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灿烂,月光洁白,将本已亮如白昼的星演广场,衬得朦胧。
星月的光华与隔热罩所储下的日光,使得广场亮中透着神秘,正如星演之名。
广场中央,来自四城的人,已是就位。
古风带着游杰曹与两人,也是到了广场中央。
游杰曹身后的两人,显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兴奋,他们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参加工匠大比,这时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但是他们此刻就在梦里。
这个梦还那么真实。
无极与冶天,已是坐到了孔邈的两侧。
孔邈精光闪闪的双眼,盯着游杰曹,道:“不知这个小子,学了疯老头几成本事,如果一成为学,只怕冶天会长要气死了!”
“老药虫,别说风凉话,你当我这样做为了我自己啊!”冶天颇为心痛地说道:“当初侥幸得到一株天心草,才和你换了三剂醒神药剂,看着那个小子喝水一般的喝下去,我实在觉得痛惜。”
“不就是醒神药剂吗?”孔邈老头说:“等你找齐药材了,我帮你炼便是了!”
“你缺不缺德?”冶天吼到:“你明知道,冰山森林,一点也不好进入,冰心草自然也不会那么好获得,你说得倒轻巧!”
“唉,我想炼制青龙剂,但是青龙已是被杀,青龙草早已绝迹,冰心草还有的得,就算你现在再给我一株天心草,我也不会帮你炼制醒神药剂了!”
“怎么了?”无极说到。
“代有人才出,我决定将会长传给游杰曹这个小子,我也好休息休息!”孔邈嗟叹一声。
无极突然也觉得很累,道:“是啊,这么些年了,我也想出去走走,但是……”
“但是你放不下你的女儿?”冶天说道。
“没错,纱纱小时候,便是没有了娘亲,虽然这些年,我苦了一些,但是还是能帮她一些小忙,我对于这个已是很满足了。”
“你何止是帮了她的小忙,如果没有你,我们其他三个老头,只怕已是投奔其他城去了!”孔邈说:“这如果算小忙,什么算大忙?”
无极吁叹一声,他的神情显得很累。
“你确实帮了那个丫头大帮,如今巫师预言之期已到,恐怕谷中又是空前的乱,所以,我们这几个老头的影响力,恐怕会变得很低。”冶天说:“不如等大典结束,我们四个老头一起出去走走,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思。”无极说道。
“我也是如此意思,疯老头恐怕也是。”孔邈说。
说完,三个老头的目光,望向广场,他们此刻与其他的老头,没有一丝不同,不再是什么四老头。
星演广场之上,龙风老头说:“五城人马已是就位,我为大家解说一下宝石识辨的规则,望大家不要显我唠叨,因为有一些观众,往年可能没有参加大典,不大明白此中的规则。”
龙风朗声道:“工匠宝石分三种,蓝玉、红玉、紫衣,宝石中暗孕日月精华,日月精华的不同,造成了宝石品质的不同,而工匠师,便是要有一双慧眼,可以识出宝石品质的高低优劣,选取高品质的好的宝石,用火灵之气,除去宝石中的杂质,将日月精华提取出来,在鼎炉之中,炼成各位手中、身上的储物饰品,造福大家。”
“红玉三种,蓝玉三种,紫玉四种,共十种,按品阶可分一级至五级。”龙风老头说:“分辨三种玉石需要十分渊博的宝石知识,所以,大家别看这个不重要,其实重要极了。”
“好的宝石,可以让锤炼变得简单一些,相反,识辨错了,则会加大你的所需要消耗的火灵之气,也就加大了负担,同时还增加你锤炼饰品的失败率,实在这个识辨,既是基础,也是重中之重,不可忽视。”
“经过老头的解说,大家想必已是知晓这一些其中的门道了吧?”龙风老头说:“接下来,请大家欣赏助兴活动工匠大比!”
龙风老头说完,已是走到了裁判席上。
这时候,广场上升起五根高柱,高柱之上,放着一堆宝石,红光蓝光紫光,光亮打成一片。
古风看了看游杰曹后面的两个人,他如何不知道,这个两个是拉来凑数的。
古风老头知道,面前这个有模有样的年轻人,是一名极品上阶药剂师,这份成就已是让他惊叹。
但是成就岂非都要时间,古风并不认为,游杰曹能兼修两道,即使是一名工匠师,想必他的等阶也不会如何高。
莫问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花的时间并不少,但是却也只是培养出一名三星工匠师,但是他已觉得很满意。
游杰曹的药剂天资,让他惊叹,但是也知道,工匠师的门道,虽不如药剂师深,但是其中需要的经验,却是用药剂师一样的,他认为游杰曹即使是一名药剂师,也不会超过两星。
密室中,芝纱饶有兴致地看着游杰曹,这个小小的男人,是否还能带给他奇迹呢?她显得很安静,在等待着开场。
小玉也是看着游杰曹,但是她是笑着看着的,他并没有如何期待奇迹,因为奇迹发生在游杰曹身上,他并不认为,是奇迹,而是自然。
她的占星术,从未算错过东西,而她用占星术算,却只是算出了游杰曹的姓名,与“游杰曹”的往事,那么样的一个少年,竟是拥有神秘的铠甲与刀,实在让她好奇。
当你女人对你有了好奇的时候,爱便是产生了,这爱并不是男女之爱,而是好奇之爱。
但是爱岂非都是一样的,所以,渐渐的,小玉的心中,已是有了游杰曹的影子。
一个男人,如果能留在一个女人的心中,那么说明这个女人,对他已是有了几分喜欢,但并不是爱。
广场中央,古风看着游杰曹,说:“全靠你了小兄弟,可不要让我们的会长失望啊!”
古风说得语重心长,但是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他实在不怎么看好这个年轻人,他想说的是:最少杀过这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