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看淑惠妃娘娘那边,似乎对娘娘多有怨怼,娘娘看,是不是要做点什么?“看着两个宫女逐渐远去,苏丽儿不由看向谢瑶环,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淑惠妃生气的事情,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多想,牡丹芍药,无非是映射谢瑶环的后位,也就是淑惠妃出身蒙古科尔沁部,是谢瑶环的堂妹,否则今日之事,段段没有如此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可能。
对此,谢瑶环和苏丽儿都心知肚明,反倒是淑惠妃,只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闻言,谢瑶环也是叹了口气,“本宫也是没有办法,如今万岁爷处处紧盯蒙古,但凡有半点差错,本宫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的局面就要再生波折,要不然,淑惠妃如此正大光明的觊觎后位,本宫岂能容她,怪只怪本宫与她同出蒙古,还是同族,不好对她出手,否则蒙古各部也会心生嫌隙。“
“因此,本宫也只能先将她软禁起来,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要去请太后做主才行,走吧,回慈宁宫去。“说着,摆开凤辇,便往慈宁宫去。
说来也巧,就在谢瑶环的凤辇赶到慈宁宫门口的时候,不远处,一座比之凤辇还要恢弘华贵三分的辇车缓缓而来。
“娘娘,是万岁爷的御辇。“见状,苏丽儿连忙说道。
”看来,万岁爷这是下了早朝了。“闻言,谢瑶环点了点头,扶着苏丽儿的手下了凤辇,等在慈宁宫门口,说起来,这还是上一次坤宁宫后,谢瑶环第一次遇上顺治,平日里,她给孝庄请安回去之后,早朝也才刚刚散去,因此顺治前来的时候,正好避开了,今日如果不是因为淑惠妃之事,怕是两人还遇不上。
谢瑶环发现了顺治的御辇,没道理顺治发现不了她的凤辇,“万岁爷,是皇后娘娘的凤辇!”见状,吴良辅凑到顺治耳边说道。
正说着,御辇已经到了慈宁宫门口,谢瑶环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服!”
虽然不待见谢瑶环,但也没有道理在慈宁宫给她没脸的道理,闻言,顺治淡淡的点点头,看也不看谢瑶环一眼,“起磕吧!”说完,便迈开步子往慈宁宫走去,好似一旁的谢瑶环只是个摆设一样。
见状,吴良辅和苏丽儿都忍不住看了谢瑶环一眼,不知道这皇后娘娘被皇上这么对待,该是如何动气。
却不想,对此,谢瑶环依旧是神色自若,缓缓起身,丝毫不在意顺治动身离去的动作,规规矩矩的起身,“谢万岁爷恩典。”随后便跟在顺治的身后,一同朝着慈宁宫走去,落后顺治半步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异样,两人一路走来,反倒是透着一股异样的疏离却又和谐的气氛。
见状,吴良辅和苏丽儿不由对视一眼,皇后娘娘这长进了不少,顿时,吴良辅在心里给谢瑶环记上了一笔,不敢随意怠慢。
听到顺治来请安,谢瑶环也是去而复返,孝庄倒是有些疑惑,难道皇后是故意在宫门口堵着顺治的不成?孝庄心中想着。
结果,眼看两人一同走进慈宁宫的大门,之间有种诡异疏离和谐的气氛的时候,就连孝庄都说微微一愣,不过她沉浸后宫多年,喜怒不形于色,除了苏麻喇姑之外,倒是没有一个人看出不对。
“儿子(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皇帝这是散早朝了?”孝庄笑道。
“回皇额娘的话,今日早朝无事,儿子就散的早了些,也好来给皇额娘请安。“顺治闻言答道。
“皇帝有心了。”孝庄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转过头看向谢瑶环,“皇后不是和淑惠妃一起回后宫去了吗?怎么又去而复返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若是顺治不在这里,谢瑶环自然会将事情和盘托出,不过顺治在场,谢瑶环只得笑道:“臣妾比不得万岁爷纯孝,却是有事烦劳皇额娘,原本大封后宫,册封的是宫里侍奉万岁爷已久的妃嫔,其他新晋妃嫔是不予册封,只有封赏的,可是一想到最近穆贵人的身子不太好,臣妾心里过意不去,想着是不是给她抬一抬位份,也算是天家恩情,左不过她出身也是够的,大不了日后不行册封就是了。“
谢瑶环说的穆贵人同样也是出身蒙古科尔沁部的博尔济吉特氏,为了换取满洲朝臣和宗室王公的支持,这一次大封后宫,蒙古出身的妃子没有一个得到晋封的,这一次,如果不是为了岔开话题,谢瑶环也不会提起穆贵人。
不过穆贵人的身子也着实不好,而且出身也不低,给个嫔位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尤其是有传言说,穆贵人的身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凭着这一点,也不会有人对她的晋封有什么意见。
“穆贵人?“听到这话,孝庄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到底是出身蒙古的妃嫔,她又如何会不照看呢?可惜了,是个福薄的,当即,孝庄转过头看向顺治说的:”皇帝,你以为呢?“
对于一个无关紧要的贵人,顺治也不会事事和孝庄对着来,闻言也点点头道:“皇额娘既然愿意,便封她一个嫔位就是了,说起来,穆贵人也算是朕的表妹,一个嫔位还是担当的起的。”
“皇后,你也听见了,那就按着皇帝的意思去办吧。”
“臣妾谨遵万岁爷,皇额娘旨意。”谢瑶环连忙谢恩道,随即,便好似木头人一样,坐在孝庄的身边侍奉着,静静的看着孝庄和顺治拉家常,好似寻常仕女一样,一言不发,若是孝庄问上一句,她便答上一句,要是没有提到她,便犹如没事人一样,时间一长,好似慈宁宫里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对于谢瑶环丝毫不表示自己的行为,苏丽儿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亲自上场,替她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