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狕被林晟说的哑口无言,自己一个山神被这小鬼说成是家畜,那些渺小的人类居然还成了自己的主子?笑话!简直是笑话!
也是不可饶恕的侮辱!
自知争辩不过这娃子,狕也不多费口舌,它仰天长嚎一声,妥妥的一声猫叫从它的嘴里高喊而出。
夜深知道这狕要展开攻击了,他走到林晟边上对着小家伙低语了几句,林晟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狕已经跑了起来,直接想用身体的冲撞力量攻击两人。
“保护好夏过!”夜深留下这么一句话,突然消失不见了,身形再一闪,便立在了狕的肩胛处,他定定的立在那里默唱着什么,影子的力量从地面升起,形成一道黑色的弧线与夜深的双手链接。
“十三怨灵!护好夏过!”林晟则选择了退居一侧,召唤出了十三个怨灵来护着夏过以免自己分心。
小鬼这下是知道要学会等待时机了,毕竟之前夜深让他忍耐着,时机成熟后的一击简直就是必杀,太管用了。
十三怨灵一出,天地立刻变色,雷声涌动,天色暗得极快,气温不断降低的同时,怨力的黑色粒子分乱在空气中,风的流动也变了。
夜深虽然在召唤影,可是也能感觉到四周的变化,不由一阵无语。
不就是抓只狕么?搞的这么大动干戈做什么?
不过分钟间的事情罢了。
那狕如果知道夜深是这般想,恐怕是先要被气吐一口血。
不过夜深的考虑却是正确的,狕这种妖兽习性如一般猫科动物,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杂食还季节性发春,不过它的速度极快,千年老狕的速度自然是更快了,但是一旦它没有了速度这个优势,对夜深来说就如同砧板上的肉。
就算狕再怎么快速蹦跳挣扎,夜深双脚也如涂了强力胶一般粘在狕背上,那黄狕晃了晃尾巴,长长的尾巴勾卷起来,向背上的夜深扫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带着稚气的“天火!”响起,伴随着炙热的一个火球,在那尾巴要扫到夜深前,砸在了尾巴尖上。
別看那火球形状小颜色白,那可是小鬼从开战开始就偷偷在手心里凝聚的,形状小是因为威力被压缩了,炸开后会得到想不到的效果,颜色白更是因为温度极其高。
小小的火球炸开来,那长尾一颤,狕立刻疼的惨叫一声,尾巴不断在地面狂甩狂砸。
它回头望去,自己美丽的尾端已经被炸的鲜血淋漓,皮肉破碎,绒毛焦黑,内里居然还隐隐露出了一小节白骨。
于是那赤黄的双眸恶狠狠的盯住了小鬼。
林晟一击重创狕尾,还来不及开心,就发现那狕的猫眼死死的瞪着自己了。
听说,猫是很记仇的。
“干啥,看什么看?要我给你个毛线球玩啊?”林晟没好气的开口。
所谓夏过不在,逍遥自在。
夏过失去意识了,林晟便可以无法无天了,不只是爆粗口骂人举止不雅,他那祖宗样的少爷脾气虽然说是夏过惯出来的,可是夏过不在,这小鬼才更祖宗。
“小兔崽子!看老朽不一口吞了你!”那狕说着要一口吞了林晟,还真的张口扑了过来。
林晟可没有夜深的瞬间移动,小短腿也跑不快,不过他居然跟夜深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那狕突然失去了目标,自然是吃了一口的灰,它费力的晃动脑袋,寻找着目标,却发现林晟没像夜深一样会在某个地方突然冒出来。
隐身?
隐身这种能力,要林晟来用,就太浪费了。
他,压根不需要这能力。
作为一个修出实体的灵神,实体化与灵体间的切换对林晟来说如同呼吸一般简单,消失不见而已,小意思。
小家伙挪了好几步绕到了狕的身后,对着大猫的屁股又轰了一道天雷。
狕吃痛,一个转身,想要挪屁股,却没转动。
狕不知原因为何,又扭动了下身体,想要转过身去,却无论如何都转不动,它疑惑的转头向身上看去,不知何时,它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一道道黑色的线条。
那些黑色的线条如同从地面中长出来一般,牢牢的锁在地面上,从各种方向延伸上来,左侧,左前侧,左后侧,右侧,右前侧,右后侧,层层叠叠,细细密密,不放过狕身左右两侧的任何一个方位,无数根黑色的线条在地下扎根,从地面升起,画出了各种弧线,最后收入到了夜深的手中。
从夜深踏至狕背上的时候开始,那些影刃的数量变已经在增多,狕却没在意,以为这年轻人不过想攻击自己的脊骨,而自己的脊骨柔软,以力化力,根本不怕夜深攻击,才把注意力放到了有着爆炸伤害的林晟身上。
没想到,夜深的目的的确是它的脊骨,却不是攻击,而是束缚,看那狕身躯骨骼再柔软,也没法儿挣脱了开去。
夜深用影刃化为柔软的钢带,给狕做了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
这一下,狕那自豪的速度可是发挥不出来了。
粗壮的四肢随着那影刃的不断收紧,也变得渐渐不能直立,就算它极力抵抗,也耐不住夜深的力道。
一想到这样下去,自己就只能束手就擒,它怎可能就这般甘心罢休?
当然,不可能。
它的身躯突然如同气球一般飞速变小,这变小的速度之快,让夜深影刃的收紧速度压根跟不上。
那么,夜深又能功亏一篑的让它逃走吗?
自然,也是不能的。
他手中的影刃一抖,便重新化成了利刃,向着狕刺去,每一道都不刺到狕的身躯,而是顺着狕的身体轮廓刺在它身体的周围。
随着狕的身躯越来越小,影刃的包围圈也在缩小,夜深要就从狕背上跳了下来,看着狕的身躯已经如同象身一般大了,便开口示意,“林晟,就现在!”
小鬼早早已经准备好,就等着夜深下令。
林晟手中的镇兽龛,盖子猛然一开,小家伙嘿嘿一笑说道,“我可是特意单独给你留了一个房间,一室户的!够你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