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还年轻,会有孩子的,芷晴,别再口是心非的将爷推到别的女人床上。”
“过几年再说孩子的事,现在爷只想要你~”
御帐内,康熙帝边不辞辛劳的批阅奏折,边听着梁九功汇报几个儿子兄恭弟友,甚觉欣慰。
又听见梁九功汇报起老八的事情,他忍不住停笔踟蹰。
今儿太子带着几个兄弟去狩猎的事情一早就与他报备过,这些儿子们在京城里一言一行都仿佛被戒尺丈量,是而他对今日那场狩猎也是默许的。
只不过老八的福晋却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狭隘女子,那种场合,一个嫡福晋也好舔着脸跟着去?
“去,派个嬷嬷教导八福晋规矩~”
“孩子们长大了,都有自个的主张,你老板着脸教训他们,难怪他们都怕你~”
此次出访蒙古诸部,随御驾的后宫嫔妃只良妃一人,此时她正病恹恹的躺在软塌上追读凤歌笑孔丘新出的话本子。
“他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叫朕如何不心焦?”
此时御帐内只剩下良妃与康熙帝二人,见她竟是痴迷的挑灯夜读,于是康熙帝将御案上的灯盏挪到软塌边。
“哎呀呀,这狐狸仙为什么不死呀,看着青莲被她诬陷百口莫辩,我看的好捉急啊!”
“嗯~”
为着晓竹高兴,下一话狐狸仙必须死。
“朕带你去观星。”
“臣妾不去,臣妾这话本子还没看完呐!”
“下一话讲到青莲到珈蓝寺救回秀才,二人在珈蓝寺私定终身。”
“咿,还真是!万岁爷竟也喜欢看这种儿女情长的话本子。”
“晓竹,上来,朕背你去观星。”
“万岁爷,臣妾不想让那些尾巴跟着。”
“依你!”
二人相视一笑,康熙帝弯腰俯身,让纤瘦柔弱的女人伏在他的背上。
“万岁爷,月亮边上那颗最亮的星叫什么名字?”
“那是太白金星,天亮前后,人们管它叫启明星,而落霞余晖之时,人们管它叫长庚星。”
“万岁爷,你可记得初见臣妾之时,是何场景?”
“康熙四年三月初一,初见你时,你在偷吃朕的点心。那点心是一盘白糖糕。”
“淬,吃你一块白糖糕你记着几十年,忒小气了些!”
良妃将脸颊贴在这个相爱相杀半生的男人,眸中涌动着爱恨交织的情绪。
“呵,女人,若朕说记不得,你又该说朕无情无义,记不得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句话说得倒是,若他说记不得,她定会幽怨不已。
“那万岁爷陪臣妾过第一个生辰之时,您带臣妾看的折子戏叫什么名字?”
“这”
康熙帝在脑子思索许久,竟是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第一回陪她看的折子戏究竟唱的是什么?
糟糕,他的晓竹又该伤春悲秋了!
“朕错了。朕没记住~”
”噗呲~”
良妃轻笑着伸手拧他的耳朵,他也不恼,只垂头丧气的懊恼为何自个记不住第一回陪她看的折子戏是哪出。
“一整晚你都在偷眼瞧我,又怎么会记得戏台子上生旦净末丑唱的什么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