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可真狠,一脚就把姐夫给踹飞了?”
“他自找的。”
“不会出人命吧?”
“没事,我下脚掌握着分寸呢,死不了。”
“不对啊,姐,我怎么觉得姐夫不行了呢?”
“别胡说,我那一脚没用力。”
“可我看姐夫怎么没气儿了?”
“我看看,哎呀,我忘了刚才还给了他一肘,不会是打到同一个地方了吧?”
“快送医院啊。”
……
以上对话是很久以后,我通过和胡楠、胡泊的聊天而高度还原的,还原度度高达百分之九九。
等我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那对好看的月芽眼。
“你不是说今天你休息吗?怎么又来上班了?”
林婉如笑道:“你说的是昨天吧,今天我已经上班了。”
啊?
这么说我昏迷了一夜。
“现在是几点?”我问道。
林婉如看了下时间:“上午七点四十二分。”
我苦笑了一下:“我怎么了?”
林婉如道:“你需要做一个小手术,切去一块肠子。”
我目瞪口呆,这么严重?被胡楠把肠子打坏了?
看我的样子,林婉如好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笑道:“是你的盲肠,刚才检查的时候发现有炎症,必须要切了去。”
盲肠?那不就是阑尾吗?这种病应该不是能打得出来吧?
我急忙道:“我没感觉到疼啊?不会是你们检查错了吧?”
林婉如道:“检查不会错的,急性盲肠炎也有极少数情况病人感觉不到疼的,不过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我也是只在书上看到过。”
我苦笑道:“所以我成稀有病历了,而且必须挨这一刀?”
林婉如道:“如果你自己坚决不同意手术的话,我们当然也不会给你做。”
我忙道:“只要检查正确,我当然没意见。”
林婉如道:“那就好,一会我让护士给你备皮,然后马上进行手术。”
虽然说这种手术死不了人,但我还是感到害怕。有时候人的恐惧和胆量会成正比的,恐惧越大胆子越大。
我突然伸手拉住林婉如的手:“林医生,一会是你主刀吗?”
林婉如被我拉住手,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是我,是外科的王医生,放心吧,王医生医术很高的,不会有事。”
我还是有点不死心,其实内心深处就是想多拉一会她的手,她的手很软,有点微凉,被我抓住后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那你能不能和我老婆说一下,我这病和她的暴力有关?”
林婉如被我的话给逗的微笑:“这好像没有先例吧?”
我轻轻的拽了拽她:“帮忙想个办法,要不然我以后的日子真没法过了。”
林婉如把手抽回去,歪着头看了看我:“好吧,我去和她说说,至于能不能管用,可就不知道了。”
这时胡楠推门走进来:“老公,你醒了?”
见到这婆娘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练的哪门子武术?学学绣花、练练吹箫,那多风雅。
现在可好,动不动就把我打到医院里来,你说我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林婉如见胡楠进来,再没和我说什么,转身离开。
我冷冷的说道:“看我醒来是不是挺失望啊?”
胡楠:“老公,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我自嘲道:“我倒是不想‘又’说这种话,可是我‘又’一次被老婆打晕了,不‘又’又能怎么样?”
胡楠满脸愧疚:“老公,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两次都打在同一个地方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好不好?”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婆娘说的是人话吗?还下次一定注意?
我一幅生无可恋之色:“不用了,下次你多使点劲,直接把我打死得了,省得一次次的往医院跑,还浪费钱。”
“老公,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以后不再打你了,好不好?”
我苦笑道:“你这种保证有用吗?你保证地几次了?”
胡楠忽然明白过味来:“老公,不对啊,我每次打你都是因为你先骂我。”
我……
这娘们儿变聪明了啊,头两次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这回怎么就和我掰斥上了?
见我一时语塞,胡楠说道:“而且昨天晚上,你还偷袭我,也不顾我怀着孕,勒的我那么紧。”
我狡辩道:“那最后受伤的还是我。”
胡楠说道:“要是我不会武术的话,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了吧?”
我说道:“我能和你一样吗?我怎么会舍得这么打你?”
胡楠白了我一眼:“舍不得打?那你骂的可恶毒,一口一个贱人的,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我一看辩不过她,只好用苦肉计,躺在那里捂着肚子:“哎哟……”
胡楠果然中计:“老公,你怎么了?肚子又疼了?”
我点了点头:“疼……”
胡楠说道:“老公,医生说你这里阑尾炎,一会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你以后下手轻一点,我可没有第二个阑尾让你踢了。”
“老公,你别胡说,我还从来没听人说过阑尾炎是踢出来的。”
我胡说八道:“怎么没有?经常被你踢,那阑尾的免疫力下降,发炎不就是正常了吗?”
胡楠:“老公,你是不是疼糊涂了?”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疼,疼死我了!啊……”
你说也奇了怪了啊,别人急性阑尾炎都疼的打滚,我却半点感觉也没有,现在装着疼得要命,装的我也是很辛苦啊。
胡楠抓着我的手:“老公,你坚持住,马上就手术了。”
“你答应我不去拍那些照片了。”我“气若游丝”的说道。
胡楠这时候也乱了方寸:“好,老公,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不拍了。”
我心里暗暗得意,妈的,还是苦肉计好使,早知道她这么好骗,我干嘛和她硬顶啊。
这时一个小护士推门进来:“家属出去一下,备皮了。”
胡楠说道:“护士,我老公疼的厉害,不会有事吧?”
护士说道:“阑尾炎哪有不疼的?哎?刚才不是说这个病例不疼吗?”
我说道:“现在不那么疼了。老婆,你先出去吧,我能坚持住。”
胡楠见我还能说话,心里稍稍的放下心,正要转身出去,忽然看到那小护士拿出备皮的工具,惊讶的问道:“备皮是不是就是刮那里的毛?”
护士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语气平淡的说道:“是啊。”
胡楠叫道:“你给他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