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刚出炉的海棠酥,来一块吗?”
李金桂将亲手做的海棠酥递到正在批阅公文的四爷面前。
但手还未靠近他唇边,却听他冷冷的轻哼一声,旋即侧过身背对着她。
“苏培盛,将爷的日常用品端到四楼书房内。”
四爷这是生气了
“早知道你做事如此拖泥带水,爷就命苏培盛去办。”
胤禛是真的有些恼怒,他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要转身离开房内。
“放开!”
她竟是耍无赖的抱着他的腰。
“哎呦我肚子好疼胤禛,揉揉”
“爷瞧瞧!”
胤禛下意识将手里看了一半的公文一丢,旋即将她扶到软塌上躺下。
“总让你别贪凉吃那些冰镇之物,你总当耳旁风!”
“明日爷就让苏培盛将所有冰镇之物撤出膳食。”
胤禛将内力注入掌间,开始轻轻的揉着爱妻的腹部。
“还疼?爷让李府医来瞧。”
“爷还生气吗?”
李金桂伸手挽着四爷的脖子,俏皮的眨眨眼。
“你高兴吗?”
胤禛注视着她灿若星眸的眼问道。
“她秉性不坏。罪不至死,爷若是将她赶走,就是逼她去死,只是多一副碗筷而已。”
“你做主即可。”
胤禛仍是专注的替她揉着肚子,他有些懊恼,明明他该生气才是,怎么她一蹙眉,他就没原则的乱却心曲?
“装的?”
他微挑眉,看着她唇角的俏皮笑意,哪儿还有方才那痛苦的神情。
“爷,海棠酥凉了就不酥脆了哦~来我喂你!”
李金桂用嘴叼着一块海棠酥凑到四爷面前,笑眼盈盈看着他。
“唔是吃海棠酥,不是我!!胤禛,放开我~”
行动证明四爷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一大早起来,李金桂扶着快断了的老腰,而坐在窗前的男人却是神采奕奕。
简单梳洗之后,她精神不济的坐在梳妆台前上妆。
待匀好胭脂,点过朱唇之后,她打着哈欠将手里的螺子黛递给四爷。
“今儿帮我画眉么?”
“呵,没良心的女人,这几日哪一日不是爷帮你画眉?”
胤禛微俯身,开始聚精会神的替爱妻描眉画眼,待再次睁开眼睛时,两弯清丽的远山眉赫然出现在镜中。
“爷,张廷玉要藏到何时?”
难道就这么躲在四楼不见人?
“过两日船驶出钱塘江入海之后,到时候蓝齐儿若是有意见,她可以带着孩子游回京城!”
“你!你们太过分了!”
李金桂气的直拍桌,这几日她总觉得心中有愧,连带着见到蓝齐儿都心虚的很。
“你为何不觉得这对他们二人来说是一次机会?”
“凡事都有两面性,京中各方势力耳目众多,此次琼州之行,他们二人可以毫不顾忌的站在一块。”
李金桂默然,是啊,在京城内蓝齐儿为避免旁人的闲言碎语,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躲着张廷玉。
明明二人相爱至深,但同心却离居,难道这辈子就要忧伤终老吗?
“今日一家人去杭州城内转转,爷带够了银子。”
为着妻儿能尽兴,他可是将半个月的零用都揣在兜里了。
“四弟,金桂,你们快点啊,就差你们一家子了!银子都带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