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令就在你身上!你想不到吧!你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家主令就整日戴在你头上!”
柏氏讥讽的看着龙清秋气急败坏的扭曲脸庞。
“贱人!”
龙清秋匆忙扯下发髻上的紫玉发簪,这发簪是年家的传家宝,只有身为当家主母的正妻才有资格佩戴。
她在年家没有夫君的宠爱,空有这嫡妻的头衔,她自然十分在意这唯一代表她地位的东西。故而几乎是从不离身。
这发簪就是家主令!
她这个嫡妻被蒙在鼓里,而柏氏这个妾室却心知肚明。
难怪每回逼问柏氏关于家主令所在的时候,她会是那种讥讽嘲笑的表情。
龙清秋将那发簪紧紧的攥在手中,直到发簪刺破她的指尖,钻心之痛弥漫心间才缓缓回过神。
“年遐龄!我恨你!你究竟拿我当什么东西?”
龙清秋痛哭流涕的举着发簪冲到奄奄一息的年遐龄面前。
对这个男人爱之深则恨之切,最后才发现这半生的痴心竟是错付,既然生不能同衿,那就死同穴吧!
“老爷!!”
柏氏惊呼一声挣脱束缚冲到年遐龄面前,龙清秋手中的发簪不偏不倚正好刺中她的心口。
“母亲!”
“不准过来!不准报仇!好好照顾你爹和你妹妹,否则我死也不能瞑目…”
“遐龄哥哥…如眉…如眉先行一步…”
“如眉…”
年遐龄虚弱的呼唤着心爱女子的名字,却绝望的发现他只能无助的看着她倒在血泊中,近在咫尺间,却将天人永隔。
“就算死,也是我与他同穴!你只是个妾室!贱人!来人!把她拖下去烧成灰烬!”
“龙清秋!”
胤禛将长剑抵在年希尧的脖子上,幽幽喊道。
“年遐龄还是年晓蝶,你选一个交换人质!否则你没有嫡子继承这偌大的家业岂不可惜?”
“希儿!你敢伤他试试!”
“如眉!!”
此时年遐龄跌跌撞撞地朝着燃烧的火堆跑去,但久病之躯行动却无比迟缓。
他被龙清秋一把拽回,这男人竟然还想殉情。
“你想与他死在一处?做梦!我会命人将她的骨灰撒进湘江水中,让她的魂魄只能流浪四海。”
“你们这对狗男女一个死后在水中,一个被埋在土里,生生世世都无法相聚,哈哈哈!”
纵是如此,她心底仍是恶气难消。
“把我儿交出来,这个废物给你们!”
龙清秋抬起一脚将年遐龄踹下祭台,而年羹尧眼疾手快的将父亲稳稳地接入怀中。
胤禛也信守承诺,运起内力将年希尧抛向祭台之上。
“今日我处理的是年家的家事,妾室柏如眉勾结外男做出苟且丑事,如今我已按照年氏家法将她处置。”
“区区后宅之事竟敢调用军队,年羹尧你想做什么?这些将士都属于陛下,你想造反谋逆不成!”
“我年希尧以年氏新任家主的身份保证!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绝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母亲,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放他们走!将年羹尧兄妹逐出年氏,从家谱中除名即可!”
“还有爹爹,如今他的身体已不适合继续从政,几日前太子爷已奏请陛下。”
“过几日陛下削去他职务的圣旨就会来,如今他对我们已经没有威胁,您就放过他吧,他毕竟是我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