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层小楼里。
“给我打,狠狠打,敢在老子的地盘闹事,活腻了。”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时不时一阵吞云吐雾,指着被吊在墙壁上的两个男人露出恶狠狠的表情。
他的两个手下拿着皮带,不断朝那两个男人裸露的上身抽打,皮带虎虎生风,落在皮肤上就是一阵响亮的碰撞,不出几下就打的皮肉裂开,汩汩鲜血从那伤口渗透流出。
“老大,外面有人来了。”一个小弟警惕地从二楼往外探。
独眼男挥了挥手,让手下停止打人,“先住手,看看外面来了什么人?”
虽然他胆大妄为惯了,但也有顾忌的时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怕还有比他们更胆大妄为的。
“是两个女人……不,一个女人和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小弟凑上前报告,有些语焉不详,以他的眼光,真有点分不清下面到底是一对男女,还是两个女人,要说其中是女人,可是平胸又是一副男人的打扮,要说是男人,却比女人还好看。
“蠢货!”另一个小弟凶巴巴的骂道。
然而独眼男认真起来,“我听说基地长的儿子长的十分漂亮,外面的说不定是他,快拉上帘子把这两人遮住。”
他话音刚落,砰地一声,二楼的大门的锁被踹了个稀巴烂,两米高的门板轰然倒下。
只见少女扛着一架火力很强的机枪,目光冰冷地看着里面的所有人。“遮什么?!伤了我的人还想掩藏吗!”
独眼男人被这架势吓了一跳,他曾经杀人越狱多次,亡命天涯,那枪他能不认识,实打实的真家伙呀!
几个手下也被突然来的变化吓到,纷纷聚拢在自家老大身边,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唔唔――”被绑在墙壁边上的公输流和欧子牧一见来的人是苍清乐,马上剧烈挣扎起来,当然嘴巴里被绑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声。
秋迟暮刚解决一楼的几个小喽罗,一上楼就见苍清乐突然多出来的机枪,眼眸精亮。“清乐,你居然有热武器!”
“去救阿流和木头大哥!”苍清乐没时间和他废话,眼神示意被绑在墙壁上,血肉模糊的两个男人。
呼!顺着视线乍一看去,秋迟暮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这也太惨了吧,但见公输流和欧子牧满身的鲜血地贴在墙上,光裸的上半身基本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肤了。
秋迟暮直接忽略以独眼男人为中心的几个人,越过他们走到公输流和欧子牧身边,把他们身上的绳子割断。
“老大……”独眼男人身边一个小弟耐不住地看自家老大。
“别乱动!不要以为我不会开枪,你们下面的兄弟都被我杀光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上来的!”苍清乐冰冷地警告道,整个人透着沉重的杀气,看得人心惊胆战。
一时间,围着独眼男人的几个噤若寒蝉,只有独眼男人饶有兴趣地用他鹰一般的眼睛盯着苍清乐。
他林州自认为刀口舔血活过来的人物,竟然会有害怕别人身上阴煞杀气的时候,小小年纪的一个女娃,哪里来的经历,能散发出这种九重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的压迫感。
“小姑娘,放下你的武器,有话好好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苍清乐冷瞥他一眼,啪啪几个子弹扫在他们脚下,吓得几个胆小的跌坐在地上。
“宛如和小疏在三楼,你们快去找他们。”公输流扒下塞在口里的东西,气没缓一口就说,说完整个人脱力一般,瘫倒在地上。
苍清乐眉头紧蹙,却不敢贸然去扶他,从空间里拿出几根绳子扔给独眼男人一伙,冷冷命令道:“你们要么自己绑起来,要么我直接开枪送去见阎王!”
一听危及生命,还在诧异绳子突然出现的几个男人马上扯过绳子,哆哆嗦嗦地往自己身上套。
“大哥,保命要紧,得罪了。”
独眼男人冷冷地站在那里,任由手下把自己捆起来,心里嘲讽:虽然有一股杀气,骨子里还是小姑娘,想法太天真,他林州杀人越狱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以为一根绳子就可以困住他!
就在林州得意的时候,苍清乐突然把机枪放回空间,换了一把手枪出来,不由分说就朝他手腕打了两枪,子弹穿过,只在他两只手腕上留下两个血窟窿,鲜红的血液嘀嗒嘀嗒地顺着他的手指落下来,染开一片。
“你!”林州痛得脸色扭曲,手臂不住颤抖。
苍清乐看着他冷冷讽刺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藏了匕首!”
剩下的小弟,吓得连声都不敢出,妈呀,真的女魔头啊!比他们大哥还狠。
“伤的有些重,公输流晕过去了。不过没伤到要害,回头找凌双那丫头治治就好了。”秋迟暮扶起晕倒的公输流,回头担忧地看着欧子牧。
欧子牧的体质明显比公输流强很多,不仅没有晕过去,气息也不是很凌乱,只是平素里很难受这样的伤,一时有些缓不过来。
“你看着他们,我去三楼找宛如姐和小疏。”苍清乐沉重地看了几眼公输流和欧子牧,把手枪扔给秋迟暮,转身踏上楼梯。
“我也去。”欧子牧扶着墙站起来,踏着血色的脚印跟上楼。
秋迟暮担心他的伤势,连忙唤道:“唉――唉――欧木头,你不要逞强……”
然而他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只在灰色的水泥地板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脚印。
秋迟暮忧伤,回头这人要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清乐不得怪在他头上,呜呜……
苍清乐照样以十分野蛮的方式,把三楼的房门撞破,破门而入。
**的味道,一下涌入鼻间,让她忍不住眉头紧蹙。
不大的空间里,七八个赤身**的女人横卧在只铺了一层窗帘的地上,大腿上沾着一些浊白的液体,皮肤上的痕迹更是不堪入目。
着急的目光往那几个女人身上探去,索性没有找到白宛如,苍清乐微微舒了一口气。
旁边还有两个小房间,房门紧锁着。
“苍姐姐!苍姐姐!我知道是你来救我们了,我在这个房间里,宛如姐姐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小萝卜头兴奋的声音从小房间里透出来。
苍清乐从空间里找出一把长刀,举起,狠狠地砍在门锁上。
力道过猛,金属骤然碰撞,震得她手臂发麻。
一刀下去,门锁就告别了它的使命,门一开,夜星疏就从里面钻出来,狠狠地投进她怀里。
“小疏,害怕吗?”苍清乐把他抱住,安抚性地摸着他的头发,一个多月下来,他的头发长了不少。
当她以为,这个孩子会因害怕而哭泣时,传来的只有稚嫩中透着坚定的回答:“不怕,小疏长大了,就要做勇敢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