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只是恰好看到国师大人在这里射箭，说了几句闲话而已。”
晏子夜顿了下，随即不紧不慢开口。
有风起，草木摇曳。
晏无锦靠近，站在月白身侧，“那爱卿以为，国师的箭法如何？”
他站的位置，很好的为她挡住风。
同时，挡住月白看晏子夜的视线。
“这……臣不过是个门外汉，不好评价。”
晏子夜一顿，有些尴尬。
他本以为月白是初学者。
可看月白弯弓射箭的姿态，和随便一射就正中靶心，明显是高手。
“门外汉？”
晏无锦眉间拢了拢，沉思片刻。
他顿了顿，继续道。
“既然你如今已是左相，这次秋狩也定然要参加。”
护国大将军刚好过来，恭恭敬敬的在晏无锦面前站定。
晏无锦看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罢了，你这几日且跟着护国大将军学熟练。大将军可愿意？”
“臣定会让晏左相学有所成，请陛下放心。”
护国大将军微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神情严肃的保证道。
晏子夜没办法，也只得硬着头皮同意。
……
掰着指头算了几日，就到琼林宴举办的日子。
月白才从轿子里下来，正准备往琼林苑里走，被晏无锦拦下。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月白禁不住蹙了蹙眉，抬头望向他。
难道，晏无锦是担心她拉拢官员，故意不让她入席。
若是这样，那她就更要去了。
不会作妖的恶毒女配，都是不称职的。
“今年，国师大人还是与女眷坐于一处吧。”
晏无锦嘴角勾着弯笑意，温声道。
“陛下，您既知臣为国师，便不应如此。”
月白冷哼了声，嗤笑。
她语气高高在上，似是根本不把晏无锦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晏无锦对她的态度也不恼，反问道，“国师大人为何如此想要去？”
“这琼林宴，本就是男女相会之地，我也不能免俗。”
月白想了想，迟疑着开口。
晏无锦目光晦暗了几分，其中有暗芒涌动，像是洒满星尘碎片。
“为何以前未曾听闻国师有如此想法？”
他语气里有压抑不住的躁动。
月白面色不改，说的风轻云淡，“当时臣还小，也没有看的入眼的。”
还小？
晏无锦：“……”
妖妖灵：“……”
作为一个系统，它觉得，月白的脸皮厚的突破天际。
它也有必要提醒一下，月白在这个位面的真实年龄，可是有几千岁。
“那如今，国师大人可是有看入眼的？”
晏无锦略微挑眉，垂着狭长的眸望向她。
“晏左相风流倜傥，相貌出众，又是今年的状元，我很满意。就算不说晏左相，这京城里长得好看的公子哥也不少。”
月白想了下，回答道。
“朕怎么觉得，今年参加琼林宴的，还没有去年相貌好。一个个尽数歪瓜裂枣，实在是惨不忍睹。”
晏无锦面无表情，语气阴森冷淡。
“那……不巧，我偏是喜欢那些长相奇特的人。”
月白犹豫了下。
她绕过晏无锦，转身进入宴席。
晏无锦盯着她的背影望了眼，无奈叹息。
原来。
月白喜欢的，竟是些尖嘴猴腮的家伙。
可是难免，又拿自己做比较。
他，难道就比不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