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在船板之上暗自叫苦,看着在船板上浴血奋战,勇斗群蛛的梦雅和鬼脸张,我长叹了一声,看来这次才是大限将至,我就被这山中的一群蜘蛛给分成碎片,最后化为这山中的肥料。可叹我这一生竟落得个变成肥料的下场,真是悲惨到了极致。
就在我在船板上等待着最终审判的时候,我身后的船板猛然间“嘭”的一声落下来一个十分沉重的东西,这船晃了两下,吓得我就是一惊,难不成是什么巨大的蜘蛛,想罢我迅速地转过了头,一看,身后不是什么大蜘蛛,而是老熟人黑斗篷。
我这一看到她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活菩萨一般,顿时有一种想五体投地的感觉,急切的说道:“你可算来了。”
黑斗篷看了看我,似乎十分的鄙夷:“你这家伙就坐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人冲锋陷阵,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坐山观虎斗啊?”
这家伙刚见到我就是一阵的讽刺,我苦笑了起来:“你别讽刺我了,还不知道我这三脚猫功夫吗?”
黑斗篷听罢傲娇的哼了一声,还笑了笑:“我可是来叙旧情的,不是来救人的。”
这家伙竟然还摆起了臭架子,我无可奈何,只好满面赔笑:“姑奶奶,您就算饶我一次吧,叙旧情也罢,您老人家不能眼看着我这个老情人当了化肥吧?”
黑斗篷呸了一口,骂了一声不正经从怀里拿出了几个个布袋子,这布袋子似乎装了什么粉末。
“张三爷。”黑斗篷高喊了一身,鬼脸张闻声回头观看,只见这口袋被黑斗篷给扔了过去,鬼脸张一纵身接住布口袋,落地回身一脚把袭击过来的蜘蛛踢飞了出去。
“这是什么?”鬼脸张回头问道。
黑斗篷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照着趴在前面的石纹蜘蛛就扬了一把这其中的黄色粉末。
只见这黄色粉末刚刚落在蜘蛛的身上,这蜘蛛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声,转而倒地打起了滚来。
这效应就如同传染病一般快速的蔓延开来,只见我们身前的蜘蛛好似中了什么法术一般,全部满地打滚,“吱吱”的嚎叫着,似乎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折磨。
“原来是这样。”鬼脸张冷哼了一声,用手抓出了一把这黄色的粉末,扬在了空中。这粉末好似黄色的烟雾一般在山谷之中蔓延开来,片刻之时,墙壁上的蜘蛛就像“陨石雨”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有的掉在了水中,有的掉在了船板上,弄得这皮艇就像要翻了一样。
我再次暗自的问候了问候鬼脸张的老祖宗,心说你可真是个多事的母子。你们都是一群练家子,飞檐走壁。就我这反应迟钝,要是没躲利落哪个蜘蛛落在我脑袋上,还不得让这石头一样的蜘蛛给砸的冒个泡?
“快趴下。”黑斗篷一拉我的胳膊把我拽倒在了船板上。”你还立在这船上,想被这蜘蛛砸死啊?”
我心中十分感激,这家伙已经救了我这么多次了,要没有他我指不定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谢谢你啊。”我微笑着道了声谢。
黑斗篷听罢嘴角也微微上扬:“客气什么,我也不能眼看着你这个老情人就这么死了不是?”
“哼!“
梦雅这一声冷哼打破了和谐的气氛,我这才意识到,我全然忘记了梦雅的存在,这才尴尬的冲她笑了笑,挠了挠脑袋。
黑斗篷看到梦雅也是愣了一下,这两个人就像是老相识一样,竟什么都没说。这黑斗篷还故意的拢了拢我的胳膊,我尴尬的抽了回去。
这鬼脸张看罢一脸的鄙视和嘲讽,还戏谑的笑了笑:“哎呀,果然这风流债不好还啊。”
我心中又是一声暗骂,要不是人家你鬼脸张三爷就成了化肥了,你这还有脸嘲笑我,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就这样,我们在船板之上趴了半个小时,这蜘蛛中招的中招,死的死逃的逃,基本在这山涧之中消失了。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了看周围,其余的三个人和剩下的一个伙计已经站了起来,我一翻身也站起身形,看了看鬼脸张:“师伯,接下来您说咱们怎么着?”
