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身想到屋顶上观星”
李金桂双脚裹的像粽子似的,此时可怜巴巴的瞧着正在念话本子给她听的四爷。
“不准!”
胤禛放下邸报,就要将挂在他身上耍赖的女人推开。
自那日受伤之后,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被禁足在房内,双脚不曾沾地半分。
“呕!”
她竟是面色苍白的捂嘴干呕起来,不一会儿,晚膳就吐出的干干净净。
这一胎她怀的极为辛苦,这一个多月来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
眼瞧着她面色逐渐憔悴,双颊也渐渐凹陷,胤禛甚至连悄悄送走这孩子的想法都有过。
“酸梅!”
他焦急的将放在她手边的酸梅果脯送进她口中,又仔细拍着她的肩膀纾解。
“上来,爷背你去观星。”
正值初夏时节,屋子里虽有冰块降温,但怀着身子的女人仍是热的鼻尖都冒着细密的汗珠。
“爷妾身饿了”
女人总是善变难懂,胤禛将她扶到沁凉些的湘妃竹摇椅上坐稳。
“吃什么?”
“凉面加点儿黄瓜丝和酱菜,记得撒点香油,多加点醋呦。”
“凉面没有!高汤面!”
“哼”
她这贪凉的坏毛病总是改不过来,胤禛在这件事上从来不惯着她。
“金桂姐,漠南来信儿了!”
苏培盛手里捏着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入内,李金桂接过信笺,稍稍摸了摸那封口的火漆。
“小苏子,下回四爷喊你善后处置的时候,记得多长点心,你瞧瞧,你这火漆的颜色反差太大,一眼就能识破!”
“不可能啊,奴才用的是”
苏培盛匆忙掩口,在旁人面前他是贝勒爷身边世故圆滑的大太监,但在金桂姐面前,他从来不掩饰本心。
所以此时聪明一世的苏培盛懊恼的瞧着李金桂正幸灾乐祸的盯着他。
“姐姐饶命,奴才还有事儿处理,今儿是应嬷嬷值夜。”
苏培盛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不一会儿四爷就端着食盒踏入房内。
“谁的信笺?”
哼,这男人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李金桂将那未拆开的信笺塞进他手里。
“爷素来过目不忘,妾身懒得拆开自个看了,爷说说信里蓝齐儿都说了什么!”
“金桂”
“爷只是想多了解关于你的所有事情。”
四爷的掌控欲和独占欲极强,但却让人心底生不出半点厌恶的感觉。
“下回要看就一起看,又没说不让你瞧!”
李金桂看着四爷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无奈的伸手扶平他紧蹙的眉心。
“蓝齐儿都说了什么?爷帮妾身念念。”
如蒙大赦的胤禛紧抿着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她说来年中秋进京来看你,让你与爷好好过日子,还有她有了身孕,看信笺落款时间,孩子怕是已经满月。”
“那孩子是不是”
“嗯……”
“是个小格格,名字叫琪玉。”
“要不要通知张廷玉?”
他毕竟是小格格的亲身父亲,若是瞒着他孩子的存在,有些残忍。
“如今这孩子是漠南的小格格,乌尔衮的遗腹子,若是被皇阿玛知道这孩子来历,这孩子怕是活不了。”
“妾身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