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房里也摆了几桌,都是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娘,林秦氏和李玉梅、张桂心这些娘家人陪坐。↓菠『萝『小↓说
其余的都摆在迎宾楼外宽敞的大院里,整整三十桌。
醋溜鱼片、红烧狮子头、白斩鸡、水煮肉片、八宝鸭子……。
随着一道道精致美味的菜肴陆陆续续端上桌,刚才还叽叽喳喳,打打闹闹的院子立刻变成了呲溜呲溜的声音。
只见手快的妇人们一边拼命往嘴里塞着肉,一边还不忘给孩子的碗里飞快夹着,男人们一开始也和妇人们桌上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埋头快速吃着,等小厮们将酒坛子打开,气氛立刻变了。
你来我往的开始划拳,吆喝,院子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其实除了堂屋那两桌的酒水是萧云夕从空间拿出来的自酿酒,其他的都是派人去镇上买的普通酒水,味道只能说一般。
但是村民们平时饭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银钱经常喝酒,所以再普通的酒水,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琼浆玉液,而且难得还不限量,旁边还有酒友相陪,自然要喝个痛快。
萧云夕没有上桌,和林惜月、甄家母女一起四处看着,哪桌菜少了,就让丫鬟们赶紧上菜,哪桌酒没了,又让小厮们上酒,忙得晕头转向。
至于萧家和林家几个小的,林惜月则在大厨房专门给他们准备了一桌,和恢复得差不多的王思云一起,七个人凑了一桌,大王和小王在桌下‘坐陪’。
最初的那段时间,宋泉村的人对大王和小王比较忌讳,现在几个月过去,大家见二虎好似真的通人性,也没见它们伤着谁,渐渐也就见怪不怪,就算今日它们大摇大摆的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也没人惊慌失措。
更有胆大的毛孩子时不时偷偷上前摸一摸,二虎也只是摇摇尾巴或者斜睨一眼就自顾走开。
甄谨言和甄慎行兼职跑堂,在娘和大姐的指挥下,穿梭在大厨房和餐桌之间。
杯盏交错、筷飞盘净,大半个时辰后,妇人和孩子们基本都吃好了。
妇人们个个扶着肚子打着饱嗝,孩子们则又一窝蜂跑到后花园里继续玩耍去了,林惜月担心发生意外,专门拨了两个机灵的小厮看着。
里正媳妇陈氏领着村里的一些妇人帮忙收拾碗筷,男人们则热情不减的仍在吃吃喝喝,兼吹牛聊天,看那架势,是准备一直吃到晚饭了。
堂屋里,里正和族老们都喝得红光满面,一个个须发雪白的老头子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杯接一杯的相互干着。
就连宋磊他们这桌也不例外,除了一向面瘫的端木浩天仍旧冷冰冰的坐那儿看不出状况,顾元苏和刘员外两个相差快三十岁的人,已经开始勾肩搭背的哥俩好了。
萧子琴早就收到小主子的传信,知道端木浩天二人有意结交,一开始就顺着杆子和他们称兄道弟谈起生意经,只是对二人有意无意的试探含糊其辞,后来就是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装傻。
紫龙脸色绯红,一面努力克制,心里默念不能再喝了,一面又念念不舍的再倒了一杯。
林玉谨更不用说了,文弱书生一枚,三杯酒下肚,早已经满脸红粉菲菲的趴桌子上睡着了,白瞎了林家栋让他结交贵人的良苦用心。
只有宋磊,一边神态清明地抿着小酒,一边还不忘招呼大家吃菜,顺便照顾照顾时不时要出溜到地上的林玉谨。
不是他酒量有多好,而是相对于第一次喝这么高度数美酒的其他人来比,他可是经常在家喝,早就习惯,加上习武之后,身体各方面都强化了不少,这点酒,毛毛雨啦!
萧云夕和林惜月等人在厨房随意吃了点,转到堂屋,在门外伸头往里看了一眼,得到大哥‘没问题’的眼神和萧子琴偷偷的挤眉弄眼后,终于放心地伸伸懒腰,准备回后院去休息一会儿。
路过二进回廊的时候,几个妇人的谈话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脚步停下,萧云夕站在拐角处将她们的谈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越听,秀气的眉毛皱得越紧。
几个村里的长舌妇开始还只是充满羡慕地评论今日萧家的席面,议论萧家的宅子,讨论那些没有见过的新奇物什,说着说着,就歪楼到了村里关于萧家和林家的流言。
不难听出,这些人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和酸味,这让萧云夕心烦不已。
这段时间忙着新宅子的事,家里的人都跟个陀螺似的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和村里人吹牛聊天,就连林惜月给林秦氏送东西,也是来去匆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流言。
难怪最近一段时间林秦氏很少在村子里走动,也很少过来关心新宅子的进度,想必也是听见了这些流言心烦的缘故。
烦恼的抓抓头发,萧云夕转身绕开这几个村妇,从另一条道回了后院。
等她走后,林玉娇从一处假山后转出来,轻蔑的笑了笑,转身去了前院。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林惜月也很“巧合”地从几个妇人嘴里听到了这些流言,为今日的喜悦在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这起事件的导演者,李玉梅母女在事后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同时露出了阴谋得逞的阴笑。
下午,得到消息的林惜月母女还来不及碰头商量对策,就又忙开了。
原来是隔壁陈家村的里正和族老,以及一些给萧家建新宅子的村民们上门来恭贺了。
萧家如今是这一片最大的地主,来年又关系着租佃田地和上工的事儿,自然要来拉拉关系。
得!刚坐下喝了会儿萧云夕特意从空间拿出来的灵茶,正激情澎湃讨论萧家漂亮厨房、神奇烤箱、奇怪炉灶的大厨们,又挽起袖子上灶忙活起来。
摆桌,上菜,开酒,一气呵成……。
就这样,暖居宴吃成了流水席,大厨房的炉灶几乎就没有停歇过,院子里的吆喝声、划拳声也同样没有消停过。
至于堂屋的两桌人,在萧云夕离开一个时辰后,陆续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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