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小隔间里,远远的听着隔壁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男性的惊呼,提心吊胆的同时我心里不禁暗暗得意:妈的,劳资真是个人才,刚才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灵机一动躲进女厕所里来。
女暴龙果然无视男厕所直接冲了进去,狂虐了一翻后没找到我又扬长而去,搞的两个正在上厕所的男人差点阳萎了。
接着我就收到唐昭的信息,告诉我胡蓓在酒吧门口堵着我,让我自求多福。
我去年买了个表,这福让我怎么求?这破酒吧就一个前门,难道让我翻窗户出去?
哎?!
对啊,我可以翻窗户。
躲躲藏藏的从女厕所里逃出来,拉过一个服务生问他们酒吧的窗户在哪里,结果那服务生的回答差点让我哭出来。
“我们这里的窗户都是用钢筋焊死的,先生,你爬不出去。”
就在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团团转的时候,胡楠的电话突然打进来:“我现在在海通律师事务所,你过来签一下字。”
听到律师事务所几个字,我顿时警觉起来:“签什么字?”
“离婚协议书。”胡楠语气平淡的说出这几个字,听在我耳朵里却是晴天霹雳。
没等我说什么,胡楠接着说道:“快点过来,地址已经发你手机上了。”
胡楠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呆呆的看着手机一时间傻在原地,连躲着胡蓓的事都忘了。
直到唐昭偷偷跑过来推了我两把:“哎,你干嘛呢?东东可一直堵在门口呢,万一她现在进来你可就糟了。”
我机械的说道:“糟就糟吧,胡楠都要和我离婚了,我还怕什么?”
唐昭听到这话也是呆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电话,勉强冲唐昭说道:“胡楠刚打过来的电话,让我过去签字离婚。”
“啊!!”唐昭也傻了眼。
走到这一步虽然唐昭早就预想到过,但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和我一样也是接受不了。
“老杨,你别慌,咱们再想想办法,万一胡楠只是一时冲动呢。”
我这时嘴里像嚼着一枚黄莲一般:“要是冲动的话,早在十几天前她就拉我去离婚了,冷了这么多天,看来她是深思熟虑的,没可能挽回了。”
看我行动僵硬,说话虽然条理分明,但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唐昭使劲拉了我一把:“老杨,你清醒一下,就算是签字离完婚,你还可以再追回她来,况且现在不还没离婚吗?你可千万别丧气灰心。”
我摇着头道:“没可能了,胡楠已经完全不会再原谅我,我完了,完了。”
唐昭见我状态不对,突然咬牙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冲我吼道:“老杨!”
这一巴掌可打的可不轻,半天我耳朵还嗡嗡直响。但这一巴掌却直接把我打清醒过来,看着唐昭,我怒道:“你打我干嘛?”
唐昭又照的肩膀狠捶了一下:“不打你你还懵着呢,现在明白过来了没有?”
我晃了晃脑袋:“嗯,明白过来了。”
“那就好,快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特么的,你们说劳资是不是就是欠抽?唐昭这一巴掌居然打的我瞬间贯通了奇经八脉,眼珠转了转,我忽然计上心来,拉住唐昭说道:“帮哥们一次。”
唐昭急道:“帮你当然没问题,问题是怎么帮?”
我咬牙:“唯今之计只有用最痛苦的那招了。”
“什么招?”
我咧了咧嘴:“苦肉计。你出卖我一回,出去告诉胡蓓,说我就藏在女厕所里。”
唐昭一时没明白过什么意思来:“那她还不把你打死?”
我一摊手:“打死我,她也得偿命,你就等着守寡吧。”
唐昭见我恢复了灵光,还能和他开玩笑,知道我完全彻底的恢复过来,立时骂道:“滚蛋,你就算死了东东也不能给你偿命。”
我冲他瞪眼道:“那你是干嘛吃的?不知道拦着点?”
唐昭苦着脸:“怎么拦?再让她把我丢出去,万一没有了肉垫子,哥们儿可就步你的后尘了。”
我安慰他说道:“放心,从刚才胡蓓把你丢在别人身上来看,她还是挺在乎你的,不会把你怎么样。”
唐昭犹豫了一下:“好吧,我尽量拦着她。”
我转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拦不住,明年今天多给我烧点纸。”
……
虽然我对胡蓓的战斗力做了充分的估计,但我还是狠狠的低估了这臭丫头的怒火,在女厕所“找”到我之后,根本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臭丫头果然是一头人形的女暴龙,我原来挨胡楠揍的时候,大多数是她含怒下的突然一击,虽然说也很疼,但是就那一下,从来没有像胡蓓今天这样,打起来没完。
我开始还抱着头想把脸藏起来,但又一想,反正揍都挨了,做就做全套,这张脸就别要了。
然后我刚把手放开,脸上就被胡蓓甩了几巴掌又加了两拳。
嗯,嘴里咸咸的,应该是被打出血了。
整个过程中唐昭奋力阻挡,无奈他那点力气在胡蓓看来简直就是螳臂挡车,几次都被胡蓓给甩出去。
在胡蓓狂风暴雨的痛揍之下,我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痛苦,好在最后胡蓓一脚踢在我腹部右下方后,我疼的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当时耳朵里还模模糊糊的听到唐昭大叫:“别打了,老杨晕过去了,你真想把人打死?”
接下来我好像是被人抬起来,送到车上,再后来的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身上的绷带把我缠的像粽子一样。
“嗯!”
我从鼻子里长长的出了口气,特么的,上半场落幕,下半场开始。
不过,浑身被缠成木乃伊,我身上又酸又疼,还不敢动上一下,难受劲就别提了。
嗯?!
我脑袋好像也被固定住了,转头都转不了,鼻子上也插着氧气管。
劳资这特么真的差点光荣了啊,胡蓓那臭丫头下手可真黑,疼死劳资了。
拿眼珠子四下看了看,原来病房里没有人,就我自己躺床上等死。
没人正好,我趁机想想一会胡楠来了我该怎么说,该怎么挽回她。
特么的,脑子有点发木,还有点晕,刚想组织组织语言,脑子就像针扎一样。
算了,不想了,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胡思乱想了半天,我有点不耐烦起来,人家住院都是家人在病房里守着,病人一醒过来都上来嘘寒问暖的,怎么我醒过来后一个人影都没有?
正奇怪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我长出了口气,终于看到人了。
结果还没等我说什么,忽然看到医生身后还有两个人,顿时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