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亭之内，萧九绝闭目坐在软蹋之上，暗红色的龙纹袍角散在地上，气质卓华冷冽，尊贵而难以接近。
“绝绝。”
莫青柠哭着跪在地上，痛苦的用手拍着地面，“我终于找到你了啊。”
萧九绝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静静坐着，不为所动。
莫青柠一瞪眼，看萧九绝没有动静，觉得应该来点狠的了。
“绝绝，你难道不记得烟雨楼里的如歌了吗。”
听到烟雨楼三个字，萧九绝凌然张开眼睛。
莫青柠看这招有用，连忙又说道。
“烟雨楼里，你差点睡了我，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萧九绝的脸色忽然间变红，他轻咳一声，掩饰心中的尴尬。
“那天你喝了酒，见到人家就抱，要不是人家力气大，就被你得逞了呢。”
莫青柠动作虽然娇羞，但说起这事儿来，脸不红心不跳，心里素质比萧九绝强多了。
萧九绝的眉皱的越来越深了。
没错，桩桩件件说的都对，就连细节也是丝毫不差。
这件事只有他和如歌两个人知道，难道莫青柠真的是如歌的转世？
只是转世之时要喝孟婆汤，忘却生前所有事情，她怎么能够把这些事情说的这么清楚？
像是早就猜到了萧九绝心中的疑问一般，还没等萧九绝说话，莫青柠就抢先说道。
“我心中一直念着你，所以就算死了，也不肯喝孟婆汤，孟婆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喝可以，但代价是要去地狱走一圈，我为了不忘记你，宁可经受一遍十八层的地狱之苦。”
莫青柠看萧九绝似乎有所触动，忙再添一把火。
“绝绝，我真的受了好多苦，可是现在我又能找到你，我觉得一切的苦都值得了，绝绝，我爱你，让我们再续前缘吧！”
萧九绝深深的皱着眉，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女人，对绝绝这个称呼很是膈应。
“叫我仙君。”
“额，仙君，你现在相信我就是如歌了吧？”
莫青柠期待的看着萧九绝，眼中的渴望让人感动。
萧九绝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出乎常理，但莫青柠确实知道他们曾经的事情，除了她的解释之外，确实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萧九绝点了点头，但目光只是淡淡的，和看一个陌生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我从前虽有过一段感情，但时过境迁，你也转世过两次了，该忘的，就都忘了吧。”
“为什么，绝，额，仙君，你就这么无情吗！”
萧九绝长叹口气，莫青柠为了他，不肯喝孟婆汤，两次下十八层地狱，现在说这样的话，确实有些伤人。
但他已经心有所属，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就算是从前的情人也不行。
不知道该怎样劝慰，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难道，你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莫青柠的声音里透着失望，除了失望之外，萧九绝似乎还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一定是听错了，萧九绝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娶你喜欢的人做正妻，我为你做妾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