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雅这番深情的表现显然不是在开玩笑,其实从高架桥过来她那番的呕吐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我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了笑:“几个月了?”
梦雅见我并没有吃惊自己反倒是吓了一跳,迟愣了多时,她叹了口气:“出发之前你还记得你说让我看店我不答应吗?就那次。”
我恍然大悟,出发之前我怕梦雅出危险便和她说在北京等着我回来,她不答应,非要和我一起,那时候她说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秋童,你要是抛弃了我,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你,然后自杀。”
这话虽然是句戏言但也算是发自肺腑了,随即我们云雨了一番,就是那次我放纵了自己,也害了爱我的女人。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没关系,咱们从这里出去你就好好的养着,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把他养大。”
“真的?”她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有些不敢相信了。
“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未婚妻。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会对不起你的。”我一把抱住了她,她也将手搂了过来,似乎还在哭泣,可这回不是悲伤,是欣喜。
“咳……”鬼脸张似乎看出来我们两摊牌没出什么问题便过来咳嗽了一声,我们赶紧把手放开。
“完事了?”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
“完事了赶紧把谱子谱出来,别渗着了!她老在这里呆着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他这一说臊的我差点来了个“遁地术”,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必定这“未婚先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挠了挠脑袋:“你怎么知道的?”
“万花筒精通医道,看她老这么吐也就看出毛病来了。这家伙嘴碎,山顶扎帐篷的时候他和所有人都说了一遍。老家伙们顾着你这辈的面子就没说,这都什么社会了,谁还做措施,有什么可寒碜的。”
我听罢首先暗骂了万花筒这个长舌妇,合着就瞒着我一个人看我的笑话,都快六十岁了还嚼舌头根子,可见年轻时也不个东西。再说这鬼脸张,就说什么社会也得做好措施啊,你是在徐阳盘口里玩弄人家姑娘的身体和感情拍拍屁股走人了,人家还得养着你的孩子,你当你是正德皇帝啊,老了没孩子来了个“正德无儿仿嘉靖”,还好意思说出来,这俩臭不要脸的货。
我暗骂一番,看了看鬼脸张:“行了行了,说点别的吧。”
鬼脸张点了点头:“是啊,你先别琢磨当爹的事,咱先说把谱子排出来的事情吧。”
我满脸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从他手里抢过了本子,看了看梦雅:“宝贝,你先坐旁边歇会儿吧。”
梦雅笑了笑:“我要知道这样,早就应该跟你说了。”
我也一笑,看了看刚才的谱子又听了听这潮风吹动鱼尾的音律,未加思索一蹴而就将谱子谱了出来。
鬼脸张一皱眉:“这么快?不用琢磨琢磨?”
我摆了摆手:“这事对于我来说没难度。”
他哼了一声,用眼角藐视的瞪了我一眼:“你还是好好琢磨琢磨吧,最起码也得为你们家孩子和媳妇想想。”
“你要不相信可以自己来。”
鬼脸张一看我烦了他倒乐了,冷笑一声:“没工夫跟你们斗嘴。”他看了看梦雅。“跟这歇着吧,我自己就行。”
梦雅压根也没准备帮忙,自然也没搭理他。
鬼脸张看了看这谱子,一回手把自己的长刀给拔了出来,左手拿着谱子,右手握着长刀,纵身一跃一道黑影登着门上的纹饰一纵接着一纵,一跃接着一跃,片刻之余一扔登山绳不偏不倚的挂在了大鱼的尾巴尖上。他用左手指扥了扥,很结实。可这动作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太悬了。
我在底下一直盯着他,赶到他一扔绳子,以指抓住绳子头我心内就是一惊,不由得“哎呀”了一声就要跑过去帮忙,可梦雅一拽我把我拦了下来。
“你过去也没用,你就让他一人来吧,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我点了点头:“也是,我过去也没用。”
再看鬼脸张,抬手看了看谱子。猛的照着从下往上第六个人头就是一敲,只听的“嗡!”……了一声震得人脑袋都晕晕登登。他并不怠慢再次对着这颗人头一敲,又是一声同样的声音传入了我们的耳海里。
“哦……”梦雅忍着头疼抬头看了看。“这音高是从下到上的,依次往上推两个音阶。”
我点了点头:“嗯,音阶变化是根据二十四只鱼音高变动的,其中有一只鱼是空音随时变动。现在是晚上十点,所以变动音阶要根据逆时针第二十二只鱼的音高变化。”
梦雅笑了笑:“真没想到啊,你这音乐家还能在盗斗活动里派上用场。”
眼看着鬼脸张就敲了十二下,突然,这门“嘎啦”的一声巨响,大鱼的尾巴转动了一个“十五度”的动作,鬼脸张猛的一晃悠,稳当了片刻,又看了看谱子。
“三爷!等会!”
他刚要敲第十三下,我便是一声的惊呼:“到点了,到点啦!”
“到什么点啦?”鬼脸张回应道。
“过了一时,变音啦!”
咯吱,咯吱咯吱……
鬼脸张一愣,抬头一看骂了一声:“特么的,你丫快点,咱头上的机关发动了!调了几个音阶?”
我回骂了一声:“我特么又没有我又没谱子,我哪知道?你看看最后一个音符是什么?”
鬼脸张看了看:“一,一!上面点了一个点!”
“上调一个音阶,快点吧张三爷。”
鬼脸张沉吟片刻猛的一敲一下从上到下数的第三个人头,耳廓中只听的一声巨响,机关瞬时停止了运动。
我擦了擦冷汗:“特么的,吓死我了。”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啦啦啦……
就在我们同时都在擦冷汗的时候,这中心的怪物把巨大的尾巴落了下来,稳稳当当的将鬼脸张放了下来。
鬼脸张皱了皱眉头:“怎么没开门?”他瞪了我一眼。“你没写错吧?”
我呸了一口:“我要是写错了,咱还能活到现在?”
鬼脸张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这门,用手敲了敲,可这一敲,原本有千斤万斤重的巨门缓缓的被他给推开了。随着门的缓缓打开,随之而来“扑通,扑通!”两声,两具死尸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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