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兰英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说道:“没事,我现在不走。”
贺兰英见我不走,脸上立时放晴,开心的说道:“那我们去购物吧,前面就有一个超市,你陪我去买些我们的孩子以后需要的衣服。”
这当然没问题,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满足得了她。
从超市里尽兴而归后,贺兰英拉着我一件一件的畅想孩子生出来以后穿哪件,几个月大的时候穿哪件,一周岁的时候该怎么穿。
正说着的时候,贺兰英忽然抱住我:“知易,你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
我!?
哦,也是啊,这个孩子的名字可没人来跟我抢着起,看来我不用等到当爷爷的时候再过起名字的瘾了。
想到这事我一下子兴奋起来。
贺兰英好奇的问道:“知易,你想到什么了?怎么看你突然高兴的样子?”
我笑着把前一段时间三个老头给大关起名字的事和贺兰英说了一遍。
贺兰英幸福的把头枕到我的腿上:“那我们的孩子的名字就由你一个人来起,你一个人起三个。”
我哈哈大笑:“那倒不至于,大关那是特殊情况,起那么多名字也没用。”
贺兰英翻身看着我:“那你现在就开始想吧,反正左右也没事。”
我问道:“你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贺兰英有些丧气的低头道:“医生说是个女孩。”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干嘛这个样子?女孩不好吗?”
贺兰英道:“可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男孩的。”
我安慰她道:“男孩有一个就够了,多了闹心,再来个女儿多好啊,正好凑成一个‘好’字。”
贺兰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楠知道了能不能容得下我们母女。”
这个问题连想都不用想,胡楠要是知道贺兰英给我生了孩子,不拿刀把我杀了就算阿弥陀佛了。
晃了晃头,把这个问题先丢在脑后:“不说那个了,我们一起来帮我们的女儿起名字好不好?”
贺兰英道:“好啊,一定要起个好听的名字,可别像我的名字一样,俗气死了。”
我笑道:“你的名字虽然有点大众,但是加上这个特殊的姓就不大众了。”
贺兰英听我这说,她自己也笑了:“我就是沾我家族的光,我这个姓确实挺小众,好像全中国姓贺兰的人还真不太多。”
我打开手机搜了下,发现“贺兰”这个姓氏现在已经是稀有姓氏了。
我说道:“既然‘贺兰’姓这么珍贵,要不我们的孩子就随你的姓算了。”
没想到这句话让贺兰英脸色大变,眼泪一下子流出来:“知易,你就这么不想认我们的孩子?”
我立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着眼泪:“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多了,误会了。”
贺兰英抹着眼泪:“我又不和你要名份,就孩子跟你的姓还不行吗?”
“行、行、行,怎么不行?一百二十个行,你别哭了,哭多了对孩子不好。”我口不择言的劝解着她。
好不容易把贺兰英劝住,我才说道:“我就是觉得你的这个复姓是个稀有姓氏,如果跟你姓的话,不是显得独特吗?”
贺兰英坚决道:“我不要独特,我就要孩子跟你的姓。”
“好好好,跟我的姓。”我无奈的说道,“先说好了啊,我这个姓可是容易起外号,从小到大我就被叫成山羊、绵羊,吃草的那小子。”
贺兰英破泣为笑:“你傻吗?我都在这里工作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当然要在这里上学,国外的小孩哪会知道这个姓氏的意思?”
也是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同时拇指和食指下意识的捻了捻:“那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贺兰英想了想:“我想不出来。”
听了她这话,我扑哧一笑。
贺兰英奇怪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脸带古怪之色:“想起一个笑话来。”
“什么笑话?”
我忍着笑:“一个教授在课堂上提问一个女生:男生吃伟哥是为了什么?”
“女生想了半天,满脸通红的回:想不出来。”
“教授:回答的太精辟了,请坐!”
贺兰英愣了一下,才满脸通红的打了我一下:“坏死了,这种笑话你都知道,你平时都看什么呢?”
我抱着她笑道:“那你想不想让我不出来?”
贺兰英红着脸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小声道:“想!”
我嘿嘿笑道:“那就现在进去,不出来了。”
“哎呀,现在吗?”
“不现在还什么时候?”
“你不是要给咱们孩子起名字吗?”
“出来再起。”
“哦……,休想,进去了你别想出来。”
……
让我意外的是贺兰英请的中国菜厨师不但是一个比利时人,而且还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女人。
这女人叫劳拉·本·范多梅,看上去三十五六岁,但贺兰英偷偷告诉我这个劳拉其实四十三岁了。
劳拉不但能烧中国菜,汉语也能说,虽然语气有些生硬,但意思能表达的很到位。
听说我是特意从中国过来看望贺兰英,劳拉很高兴,中午特意多烧了几个菜。
吃饭的时候贺兰英“意味深长”的往我盘子里夹了一堆的生蚝。
我苦笑着说道:“这东西吃的再多也没用,你都已经怀上了。”
贺兰英在我耳朵边上小声道:“那还能壮&阳呢。”
这个小妖精,比胡楠可开放多了,这种话胡楠可说不出来。
吃过饭后,我又和贺兰英去葡萄园跟工人们一起给葡萄树施肥、修剪。
这里的葡萄和国内那种家庭庭院里爬藤的葡萄不同,是低矮的灌木,一年一抽枝,所以需要修剪。
晚上吃过饭后,贺兰英拉着我又是一顿激情缠绵,直到榨取的我力尽之后,贺兰英才瘫软在床上呼呼睡去。
她能睡,我却不能睡,今天白天林婉如一会一个电话的催我,我实在是不能再在这里销魂了。
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收拾完东西,我趴在床边上仔细的看着睡梦中的贺兰英。
没想到贺兰英根本没睡,伸出胳膊搂住我的脖子:“知易,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京城给我发信息。”
我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好!”
依依不舍的下了楼,司机早就在等着我了。
我上车后落下车窗玻璃,却见贺兰英也下了楼,站在门口痴痴的看着我。
我一阵心疼:“快回卧室吧,晚上外面冷。”
贺兰英点了点头,却没挪动脚步。
我一狠心,对司机说:“走吧。”
车子慢慢驶出庄园,从后视镜里看到贺兰英依然站在那里看着渐渐走远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