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闭上眼睛，眼睫毛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形成一片深邃的阴影。
可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疯子么？
他刚刚才发泄完内心躁动的渴望，又在不安分地叫嚣着。
顾铮转过头，借着月光看到许颜光洁的肌肤，带着斑斑点点的红痕，是他强势霸道地种下的。
他的呼吸在逐点逐点加重，他又想回味着她的美好，肆无忌惮地吮吸她小巧嘴唇，掠夺她的甘香。
再狠狠用自己两条腿压住她香软的身体，倾尽自己所有的热情来融化她。
顾铮目光略微带着些许迷离，他就像是得不到解药的患者，只能在深夜中，发酵着自己可怕的情绪。
第二人格的顾铮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扭曲：“顾铮，这病不可能恢复的。”
“你别再挣扎了。”
顾铮闻言，眸子散发着一股锐利的光芒，他声音冷若冰霜。
“你闭嘴。”
第二人格的顾铮笑得很古怪：“为什么要我闭嘴？”
“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或者我的病，只有越来越严重的征兆，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顾铮喉结在滚动着，他粗粗地喘了一口气。
他硬生生咬着自己牙根，眉骨在剧烈地跳动着。
第二人格的顾铮声音幽幽，带着几分邪魅。
“顾铮，你不是想完全把颜颜占为己有吗？让她的心里，眼里全是你。”
“不要再克制了，和她订婚吧。”
订婚？
顾铮星眸染上了不正常的火红色，是情欲汹涌的迹象。
他何尝不想，可是他的病，已经有越来越严重的征兆。
第二人格的顾铮像是看透了顾铮，声音越来越蛊惑：“顾铮，你我的病已经刻入骨髓之中，无法逃脱。”
“哪怕你在深夜中只身一人在忍耐着，克制着，也不会好转。”
顾铮浑身的肌肉在紧紧绷着，一股男人阳刚健美之气在空气中蔓延。
他咬着牙根：“所以呢？”
第二人格的顾铮反问道：“所以？”
“既然明明知道自己的病不会根治，还是会牢牢将她禁锢在身边，为何不完完全全将她占有？”
顾铮微扬着头，明显凸起的喉结在急促地吞了一口水。
他的声音在发着颤：“患病的我，配不上她。”
他只想给她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他患病了，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怎么配得上颜颜。
第二人格的顾铮顿时哑口无言，他沉默了半晌，下一秒，又暴戾道：“难道你要禁锢着颜颜，而不给她一个名分？”
顾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有些发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他像是一头困兽一样，陷入了自暴自弃的痛苦挣扎之中。
“我不会这样对颜颜。”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第二人格的顾铮声音带着不管不顾的疯狂：“顾铮，你忘了吗？”
“颜颜说过，要陪我们一起下地狱。”
顾铮猛地抬起头，一股熊熊烈火在他星眸中，一起下地狱？
第二人格的顾铮沙哑一笑：“既然不能见到光明，那就拉着颜颜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