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游杰曹这八锤砸下的同时,笔剑也是熟悉了配方。
颇有深意地看了游杰曹一眼,笔剑身上登时燃起熊熊火焰,浅红色的熊熊火焰,就好似艳丽的火儿一般漂亮。
笔剑心中猛喝一声,身上的火焰,再次燃高一尺。
接着在冶天震惊的目光中,他已是消失,再次出现时,已是出现在高柱前。
在冶天惊讶无比的目光下,一个起落间,笔剑已是砸出五锤,矿液飞溅,笔剑眼疾手快,看都没有飞溅的矿液,便是以业火之气包裹矿液,引在了自己的身侧。
一个眨眼间,在莫问的狂喜下,笔剑又是砸下七锤。
而这时候,游杰曹第三十二锤已是砸下,矿液飞溅,游杰曹已业火之气包裹飞溅的矿液,将他们引到自己的身侧。
游杰曹此刻已是收集了三滴铜矿、二滴锡矿、四滴铁矿、三滴锌矿、五滴魔铁矿、二滴黑铁矿、一滴燃铁矿、而玄铁矿却是一滴也没有。
心念一动,铁胚已是在游杰曹业火之气的牵引下,已是到了锻造台上,不过骤然间,游杰曹心念再动,第四十锤已是砸下。
而此刻,笔剑的第三十锤也已砸下。
游杰曹耳听着笔剑密集的敲击声,随眼一看,只见笔剑手起锤落,锤影重重,叠影重重,矿液飞溅。
游杰曹的眉睫已是开始跳。
他知道,这下去,可能比不过笔剑,心念一动,将八块铁胚中溅出的矿液,以业火之气包裹,分到七个液体团中。
“现在喜玄铁矿,还是一滴没有,玄铁矿一定是很难出。”游杰曹想到。
想及心动,心动之时,锻造之锤瞬间分裂成十六把!
心念再动,八小股业火之气再次自游杰曹体内发出,八小股加八小股,一共十六股业火之气。
十六小股业火之气瞬间包裹十六块铁胚,铁胚瞬间落到锻造台上,十六把燃着火焰的锤子瞬间捶下。
矿液瞬间飞溅如水滴,到处飞起来。
游杰曹心念一动,十六小股业火之气,瞬间包裹这些飞溅的矿液,这被十六股业火之气包裹的十六滴矿液中,游杰曹看到了一滴玄铁矿液。
而这时候,笔剑第五十锤已是砸下。
几乎就在第五十锤砸下的同时,笔剑的第五十一锤已是准备好,又是砸下!
笔剑虽然晚游杰曹几步开始锻造,但是他的动作实在快极。
——他是不是从前面的两场大比中,已是看出了什么?
——不然他刚开始如果就是这样施展开来,游杰曹岂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人心叵测,所以,谁也不知道,笔剑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他锻造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游杰曹第一百零四锤已是落下,几乎同时,笔剑的第一百锤也是落下。
冶天虽没有去数锤数,但是他知道,笔剑一把锤,锤出的速度,一点也不比游杰曹慢,反而比游杰曹快!
想到笔剑丰富的经验与平稳的锻造速度,冶天已觉得,游杰曹不会是笔剑的对手!
段七当然也知道。
南宫问虽不知道,却也这么觉得。
莫问更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门道道,但是他凭感觉,看卖相,已是知道,游街不会是笔剑的对手。
他知道了,场中的无数民众当然也知道,有些显得很担心,有些很漠然,有些甚至已是气愤起来。
药剂师工会专区上,千千美丽的大眼睛,担心地看着游杰曹,他并不是怕游杰曹输,而是怕游杰曹‘输’。
——一个年轻气傲的天才少年,如果输了,他会不会就此泯灭天分了呢?
她不知道,但是她不希望游杰曹输,也害怕游杰曹输。
聪尾看到游杰曹锻造失败的时候,几乎不信,但是他又非信不可,如果游杰曹没有锻造失败,他还是会无比坚定地认为游杰曹赢定了。
但是游杰曹刚才锻造失败了,他已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就好似妻子怀疑丈夫出轨一般,已不会那么笃定坚信。
但是至少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
密室中。
芝纱的眼力并不弱,不然他也当不上城主!
她也已看出,游杰曹想必要输,她已闭起眼睛,不去看游杰曹。
游杰曹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是否真的玩不过笔剑。
几乎同时,这种怀疑便是被游杰曹扼杀在摇篮中。
在开始玩游戏之前,游杰曹一定会清空自己的杂念,因为他认为游戏是快乐,不应该玷污游戏,将不快乐带到游戏中。
正因为这种思想,他成了守图高手,正因为守图高手,他才没有工作,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应该做这样的守图高手,而是要做一个苦逼的上班族,那样至少比游杰曹好。
灿烂的阳光下,游杰曹第一百六十八锤已是捶下,而笔剑第一百七十二锤已是捶下。
矿液飞溅,其中有几滴矿液游杰曹已不再需要。
因为铜矿、锌矿、铁矿、锡矿已有十一滴,而魔铁矿也已有五滴、黑铁矿已是七滴、燃铁矿已九滴,玄铁矿却只有三滴。
游杰曹第二百九十六锤已是捶下,而笔剑已是捶下第三百一十二锤。
锤得那么用力,好似想让游杰曹听见,锤声仿佛对游杰曹透着失望。
第二百九十六锤捶下,黑铁矿、燃铁矿、魔铁矿已是收齐,而玄铁矿却只有四滴。
游杰曹瞥着笔剑身旁的玄铁矿液团,笔剑的玄铁矿液团显比游杰曹的大。
笔剑第三百七十九锤已是落下,而游杰曹的三百四十四锤才是落下!
第三百四十四锤落下的同时,第七滴玄铁矿飞溅而出。
游杰曹以业火之气包裹第七滴玄铁矿液,心念已动,十六小股业火之气,再次包裹着十六块铁胚,十六块铁胚就如有意识般,已是飞到了锻造台前,十六把燃着火焰的锤子捶下!
十七八种液体,自十六块铁胚中飞溅而出,第八滴、第九滴玄铁矿赫然在其中。
与此同时,笔剑第四百零三锤已是落下!
落下的声音是那么的急促,那么短促,因为这已是最后一锤。
他已觉得材料已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