移动着,偶尔能听见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用说,这是在修改李国良交给他的那篇论文。
不时还能听到一阵阵感慨,虽然盯着电脑屏幕一个下午的时间,眼睛已经有些发涩,但精神却意外的抖擞。
看那一行行逻辑缜密的演算、论证过程,就算阅人无数的他,也是感慨不断。
就算用最为严厉的、或者说批判的眼光去看,想要在这篇论文中找出一个漏洞,让那个小子拿回去修改一番,竟然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处下手的无措感。
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碰到过了?
而且这次的论文还是出自一个大一本科生之手,这不由的他不感慨自己是不是有点老了。
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如此厉害了吗?
不,这只是个别现象,不说别人,在他手底下考研的几个孩子,与这个刚刚升入本科的小家伙根本没有可比性。
在一阵阵感慨中,电脑屏幕下方已经没有了论述文字,显然整篇论文已经论述完毕,其中没有一行算式是多余的,也没有任何缺失感,可以说十分完美。
程钱伟所能做的,不过是在论文遣词造句以及部分英文应用格式上,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修饰。
“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如果照此下去,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程钱伟摘下眼镜,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在心中感慨了句,后背靠在了椅背上。
“吱~”就在他准备闭眼休息一会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粗暴推开。
对于这种既没有敲门也没有打招呼的粗鲁行为,程钱伟是十分反感的,眉头明显皱了皱,正要开口呵斥一顿来者,却看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老朋友外加老同学司马文山,眉头自然而然的舒展而开,随之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浮现一丝异样的笑容。
司马文山,京都大学数学系主任,一起在京都大学任教几十年的同事,话说这个老家伙,来他这,似乎从来没有敲过门。
“老程,忙啥呢?我还以为你闭关了哩,害得我还得亲自来一趟你这猪窝,没事,电话关啥机?”司马文山进来后,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你个臭不要脸的,你那才是猪窝呢,说吧,找我什么事?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呀,哪来回哪去,我这忙着呢?”程钱伟很自然的怼了回去。
“嘿,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老伙计,这不有事要求你帮帮忙,不就过来了?”司马文山很自觉的坐在了沙发上,面带微笑很自然的说道。
“我就说嘛?按说最近你挺忙的,不该有时间,到我这串门呀?嘿,原来是有事求我,我说你个老家伙,求人是不是需要表示表示啊,好歹弄两瓶好酒啥的,哪有空着手就过来的。”程钱伟一脸嫌弃的说道。
“滚,我还不知道你?如果我真的带东西来,怕就不是现在这种待遇了,不早就被你拿着棒槌撵出去了?”司马文山撇了撇嘴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