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身子闪开,那个穿着黑衣的姑娘手中的刀滴着血。琼斯冒着绿光的眼睛一亮,手中的剑没有砍向这个女人,剑气布鲁斯的退路全封死。
一手握戟,布鲁斯有些狼狈地抵挡幽冥船长的攻击。双目紧看着这个女人,他记得她……在守卫所里碰见的那个女人。
全身的力量调动起压制那个伤口,伤口处被一股怪异的力量侵占着。
布鲁斯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向他挥刀,琼斯可不会错过这绝佳的机会,鱼骨剑上的光芒大盛,丰富的战斗经验让琼斯知道现在最正确的选择是什么,这个船长的攻击变得如同暴雨一般袭下。
硬抗住剑雨,风林开启阻挡住周围的攻势。距离,布鲁斯想着办法和这满是触手的怪物拉开距离,事不如愿,琼斯死缠着布鲁斯不放。
只要将布鲁斯给杀死,黑暗就会停止运转,她的双眼里全是冷光。鬼鲨齐聚,数十头鬼鲨不断从幽绿色的光纹中窜出,躲闪,抵挡。
“哼!”布鲁斯冷看着那将消失在原地的女人,一只手握着戟,鲜血被黑炎灼烧已经不再滴落。
落龙斩下,一道墨色的光芒在落龙斩击下亮起。那个女人狼狈地抵挡着落龙恐怖的力量。就算是被她暗算了,黑龙意志附身的他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她能够抵挡的。杀!布鲁斯不可能让他继续活着。
战场混乱,布鲁斯和幽冥船长的争斗更是远离人群,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伙伴正拿着兵器准备杀死这片战场的希望。
墨刀客没有言语,紧闭的小口和冷漠的双眼,幽冥船长护在了他的前方,海水退让,一道道幽魂向着布鲁斯扑去。不敌,被那女人偷袭过后的布鲁斯已经不敌这个怪异的船长。
天平在一次次交手之中向着幽冥船长的方向倾斜,布鲁斯对于那女人的攻击全被这幽冥船长给挡下。护着,布鲁斯眼里满是杀意,他没有想到幽冥船长的人会潜伏在圣空十字军里。
“你该死!”布鲁斯的身子冲在了她的面前,龙戟向着她刺去,墨刀抵挡,她的整个身子被龙戟给掀开。幽冥船长的触须拉住她的身子,粘稠的液体沾满她的衣服……恶心,她皱起了眉,可触手死死地缠住了她的身子,就算她拼命挣扎也毫无作用,触手将她拉到幽冥船长的身边。
墨刀反手,刀光亮起,超出幽冥船长预料的斩击切开了周围的触手,那股力量禁锢着被斩断的触手。就像布鲁斯身上的伤口一样,这被斩断的触手竟是没有再生长。
幽冥船长的鱼骨剑围住了女人,掉落,缠绕,这个女人的身子再次被幽冥船长给缠住。只不过这次可没有那么温柔,墨刀被鱼骨剑给弹飞,触手死缠着她的身子,她无法发力,毒素侵入到她的身体里。
触手拉着她到了幽冥船长的眼前,笑意。一只小触手在她的鼻尖轻轻一点。
“爱,要温柔!”
布鲁斯的脸上有霜,天空之力所剩不多,龙戟在手,黑龙缠绕在他的周身。凝视着那幽冥船长,戟气划破海水向着他斩去。
“小子,你输了。”幽冥船长闪着幽光的眼睛看着他,丝毫不惧这戟气。
布鲁斯的脸色一变,一股诡异的能量在周围汇聚,那些被他斩断的触手四散在海中,可是这些触手却没有在海水中飘荡,每一根触手都固定在特定的位置。绿光将触手相连,数十头鲨鱼从四周咬向布鲁斯,狂鲨近身,风林阻住了这狂暴的一击。
可事情远没有结束,绿光里腐朽的气息祭起,腐烂和破碎,绿光向着布鲁斯汇去。
黑龙盘绕在布鲁斯的周身,血气澎湃,血气抵挡着这沉沦的腐朽。幽冥船长没有再看他,触手将这个女人拿在他的面前,琼斯欣赏着这女人这女人的容颜,坚毅的眉宇,冷漠的眼睛,精致瓜子脸……
他那五根触须汇成的左手提过她的脖子,轻嗅,全是粘液的气味,但在这气味之下他闻到了她的味道……
向着荷兰人号赶去,战局已定,这些弱小的家伙已经败了。
光阵里的布鲁斯,死死地抵挡着这绿芒的力量,黑龙护卫在他的周身,力量在这绿光中不断地被消耗。
荷兰号之上,琼斯打量着四周正搏击的战士,幽冥船的船员无惧生死。代理城主被对面的这个怪物压制着整个战局都陷入了劣势,但他们不能退,他们便是这座城池最后的防线。
那个人失败了,他远看向那绿光闪耀的地方。手中的剑将一个从侧边冲来的怪物砍倒在地面。
“要结束了吗?”他看见了那站在那飞翔的荷兰人号上的琼斯,那个怪物的头目还没有动,战场却已经完全向着他们那边倾斜。
希望,希望没有绝灭,在天空之外亮起一道幽蓝的光,蓝光飞来,翻滚的涛声远远传来,他乘着逼退的空隙抬头看向那高空,浪,汹涌的浪潮自天空而来。
海水,是狂沙大人!他的眼眸一亮,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的力气,一剑将这城主变成的怪物给推开。
“狂沙大人来了!大家坚持住!”他对着四周大喊。
那些本来已经无力的人,眼底露出了喜色。
“狂沙大人来了?太好了,沙里城有救了!”
“大伙坚持住!”
踏浪狂沙,滔天战团的三大战将,滔天三狂之一的踏浪狂沙!
狂浪天降,一个嘴角带着淡笑的男人握着短斧。
他的身子向着下方跃去,没有控制着海水拍击而下,那样不仅仅是敌人被毁灭,圣空十字军的人也会在浪潮中陨落。
守卫着各大空域的战团,圣空十字军中最强大的力量,他们没有想到来援的居然会是狂沙大人。
狂浪入海没有拍击在人群之中,浪潮撞击在大海之上,比幽冥船来时还高的巨浪向着沙里城的方向卷来。
一个穿着单衣的男人站在浪头,海潮翻涌,浪潮如口那些停泊在城外海面上的幽冥船被浪潮吞入。
他的眼里满带着日光的蓬勃,浪潮就像他的手臂,将那些幽冥船卷起,又在城墙前生生止住。浪潮数百米高,他手中的短斧在海水中砸下,一道螺旋的激流向着那海水中耀眼的绿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