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过这句话。”熟悉的声音冷漠而深沉，梵斯踏着日光而来，“菲奥娜如果治不好你的梦魇，她就不会活着出了这个城堡了。”
“梵斯王子？”菲奥娜没料到梵斯会来，她刚刚说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梵斯产生不好的印象。
“喝药吧。”梵斯的眼睛始终放在长歌的身上，菲奥娜就像是不存在一般被他毫不留情的忽略。
梵斯将药碗拿到长歌的面前，刺鼻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但他还是强忍着难闻的味道耐心的将药吹凉。
如果是什么别的东西，就算长歌不想吃也不会违抗梵斯坚决不吃的。
但是这碗药。
长歌有些犹豫，她不能确定菲奥娜到底有没有在这个药里做什么手脚。
“怎么了，嫌苦吗？”
梵斯宠溺的笑着揉了揉长歌的头，抓起桌边的盘子里的糖块。
“你听话把药喝了，我就给你糖吃，好不好。”
菲奥娜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真的是那个冷漠无情，手段狠辣，将人命视为蝼蚁的梵斯吗？
原来他也会有这样柔软美好的一面，只是可惜，能让他变成这样的人，不是自己。
菲奥娜看着长歌的眼神怨毒而凶狠，等着瞧吧，不过是个废人而已，凭什么和她争。
“我真的不想吃。”长歌想了一想，还是拒绝了，况且那药奇怪的味道也让她一阵恶心。
“都出去。”
梵斯将伸到长歌嘴边的汤勺放回碗里，冷冷开口。
所有人都退了轻轻退了出去，菲奥娜看了眼长歌，眼中的恨意更深。
屋中只剩下梵斯和长歌，空气静的可怕。
长歌看着梵斯的眼睛，幽深的眸光中看不出喜怒，紧抿的薄唇没有丝毫笑容，他似乎很生气。
长歌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梵斯将所有人都叫了出去，是想着能更方便的虐打她吗？
虽然各种花样的痛苦她都尝了个遍，但想到书里写的梵斯折磨人的花样，她还是抖得厉害。
长歌抬起手臂，放在自己的眼睛前面，挡住了眼睛。
绝望的她只能掩耳盗铃，只要看不见，心里的害怕就会少一点。
这样的长歌让梵斯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的岁月，他再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好了，别挡着脸，这么漂亮，挡住了多可惜啊。”
梵斯笑着将长歌的手拉开，动作轻柔，像是怕弄疼了她。
梵斯没有生气？长歌有些诧异，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梵斯似乎看出了长歌心中所想，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苦涩。
“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不讲道理，只喜欢打人的虐待狂吗？”
长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意识到这样做的后果，又摇了摇头。
梵斯轻叹口气，想要改变坏的印象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事情，慢慢来吧。
“艾歌娅，记住，你以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我都不会怪你，但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可是要惩罚你的。”
梵斯象征性的捏了捏长歌的脸颊，“重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