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占卜店的事情发生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夏过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然自己没办法选择的有着一颗圣母般要拯救苍生的内心,那必然也需要有拯救苍生的实力。
所以夏过特别奋发的每天都在努力修炼自己的灵力,虽然他没有任何修炼的功法,但是他每天将灵力聚集到手心,再任其散开,再将灵力聚集起来,这样无限循环,就这样苦练了将近四十天。
这四十天内,他不上班,不找工作,成天跟着小鬼吃零食,啃着薯片看电视,宅在家里啥都不干,挥霍着女富豪刘依依给的十几万的报酬,坐吃山空的度日。
唯一没落下的就是每时每刻他都在下意识的聚集灵力再散去灵力,再聚集,俗话说熟能生巧,这样下来,居然让夏过学会了将聚集在手心中的灵力发射出去,于是之后的几天,夏过就一直在不断发射掌心中的灵力来练习准度。
家里能用来当目标练习的那些东西,都没碎。
那些不能用来当目标联系的贵重物品,该碎的不该碎的,全碎了。
就在夏过的手机铃声响起时,他终于第一次站在客厅里,些微的瞄准过后打碎了放在阳台上的废弃酒瓶子。
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点了点头,嗯,威力不大,却弥补了自己在速度上的不足,很好!
然后夏过心满意足的接起了响个不停的电话。
胖子在听筒的那头开口,“过儿,你猜我这会儿在哪儿。”
“我家门口吗?”夏过玩笑性的回了一句。
“我在殡仪馆,参加葬礼。”胖子声音有些低沉,顿了顿才又说,“周少死了。”
“什么?!”夏过刚从厨房拿来的第二个废旧瓶子差点脱手,他定了定神问道,“怎么回事?”问完了之后他又补了一句,“不可能,那女鬼已经魂飞魄散了,怎么可能还出事?”
“我也不清楚,不但周少出事了,老周也出事了,我在帮忙操办周少的葬礼,这会儿家属都到场了,有点忙,先不说了,我给你发个地址,老周在那里,你去看看吧。”胖子说完就挂了电话,没多久,夏过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
“协和医院重症区03病床。”夏过念出了那个地址,直接进屋拿上钱包外套,叫上正在对着电视机打电动的林晟,让他回到自己体内,就走到门口准备出门,刚换了鞋,门就开了。
夜深看着夏过换鞋的行为,也不进屋了,站在门口等着。
“我这会儿没时间和你聊你这一个多月去了哪儿,我要出门。”夏过换上鞋之后有些抱怨的走出门去。
夜深帮夏过把门带上,就跟在夏过身后一起下楼,夏过奇怪的回头问道,“你跟着我干啥。”
“我送你。”夜深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一个闪身又消失了。
夏过沉默了一会儿,夜深开车送自己去的话的确方便多了,省了打车的麻烦,就三步并两步下楼,站大楼门口等了不过十几秒钟,夜深的车就开来了。
上了车,夏过心想,这下好了,总有时间开口审你了,于是直接问道,“你消失一个多月是去干啥了?”
“回家了。”夜深回答着,将车开出了小区,却在小区门口停了停,说道,“地址。”
“协和医院。”夏过想了想,回家了那应该是回夜妄的家,之前夜深是说过夜家让他回去,不过这一回就回了一个月?
“去医院做什么。”夜深先打破了沉默。
“哦,事情是这样的”夏过把怎么认识老周的,在老周的体验馆里灭了个鬼,然后老周儿子死了,这会儿人在医院的事情说了一下,“重症区,那应该很严重吧?”
“去看看就知道了。”夜深这样说着,把车开上了高速。
“我听林晟说你去找那个红发男子了,你去了吗?之后怎么样了?”夏过终于问出了他最担心的问题,那个红发男子那么强,就算是夜深对付起来应该也不轻松吧?
“去了,以后你别去哈瑞思,那是路西斯的地盘。”夜深顿了顿,超了一辆车再继续说,“他这个人特别记仇,我去闹了一场,再让他见到你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你走。”
“路西斯?他叫路西斯?你居然还认识他?!”夏过可不觉着夜深认识那种邪里邪气又有着变态嗜好的人是什么好事。
“不算认识,就是照过面。”夜深对夏过突然提高的嗓音有些反耳。
“那你也知道他那些变态收集癖了?把人类抓到那个什么叫地狱的刑室里折磨!!这你也看的下去?!”夏过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分贝。
“为什么看不下去?”夜深回头望了夏过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夏过被夜深这么一望,激动的情绪慢慢缓了下去,他忘了夜深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会吃鬼,也不介意吃人,从本质上来说,夜深和那个叫什么路西斯的都是同类人,压根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那么,如果我想救那些人呢?”夏过一直忍到了夜深将车开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停好了车,直到两人进了电梯才开口。
“原因。”夜深看了眼电梯内的楼层指示图,边找到重症区的楼层并按下电梯按钮,边问。
“因为,我看不下去那些人在那里受折磨,太悲惨了。”夏过想了想,如实回答道,“我觉着虽然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为了受苦,受了苦,痛过,才能更清楚的认知到自己活着,才能更珍惜生命,并且更努力的在短暂的时间内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那个路西斯那么做是不对的,他是在玩乐,玩乐人类的痛苦,玩乐别人的生命,没有人有权利去剥夺他人的性命和生活,这是我的理解。”
“所以,我想要救那些人,就算再难,我总有一天也要将那些人救出来,哈瑞思和那个什么地狱里所加载给他们的,并不是他们应该承受的。”夏过看了眼电梯里的电子屏,已经到了重症病区。
两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找到了护士台,问了三号病床的所在,在护士的指引下往三号病床所在的房间走去。
“你又知道,那些人所承受的,不是他们应该承受的了?”夜深嗓音低沉的反问了夏过一句,然后不等夏过回答,在踏入病房前,他又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想救,那我陪你去救了便是。”语气中有着毫不在乎这件事情本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