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雷蒙顿抹不开面子呢?法拉尔还没回来,他也想早早知道细节啊。
法拉尔和阿拜楼两个人,雷蒙顿一个也不相信。但在大局上他们两个大概都不会撒谎的。
阿拜楼讲的比夏玛莎好多了,很多人觉得就算是大陆文豪写得故事也没阿拜楼精彩。
每当讲到精彩处,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尤其是火云那里,连阿拜楼都觉得束手无策的时候,各种惊叹声四起。能够轻易把一艘船烧成灰烬的火云,除了光环强者,仅凭普通人的自己一定躲不开的。
几公里大的海洋生物,变幻莫测的自然现象,在普遍宁静的泛大陆可从来看不到。
当他们听闻阿拜楼进行着一场接着一场的残酷争斗,不由得对阿拜楼更加肃然起敬了。
“娜迦女皇隐藏着她的底牌,我对此一概不知。当她的利爪撕裂我胸膛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在这场亡命争斗中犯了多大的错误。如果我谨慎点,再谨慎点,就不会死更多的人了。”阿拜楼遗憾的说。:“以至于在与云魔物战斗的时候,我只能被动的防守。”
“这不怪陛下的……是陛下的同伴派不上用场。”下面有人安慰阿拜楼说:“他们居然让陛下抗下所有的战斗,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
艾露恩和夏玛莎一脸遗憾。
“我们太弱小了。”艾露恩低下头说:“越是了解阿拜楼,就越是明白超位强者与我们所处世界的不同。”
“说实话,娜迦女皇的战斗力,我恐怕在她手里撑不过五秒,她的一招一式皆是为了夺取人命而存在的。”夏玛莎接着说:“简洁到了极致,华丽到了极致。”
这一讲就像是看电影,阿拜楼也不嫌累,从中午一直讲到了太阳落山。
“阿提密斯……最后还是死在了漩涡通道。”阿拜楼悲痛的说:“你们能理解我的感受吗?她在我面前爆炸,就是为了给我和前面的人开辟一条生路。”
台下鸦雀无声,众人也被阿提密斯之死感染到了。
“教廷也有好家伙在的啊。”莱昂小声低估。
“阿拜楼这个混蛋,他为什么什么都敢说。”雷蒙顿关上了水晶球,有些羞臊。他当然知道阿提密斯的事,作为掌权者之一他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可现在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有些察觉到了教廷的做法多么不可理喻。
最后阿拜楼讲完了法拉尔与鹦鹉石反目的那一段戛然而止。
“为了神就可以牺牲应当享受年华的少女吗?”阿拜楼冷笑:“这样的神我才不承认。”
混沌海的事情他不打算隐瞒,就算告诉了别人也无所谓,他们还能怎么办?谁都不可能轻易涉足混沌海,“看门狗”就足够拦住百分之九十九的“客人”了,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估计会葬身火海。
“我给各位讲故事,是希望各位明白,雨果的战斗并非毫无意义,我们是为了真理而来,也应当在这个世界翻出火花,让我们的星火化作燎原野火,无论是击退娜迦,还是改变世界,钻石雨果全都做的到。”阿拜楼振臂说:“我相信我的战士,是能够坚持理想的战士。”
“哦哦!那是当然的!”星火军高呼。
气势高昂到了极点。
雨果的人就是和其他国家不一样,他们不愚昧,会批判,不是好的民众,却是不可多得开拓者。
“录下来了吧?”鹦鹉石问。
“是的。完整的录好了,老师真是的,连我都有些热血沸腾了。”夏玛莎把水晶球收回抱怨说。谁叫她也是雨果的人呢。
“下次再有冒险的事要阻止一下阿拜楼了。”星妮苦笑着从自己的医药箱拿出两瓶热乎乎的药剂说:“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阿提密斯的,我的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材料的。”
“确实应该如此。”鹦鹉石惊心动魄的说。
“鹦鹉石姐姐似乎不太惊讶混沌海的自然现象啊。”莉莉疑惑的问。
“美人鱼的思想互通,大家都会彼此分享知道对方的事,在二十年前,海尼亚曾去过混沌海,而且自然现象更加恐怖。”鹦鹉石说。
“既然这样……”星妮想了想,在鹦鹉石耳边嘀咕了几句,鹦鹉石的脸瞬间红透了。
“不……也没……嗯……好吧,真的是这样。”鹦鹉石说。
星妮只是问了一句:“你和阿拜楼做的感觉,其他的美人鱼也会存在记忆吧。”
哪儿有这么问的啊!鹦鹉石气的咬牙。
鹦鹉石融入了人类社会,会感到不好意思是正常的。
热血过后是伤痛。
“星妮,我真的觉得你粗糙的手法会让我的伤口加剧。”阿拜楼说。
星妮就像泄愤一样的治疗过于粗鲁,血肉飞溅令人不忍直视。
“如果不想这样,下次就别受这么重的伤。”星妮抱怨说:“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星妮夫人的治疗费用,居然在给一个人当专职医生。你每次受伤,那几个女孩子心里都不好受。哼,战斗是男人的事情,她们太过于执着变强了,搞得我现在晚上闭上眼睛,脑袋里就是你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五百年,很久了。”阿拜楼苦笑着说:“男人总是会主动承担不属于他的责任,这才是好男人不是吗?”
“男人都是蠢货吗?”星妮低声说。四百多面前的一个男人也是这么说的,到最后还是没回来。
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为何还要承担呢。
“还有不属于自己的罪恶。”阿拜楼推开星妮,在房顶的缝隙射出两只毒针,被阿拜楼轻易地用嘴接住吐在地上。
“一直鬼鬼祟祟的跟了我一天,结果暗杀手段这么软绵无力让人失望吗?”阿拜楼站起来,魔力与斗气的光芒交融,冷酷的说。
“你的身体不可以战斗。”星妮说。
“我不是说了吗,男人总会做蠢事的。”阿拜楼扭头对星妮笑着说。两道剑芒一闪而过,那一击必杀的攻势,显然只有光环强者才能做到。
阿拜楼向后弯腰,以不可思议的姿势躲过了这必中的攻击,在胯下横出另一枚尖刀,阴损歹毒到了极点。
这个距离,就算是被划中,对男人来说亦是致命的。
“歹毒的刺杀手段,而且涂了毒。你来自于蜘蛛?”阿拜楼化作暗影,让刺客的攻击落空,随后出现在刺客的身后。
刺客一言不发,似乎早就研究透了阿拜楼的暗影传送,向后弯腰,尖刀笔直的刺向阿拜楼的身体,这一击似乎是绝杀,刺客把所有的技能都交在了这一击上。
影之刃。
剑刃分出数道,很难让人猜出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迅捷。
急速。
极度冲击。
全都是刺客的招式,每一个技能都是殊死一搏。
果然是卡塔的弟子,阿拜楼皱紧眉头,卡塔绝对不会把他的弟子派过来送死,他明白阿拜楼是极难被杀死的。
是擅自行动吗?那还真是有意思了。
尖刀刺在阿拜楼的要害上,预想中的鲜血没有出现,只有暗影分身散发出来的澎湃黑气。
“天真。”阿拜楼从天花板上一跃而下,踩在来不及稳定身形的刺客伸出来的胳膊上,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刺客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碎裂的骨渣在阿拜楼抬起脚的时候落了一地,与之而来的还是鲜血与呻吟。
“拜托,我很累了。”阿拜楼蹲下,拿下刺客的面具,暗影顺着面具被吸入,“难道卡塔没教过你,杀死阿拜楼需要的可不止是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