鬼脸张自然是心知肚明,解决了蜘蛛屏障可不代表解决了这夹道行进的问题,他点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看向远方,陷入了沉思。
我看他一点烟就是一个机灵,您这一点烟别又捅出什么娄子。
鬼脸张抽了几口烟,掐灭,叹了一口气,冲伙计摆了摆手:“出发!”
伙计应了一声,挥动船桨,可刚走了半分钟,我们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石壁,结结巴巴的说道:“根本,根本就没动!”
船根本就没有移动任何位置,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蜘蛛就如同“拟态”一般,给在山涧之中的人一种行进的幻觉,反复的组成闪避移动的画面,致使困在这山涧中的人有一种“鬼打墙“的视觉感。
鬼脸张并没有说话,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黑斗篷,黑斗篷笑了笑:“张三爷,没必要装傻充愣,您老人家弄出来这么多乱子,不就是为了把我逗出来么。”
鬼脸张眼看着自己的伎俩被黑斗篷给识破,并没有多么尴尬,只是冷哼了一声:“看来是我小看了你这女人了。”
“哼哼,彼此彼此。我倒是想不到您能拿秋童当赌注,赌我出来帮忙。”说着黑斗篷抖了抖自己的斗篷。“张三爷,我可不是您那个本家的姐姐。”
“你找死!”鬼脸张听到对方谈到了这个本家的姐姐,似乎瞬间爆发。“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事?“
“张三爷,不必那么着急。事后你会见到她的。现在当务之急我看是先离开这山涧去青龙湖吧?”
鬼脸张瞪大了已经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强压心头怒火,点了点头,把长刀拔了出来,照着船下就是一刺。
这刀刚刚扎在水下一半,水中猛然间发出了一声十分凄厉的惨叫声,声音有一些像年轻女子的嚎叫声。
我被这凄厉的惨叫声吓得就是一机灵,回头看向水面,只见这水翻腾上一股红色的血花,一道黑影就像离弦之箭一般想要逃出山涧。
鬼脸张脸上的表情十分恐怖,就像黑白无常或是吊客一般:“还想跑?“说着把手中长刀给抛了出去,这长刀就如同标枪一般直奔水中黑影。
长刀的飞行轨道极为怪异,拐着弯飞就出去了,不偏不倚的扎在了水中的怪影上,这怪影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貌似还在挣扎,可这长刀并没有停止飞行,竟然把这怪影给挑了上来,稳稳地钉在了石壁之上。
鬼脸张一抬腿,从靴子舀子里面拔出两把小刀,一挥手飞了出去,正打在这怪物的身上。
我定睛观看就是一愣,这水中的怪物被鬼脸张的长刀刺穿了腹部,两把小刀不偏不倚的正钉到了这家伙的胸口和头上。这怪物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穿的女人,只是皮肤的颜色有一些不正常,呈现出苍白甚至有一些发淡蓝色,其余并没有任何差别,而且面貌十分的清秀,还真让人心潮澎湃。
”师伯,您杀错了吧?”我迟疑着问道。
鬼脸张面无表情的用眼角瞟了瞟我:”怎么着,这两个女人的风流债还没还完,还想把这妖怪给收了房不成?“
”呃“我义无返顾的暗骂了一声。”这分明就是个人啊“
“你见哪个人能在水里潜好几个小时的?“
”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鬼脸张就像没听到我的问题一样,什么也没说把我无视了。
”你知道希腊的海妖吗?“黑斗篷问道。
我听罢点了点头,这海妖是希腊神话中的东西啊,传说中长得极美,用美妙的歌声引诱海员,因此她们所在的海岛大多都布满了人类的骸骨。而最早的希腊神话记载之中,海妖实际上原本是一种海中的妖怪由于过于丑陋而经常吓到人类促使人类不敢接近海岸,因此海妖们才发现没有猎物可捕时便随着记忆的推移,他们开始进化成了美丽的女人,这在希腊的供奉海神或者是海洋女神的神殿上曾有这样类似海妖进化的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