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羽听到了。
长眉微挑,侧过身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他语气懒散,不急不慢松散道,“怎么,野爹还要别人教?”
他尾音上挑,慵懒痞坏,月白听得耳根有些发烫,但她还是瞬间会意。
傅惊羽知道,自己的马甲了。
月白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缓缓的拉开椅子的距离,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才又既犹豫又尴尬的开口,“……你知道了?”
野爹。
是她在游戏里面说垃圾话时,最爱用的自称。
打游戏的时候,什么“打野位给我,野爹带你们躺。”
“不是野爹瞧不起你们,对面的一个能打的没有,啧啧啧。”
“小鲁班,你还皮?野爹不捶你一顿,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社会是吧?”
“……”
月白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蹦出来不少她打游戏时所说过的骚话。
一想到傅惊羽一直知道自己的马甲,还故意看她演萌新,怎么想都有点尴尬。
这不欺负人吗!
傅惊羽薄薄的唇角上翘,似笑非笑的望向她,“野爹天下第一,谁不知道?”
语气舒缓懒散,轻佻寡淡。
月白:“……”
傅惊羽,你有点过分了啊!
她抿了抿唇,“鲸鱼哥哥,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黑暗历史,你要不提,我都快忘完了。”
意思就是。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不要抓着不放。
傅惊羽闻言,稍一颔首,慢条斯理,“是吗?昨天也算很久以前?”
月白:“……”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傅惊羽这人说话这么欠呢。
月白有些窘迫,绷着脸,面无表情道,“鲸鱼哥哥,你要这么跟我说话,可就没意思了。”
“行吧。”傅惊羽垂眸勾唇。
眸中光晕涌动,几分晦暗不明。
月白趁热打铁,满眼渴望的望着他,“那你可不可以教我玩这个新英雄?”
傅惊羽垂着头继续玩游戏,表情专注,长长的浓密眼睫下掩。
漂亮的手泛着冷白,隐约能看到隐藏在皮肤下层的青色血管。
装什么装,真是的,会玩这个新英雄了不起啊!
……好像,还真的挺了不起的。
月白思索了几秒,往他那边凑了凑,“傅惊羽?”
傅惊羽像是在走神,没听见似的。
月白有点不耐烦了,但有求于人嘛,有时候就不得不低头。
她压着燥火,小声的又喊了下他的名字,“惊羽?”
傅惊羽眉间轻拢,唇角懒洋洋的勾起一抹甚是愉悦的弧度。
月白看自己的话好像奏效了,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她眨巴着眼,学着葫芦侠的语气饶有兴趣喊着,“鲸鱼哥哥?”
声线清冷,又夹着丝丝柔柔的软。
像是浸泡在甜酒里的冰块划过神经,能溺死人,酥酥麻麻的直蔓延到心底。
傅惊羽操控着英雄的力道徒然加重。
一个失误,撞到障碍物,对面的英雄已经过来了。
“youhavebeenslayed”,傅惊羽操控的英雄被对面围剿击杀,屏幕很快暗了下去。
这是他这局被拿下的第一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