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向晓红点了点头,又扭头看着那个女的道;“你相公那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没回来,是毛坡来通知的我,说他摔死了,我一过去,看他果然就倒在山崖下,当时血还在不停往外涌着呢。”
这女的这次是不像是说谎的,看来男的起码是真的死在山上的。
“嗯,你确定你到的时候,他的尸体还在淌血?”向晓红追问道。
“确定,头上还在不停冒血。”那个女的点了点头道。
“那毛坡来叫你的时候大致是几点?”向晓红追问道。
“未时左右。”那个女的不是特别确定,又想了想道:“应该就是未时左右,当时我看太阳已经到了那个山头,一般我们这里这个季节,太阳到那个山头都是未时的。”
“那他出去是什么时候,你可知道,或是记得?”向晓红又继续追问道。
“记得,记得,早上起床就出去了。我还在心里暗骂了他好多遍了,说他死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死去哪里鬼混了,都不回家,谁知道他是真死了呀。”
那女的说到了这里,还惑真或假的哭了起来。
出去了差不多大半天,只是在自己村子去要个账,确实蹊跷。
不过毛子月的供词是,死者只是到了他家里一趟,没拿到钱也就走了,按理说逗留的时间是不会超过一刻钟的。
那么中间这段时间,死者又呆在哪里呢?他喝的酒是不是就是在那家喝的?
“向阳,去帮我查一下,要暗访,挨家挨户的问,看谁在死者去世的那天看到了他?最好是在辰时以后到他死之前这段期间。”向晓红走到向阳身边,悄悄的对他吩咐道。
“好。”向阳点了点头,也就趁这里人多,偷偷躲开,去了村子。
今天挖坟并没来太多人,古人都迷信,认为那种事看到了不吉利,所以也就不来凑热闹了。
“开棺。”在给向阳吩咐了事后,向晓红才过去让人开棺。
棺木被缓缓敲开,一股腐臭味道传了过来,一个个赶紧的捂着口鼻,退到了老远。
向晓红打开了箱子,带上了手套和口罩,尸体虽然在腐烂,但因为是冬季,半个多月,腐烂的并不严重。
从尸体表面看,身上的皮肤并没有出现中毒迹象,但嘴唇上有中毒迹象。
嘴唇发黑,身上的皮肤却并没有变色,向晓红拿手术刀割开了他的皮肤,提取了一点儿样本,然后又在嘴唇提速了一点儿样本,再才让几个捕快将尸体搬出来,本来想让他们搬去义庄。
但这几个捕快这几天都在搬尸体,也有点儿不情愿了,何况这里和衙门也确实有一段距离。
想了想,向晓红只好就地解剖,将他胃里和食管的东西都提取了一点儿,准备回去了再化验。
“嗯,差不多了,还有另一个呢?”
没有多大的时间,向晓红就解剖和提取完毕,还迅速将尸体缝合了起来,然后才对曲志墨问关于毛婆子儿子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