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过一听是另一个林家,赶忙加快了脚步跟上去,“你说的是林家嫡系么?怎么去?”
夜深不答,他带着夏过转了个弯,来到族长院边侧的墙边阴影下,然后抓着夏过的手臂,就是一个瞬移。
夏过一眨眼,就已经到了之前他们下车的地方,那个停车场上方的山角处。
眼前是那个大大的林字,夜深四处观察了一下,又是一个瞬移。
夏过眨了眨眼,心里一惊,他此刻站在一座非常高的山上,朝下看了看,发现自己站在山顶的平坡上,不过因为在平坡边,所以他有种脚一滑就要落下山去的错觉。
夜深用了用力,把夏过拉后了一步,然后松了手,反指山下道,“这里就是我们刚才在的林家旁系,那个周少航不是说,林家嫡系在山的另一边么?”
夏过往下看了看,虽然那些吊脚楼比在之前的下车点看还要缩小了一倍,只能看到一排排的楼顶,不过用一排排的小楼排出的那个巨大的八卦的模样倒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来之前没想过和夜家一样是术家的林家会是这样,对夏过来说,印象中的术家应该都是和夜家一样,古色古香,充满神秘,同样的,也处处彰显着尊贵与不凡。
而林家则是像一个山间村落一般,隐世于山脚下,村里人似乎就像是山野村民一般,与一般的山间乡民没什么不同的感觉,村里的人的穿着、房屋、甚至是房间里的装潢和使用的物品都特别的平民化,比起夜家来,那简直不是同一个档次,同样是术家,差别竟然如此之大。
“夏过,过来看。”夜深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平坡的另一侧。
夏过挪了挪步子,慢慢的走过去,山高风大,这么高的地方他有些脚软,并且觉着来一阵猛风就能直接把他吹掉下山去,所以步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这就是另一个林家。”夜深看夏过站到了身后,才指着山下对他说。
夏过抓着夜深的肩膀探出头去,向下望了望。
这一望就让他没能移开视线。
山下有着一座宫殿,虽然面积不大,但的确是一座宫殿没错。
最左侧的高楼虽然看上去只有两三层的样子,但是透金的琉璃瓦和镶金的壁柱,还是让那座两三层楼的宫殿透出了威严雄壮的气魄,然后上侧与下侧两排,都是比最左侧的宫殿矮一层的宫殿式建筑群,在这些宫殿群外,居然还围绕着高耸的城墙,透过山间的云雾看去,那就如同是一个仙宫一般,被山林包围,被云雾环绕,散着缕缕仙气。
“我擦。”夏过只发的出这样的感慨。
“这真的是林家吗?”夏过想了想,问道。
“嗯,林家,嫡系的领地。”夜深眯眼望去,看到了那座最高的宫殿的殿前石头阶旁的扶手上,每一个都印刻着“林”字,才回答了夏过的问题。
“这两个林家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夏过有些不能相信,一个像是山野乡村,一个像是皇家宫廷,反差之大就像是从贫民窟到了富人区。
“大致,这也是旁系想方设法想要将家主之位握在手上的原因。”夜深说着,就要向山下去。
夏过一把拉住夜深前探的身体,“你要干啥?”
“去探路。”夜深简单回答。
“探什么路?”夏过觉着从山上下去简直不能想象,就算夜深带着他瞬移,他一想到从那么高的地方下去就汗毛倒竖。
“既然是林家嫡系的人捆缚了林晟的父母,那么林家嫡系总是要去的,这会儿有时间,我先去看看林家的警戒情况。”夜深耐下性子解释道。“你呆在这里,别动,一会儿我来接你回去。”
“不不不,我绝对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夏过赶忙摇头。
“你跟着我去,我行动不方便。”夜深考虑到夏过没有真正见识过术家的结界,当时去夜家,也是夜色带着两人走的族人所使用的通道,根本就没有进夜家的守山大阵。
就算林家旁系没有,林家嫡系也一定会有结界阵法保护家族领地的,到时候带着毛毛躁躁的夏过,万一他不注意时触碰到了什么禁制,被困住是小事,他能想办法带着夏过逃脱,但是引起了林家的猜疑,林晟之后想要偷摸进去探查就不方便了。
“那你也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来个大风把老子刮下山了咋整。”夏过死死抓住夜深的肩膀不让他走。
“夏过,记得我刚才和你说过什么。”夜深看出来夏过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呆在山顶上。
“嗯?你说过什么。”夏过反问。
“灵力成线。”夜深笑了笑,“在我回来前,你对灵力的操控没有进步,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一个晚上。”
夜深说完,动了动肩膀,夏过的手腕被一股劲力震开,然后夜深就突然消失在了夏过的面前。
“我擦?夜深?!”夏过向着山下望去,大吼了一声,“你他吗的给我回来!”吼完夏过又立刻闭嘴了,这一吼可是有回音的,只听到“给我回来!回来!来!”回荡在耳边,他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可不敢再吼吼了。
只能一屁股坐下,想着夜深刚才说的,如果在夜深回来前,他对灵力的操控没有进步的话,那夜深就会把他丢在这里一晚上的事。
应该不会吧?
夏过自我安慰道,他一个人在山顶那么危险,万一晚上熬不住睡着了,一个翻身没翻好,那他吗不是粉身碎骨了?
夜深应该不会让自己发生这么危险的事儿吧?
可是,夏过又想起来,夜深一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也就是说,按照夜深的性格,如果自己没有在夜深回来前领悟点什么。
他的确是会被留在这不知道多少米高的山顶上过夜的。
想到这里,夏过不由的赶紧走到山顶平坡的正中心位置,盘腿坐了下来,“行吧,反正也不知道夜深要多久才能回来,不练白不练。”说着,他就运行起身体里唯有的那么一丢丢的灵力,慢慢感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