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森王狂奔,他女儿的惨死并不能给他留下一个难过的回忆。他即将惨死的恐怖感才紧紧的压迫着他。
“为什么这么害怕呢?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啊。”
香索的影子在走廊中游荡。
比森皇室苏醒了,他们在梦里苏醒,然后疑惑的来到门前,看到提着奇怪却充满危险气息的物体。
“香索,晚上你在游荡什么?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一连串的质问没得到回答,香索的电锯镶入对方的锁骨,切断他的胸肌,心脏,腹肌,到脊柱。
香索一路杀,一路狂笑。
没有任何一个比森皇室的人逃的出香索的追捕。漠视生命光环指引香索前进的路线,任何生命都不能逃过香索的鼻子。
她能闻到这股令人憎恶的气息。
这光环一打开也会影响香索的性格,她会对生命有疯狂的憎恨感,是典型的“光环影响性格案例”。
她必然要把对方逼入极大的痛苦中,哪怕是简单的一次杀死,香索也避免让对方毫无痛苦的死去。
她故意放缓速度,故意让对方感受被切开的恐惧,只有这样,他临死前的灵魂与生命交融而成的香味才如此甜美。
香索陶醉的闭上眼睛,死者的尸体飘出一阵烟雾,全部被吸入她的鼻腔。
“任何毒品都比不上我这一刻的快感。”香索满意的说。她从头追到尾,自然也从头杀到尾,比森王还没死,香索就一直杀,杀到尽兴。
每个房间都有尸体,每个走廊都有血迹。
窗台上悬挂着惨死的,门口趴着逃跑的。
皇宫的惊变已经有人看到了,钻石雨果的手段虽让里面的人进不去,外面的人出不来,却不能挡住流淌的血迹。
“这是血?”卫兵疑惑的摸了一下,闻到里面屎尿齐流的臭味和血腥味,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快点,撞开这个门!一个破门而已,为什么这么久还打不开。”
“不行,锁头打不开,这个也撞不开,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关在里面了。”
“那就找教廷,那些大人物来开,再继续下去里面的人都要被杀光了。”
侍卫话刚说完,几滴血落在他的脸上。他摸了摸温热的血滴,抬头看向窗台。
听见细微的“嗡嗡声”,两个人影在上面。他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手里拿着长方形的武器,还有一个逃跑的胖男人,在滋啦一声过后,整个窗户都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之后便再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了,侍卫已经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皇宫有四层,如果杀人者是从一楼杀到楼上的,那恐怕那三层的人都凶多吉少。
侍卫有些绝望,恐怕他们的陛下已经死了。
“这是最后一个了,还剩下一个比森王。”香索抬起头,看向那个阁楼的房间。
这里似乎是以前的斑之花女仆的宿舍,整个阁楼都是,香索也一直没进去过。
她敲了敲门。
“开门吧,我到你门前了哦。”香索说。
比森王怎么可能开门呢,他都快要吓死了。实际上他已经躲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床下面了。
比森王不开门,香索也不会强迫他,因为她有手,有脚。她为自己而动。
电锯敲在阁楼上的锁,啪嗒锯开了门锁。里面没有灰尘,不知道是谁打扫的。否则香索光是看灰尘就能知道比森王藏在哪里了。
“我进来了哦,我不必得到你的许可。”香索说。
她吸了一下鼻子,比森王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一个已经注定的游戏,香索还强求什么呢?
比森王藏在哪个角落,哪个床下,香索早就知道了。
这个斑之花女仆的宿舍很大,可能有二百号人左右的床位,说起来,这个房间比住在仓库里好多了,没想到斑之花女仆居然越过越差了。
算了,反正也没有多好。
“现在我进屋子里了。”香索故意大声的提醒,她知道比森王在哪里躲着,所以她刻意的在比森王藏着的床附近游荡。
比森王趴在床下,看着香索的靴子,连呼吸都感觉可怕。
“我能听到你急促的呼吸声,你真的很不擅长藏啊。”香索走到壁橱旁边,“你在壁橱里吗?”
“看来你不在这里,也对,毕竟没人会在一个地方藏两次。”香索点点头说。
“出来吧,比森王。”香索抬高音量说:“整个皇宫只有你了,所有人都被杀了。这个游戏你赢了。”
比森王不敢出声,他怎么知道香索是不是诓他。香索是比森吉纳特的最强者,这一点毋庸置疑,比森王虽有几分武力,却万万不是香索的对手。
“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去找你了。”香索的足迹就像是离开了。比森王的视线里见不到香索的靴子了,那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比森王松了一口气,以为香索已经走了。
咚。
香索出现,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床下躲避的比森王。
“我们的眼睛锁定在一起,我能看到你的恐惧。你以为你赢了吗?实际上是我赢了。”
比森王向更里面爬过去,香索的手抓住比森王的脚踝。
“现在逃跑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香索把比森王从床底下抓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比森王心中恐惧,坐在地上尴尬的退后,靠在墙面,被恐惧浸湿的后背蹭到墙面,留下湿漉漉的背影。
“现在是我赢了,已经结束了。”香索戴上面具,表情冷酷,没有找到比森王的喜悦,语气里面的愤恨毫不掩饰,“这场在我人生里梦魇的十几年,会在你死以后结束。”
“你说过,只剩我一个人就放过我的。”比森王颤抖着说:“难道你刚才在骗我吗?”
香索的电锯停止。
“不,我没有骗你。”香索说。
“那你应该放了我!”比森王高兴的说:“我是最后一人,我赢了。”
“可最后一人就放过你是骗你的啊。”香索的电锯再次拉响。
“你居然食言!”比森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因为自己被欺骗而难以忍受这份屈辱。
“这份一模一样的不甘,和之前充满希望信任你的我如出一辙。”香索凑近比森王的前面,“莉亚黛丝的仇,我现在就要替她报了。”
她的电锯切断比森王的四肢。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受到毒与暗示的影响?”被削成人棍的比森王惊恐的说。
“你是说那可笑的毒气?还有那简单的心理暗示?”香索拉开面具,“那些东西早就被钻石雨果破解了。”
香索的的电锯一点一点切割着比森王的身体。
“莉亚黛丝,你说的没错。”香索重新戴上面具,“恶人是我,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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