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楚云夕一边带着讽刺的浅笑,一边用力拍了拍手掌,道:“你这句话倒是说得不错,天理昭昭,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明明是你诬陷我们的,我们什么都没”
黄鹤山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楚云夕从怀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半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也不知她在哪里按了下,那小盒子里居然传出了他们先前在小巷子里的对话声:
“大哥,和她们废什么话,直接抓走就是!”
“怎怎么是你?你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抢我的首饰?”
“抢你又怎么了?一个下贱坯子,也敢和本小姐争抢?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一个贱种,凭什么戴如此名贵的首饰?你有这福气吗?也只有本小姐这样的名门贵女才有资格,哼!”
“这些首饰是是我花了真金白银买的,你要是抢,我我就去报官告你告你拦路抢劫!还有,你刚才骂我贱种,辱及我的父母,我也要回去告诉我爹娘,让他们治你的罪!”
“哈哈哈~~~~笑死人了,不过就是生了你这个小贱种的两个老贱种,还治本小姐的罪?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你认为如今还有机会去报官告状吗?
再说了,就凭你这低贱的身份,还妄想和我安东侯府抗衡?真真是笑话!大哥,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把她们三个贱皮子抓了回去享受?”
黄娇和黄鹤山的脸刷地变得惨白惨白,而现场也一度安静得落针可闻。
先前还义愤填膺,指责楚云夕的百姓,先是纷纷露出羞愧的表情,然后醒过神来,双目又通通涌起愤怒和鄙夷,如利刃般射向黄氏兄妹。
刘氏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里暗呼了句“完了!”
黄奎的脸也卡白卡白的。
他听见了什么?
自己的孙女不仅仗势抢夺长公主的东西,还辱骂她是小贱种?!
这也就算了,她居然居然还骂皇上和皇后是两个老贱种?!
这这这
这是要把整个安东侯府都作死的节奏啊!
端木浩宇本来也被吓到,但后来听见那个怪异小盒子里并没有出现他的声音,黄娇也没有提到他,心里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陈耀祖抬起衣袖哆嗦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今日这案子简直审得太刺激了,他表示心脏有点受不了啊。
“哼!黄小姐刚才不是哭诉长公主冤枉陷害你们吗?那现在本王听见的又是什么?
当街抢劫、辱骂、绑架当朝长公主,言语还辱及皇上皇后,你们安东侯府这是要造反啊!”
萧天磊脸色黑沉,起身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已经抖成筛子的黄娇和黄鹤山,转头对陈耀祖说道:“如今证据确凿,陈大人还不赶紧将黄氏兄妹收监?
另外,安东侯府因为涉嫌亵渎侮辱天子,罪大恶极,立刻将安东侯和侯夫人一起收监,吴公公,你带着禁卫军先将侯府封锁起来,待本王进宫回禀皇上后,一切交由皇上发落!”
“是是是。”
陈耀祖赶忙起身应道,然后朝堂上的衙役下令道:“还不赶紧将嫌犯锁拿,暂时押入府衙大牢等候圣上发落!”
与萧天磊一同前来的内侍冷冷瞥了黄娇等人一眼,冷哼道:“安东侯府真真是好大的胆子,连皇上皇后和长公主都敢辱骂,杂家看你们真的是要造反啊!哼!”
说完后,吴公公就直接招呼守在公堂外的禁卫军,快步往外走去。
黄奎慌张地挥开衙役的锁链,朝端木正龙求救道:“王爷救救本侯,救救本侯啊,这一切都是那两个不肖子孙的错,本侯完全不知情,本侯立刻就将他们划出族谱!
他们以后也不再是我安东侯府的人,还请王爷和皇上解释一二,本侯绝无冒犯亵渎天威之意啊~~~~王爷,看在你我两家相交多年的份上,救救我黄家啊~~~”
虽然黄鹤山和黄娇是安东侯世子唯一的嫡子嫡女,但却不是他黄奎唯一的嫡孙嫡孙女。
不说他另外几个儿子给他生的嫡孙嫡孙女就有好几个,就是安东侯世子膝下,也还有好些个庶子庶女。
也就是说,他完全不缺孙子孙女。
这两个既然已经废了,自然是要果断舍弃的。
先前他会如此维护,不过也是为了侯府的颜面,以及仗着长公主没有证据罢了。
但现在长公主不但拿出了证据,还是能够让整个安东侯府覆灭的要命证据,黄奎哪里还顾得上黄娇和黄鹤山?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法子将安东侯府给摘出去。
虽然这个希望很渺小,但总要试一试。
这才有之前他向端木正龙求救的一幕。
要说朝堂上谁在楚啸卿那里说话的分量重,除了两个国相,也就是楚国的战神老战王端木正龙了。
“侯爷,鹤山可是建仁唯一的嫡子,是侯府的世孙,你怎么能将他划出族谱?我不同意!”刘氏听见黄奎说要将她最喜欢的孙子逐出家族,立刻尖利着声音吼道。
黄奎返身就给了刘氏一巴掌,压低声音怒道:“这小畜生伙同黄娇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还想包庇他不成?
你可想过,他们犯的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现在不将他们逐出家族,与他们划清界限,不仅你和我,就是整个黄家都要给他们陪葬!蠢妇!”
刘氏混沌的头脑被黄奎的这一巴掌打醒了,捂着脸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再不敢说开口说救黄鹤山与黄娇的话,眼里满是惊恐和慌乱。
黄鹤山被衙役拖拽着往外走,一边奋力挣扎,一边不停朝刘氏喊道:“祖母,祖母,您一定要救孙儿啊,祖母,您平日可是最疼爱孙儿的,您不能不救孙儿啊~~~
孙儿不要去坐牢,牢里哪是人呆的地方?孙儿要回家,孙儿要回家,祖母~~~~”
相对于黄鹤山求救的怂包样,黄娇不仅没有丝毫悔改,反而还一直在不停谩骂:“贱人,你故意害我!
你在银楼的时候明明可以说出自己的身份却故意隐瞒,后来又故意引诱我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你就是个心思恶毒的贱人!你害了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