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孩子的年纪,应该是在她当年离开后没多久出世的。
“这位姑娘是?”
乌拉那拉素娴敏锐的发现苏培盛身边站着一位垂首低眉的女人。
四爷从来不会带外边的女人回府,她下意识警觉的看向那女子。
“福晋,多年未见,可还记得奴婢?”
李金桂抬眸,坦然迎上乌拉那拉素娴探究的眼神。
“奴婢李金桂,见过福晋,见过诸位主子。”
“不可能,你你怎么会”
她款款走到乌拉那拉素娴身边,微微恭敬俯身。
“说真的,福晋彻底颠覆了我对人这个字的看法。这些年来,你将爷身边的女人推开不少吧,福晋可曾得到过爷的心?”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本福晋能打败你一回,就有第二回!”
乌拉那拉素娴用帕子掩着嘴角,装作一副姐们情深的牵着李金桂的手。
“妹妹,长生天显灵了,这些年来你都去哪儿了?不是说你被山匪凌辱致死了吗?”
呵,一上来就在大庭广众下说她被山匪玷污的事情,李金桂只冷笑着睥一眼乌拉那拉素娴。
“奴婢这些年来一直在深山尼姑庵里带发修行,替四爷祈福,没想到一出山门就听说四爷安然无恙的消息。”
“回府!”
胤禛看着乌拉那拉氏与那些侍妾格格们剑拔弩张的样子,顿时不悦的将弘时放下,沉声怒道。
四爷与乌拉那拉素娴换上朝服之后,就到宫里请安,而应嬷嬷领着李金桂来到了壹心斋。
“嬷嬷,小阿哥和小格格们去哪儿了?”
“主子!爷请了一名不世出的西席先生,这些年来小阿哥和小格格们都在如是湖的湖心岛内居住。”
“若没有爷的令牌,谁都不准上岛。”
“琉璃已经拿着爷的令牌去接小阿哥和小格格们了。”
“嬷嬷,这衣衫破了~”
她走到屏风处,取下那件看着陈旧且带着补丁的常服,这还是当年她亲手为四爷缝制的。
“主子,并非老奴照料不周,爷不准任何人动主子留给他的任何东西,这衣衫是爷自个缝补的。”
李金桂打开衣柜,却见她做的衣衫整整齐齐的悬挂在柜中,那些衣衫要么陈旧磨边,要么就打着明显的补丁。
“嬷嬷,去准备些舒服的料子,我要给爷和孩子们做衣衫。”
她觉得眼角酸涩,几欲落泪。
“这些都扔了吧。”
堂堂贝勒爷,在华裳之下,竟穿着打补丁的旧衣,若是被人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
“嬷嬷,为何要用帘子盖着墙?”
李金桂好奇的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整墙的小像。
那些都是曾经的她,或坐或立,或巧笑倩兮,或回眸凝望。
“这些都是爷所画,平日里都用帘子遮挡。”
应嬷嬷走到书桌旁,打开放在角落半人高的楠木箱子。
“这些都是,爷说画的不好,所以并未命人装裱悬挂。”
“恩~”
李金桂看着那些快要溢出箱子宣纸,已是泪如雨下。
“汪~主人主人~”
“红螺儿!”
李金桂俯身将爱犬抱在怀里。
“主人,你怎么吃得比本汪还胖?”
“哼,你胖的爪子都找不着了!还好意思说我胖!”
“汪!主人能听懂本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