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肖穆是认识的,他就是裴擒,而此时的女尸还不是一个尸体。
她在看见男人的那一瞬间猛烈的挣扎起来,椅子也随着女人的晃动的身体,剧烈的晃动起来,有好几次都险些翻倒。
“呜呜”女人的嘴上被胶布缠了起来,缠得很紧,每当很用力发出一点声响,脸上的胶布都会撕扯着皮肤,阵阵作痛。
而裴擒只是缓缓的走到女人面前,冷冷的一笑,女人就已经被吓得要心胆俱裂了,想必来这之前,女人已经被这个男人折磨过一番了。
看着女人惊惧的样子,他似乎特别满意,脸上的笑意更浓烈了,“朱艳玥,你醒来啦,看来麻药已经过劲了。”
女人听到男人说得每一个字,都能让她的呼吸起伏增大,然后尝试挪动着凳子,让自己离眼前的男人更远一些。
“没用的,你跑不了,既然来到这了,我们来做些新游戏吧?”游戏两个字被特意加重了,紧接着裴擒拿出了一个装有液体的瓶子,在朱艳玥面前晃了晃,又说道,“你猜这是什么?”
朱艳玥看到后,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停地摇着头,泪水从眼中不断涌出。因表情过度用力,脸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全身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反观裴擒,却从对方的表情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般,笑容愈发愉悦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向后舒展了一下,然后笑吟吟的说道:“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我这人还是很善良的,就给你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吧。”说罢,将缠在女人脸上的胶布撕扯下来。
刺啦——
胶布粘性极强,在取下时,连着皮肤,连着头发硬生生就这么被扯落下来,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嘴部刚刚得到解放,朱艳玥也顾不上头发被薅掉和脸皮被扯红的疼痛了,只是一味的求饶:“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当牛做马都听你的!”
“听我的?”
“恩,都听你的,求求你放过我吧!”听到眼前男人的话,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色彩。
“听我的,就在这老老实实陪我玩吧!哈哈哈哈”在掐灭女人最后那点希望时,裴擒得意的笑出了声。
笑罢,他上手就捏住了朱艳玥的嘴,然后直接把瓶口就塞进了她的嘴里,不及女人反映,瓶里的液体快速流入喉咙当中。
她痛苦的摇动自己的头,尝试摆脱钳制住她的手,也许是女人晃动太厉害,裴擒直接用胳膊肘将女人的头,固定在椅背上。
当东西灌下后,朱艳玥开始剧烈的晃动自己头颅,被捆绑的手拼命的想要挣脱绳子,随着整个人的猛烈晃动下,椅子翻倒在地,大量的血从她嘴里咳出,染红了下巴,染红了上衣的前襟。
肖穆在女人的意识当中被惊到了,一方面为朱艳玥所受的折磨感到痛惜,一方面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的五感没和女人相连,否则自己的精神也会崩溃的。
“裴擒这个神经病!”他见到过女人的尸体,知道这些还只是刚刚开始。
果然,裴擒把椅子又扶起来,对着女人那张哀嚎挣扎过后已经奄奄一息的脸,笑道:“别一副要死的样子,你只是喉管,食道,胃部严重灼伤,就是说不了话,暂时还死不了。”
朱艳玥现在已经脱力,汗水和血水布满脸颊,她抬了抬眼,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看你刚刚想要挣开绳索,我现在就帮你解开。你看,我对你总是这么好。”裴擒将朱艳玥身上的绳索解开,放开了她的四肢。
朱艳玥发觉自己终于有机会离开了,就在绳索全被解开的那一瞬间,她猛然推开眼前的男人,向门口冲去,此刻已经顾不得刚刚经受的疼痛了,她告诉自己,这是唯一离开的机会,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她就完了。
可天不遂人愿,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把抓住了,男人恼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裴擒就掏出腰间别的一把小刀,就在朱艳玥的手腕上割了下去。
“啊”一声嘶哑难听的叫声响起。女人抱住自己手腕,跪倒在地。刚刚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就这样轻松被掐灭了。
“没那么疼,手筋断了还是有机会接上的。”裴擒拍了拍朱艳玥的头,然后又说道:“可我怎么还会再给你接上的机会呢?你说对吧?哈哈哈哈”
他怪异而夸张的笑在整个房间内回荡起来,然后欺身压在朱艳玥的身上,一点一点把她的手筋,脚筋全部挑了出来,仍在一旁的地上。
无论女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因为声带被破坏,此刻连求饶和辱骂都做不到了。绝望之下她只能用最为怨毒的眼神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
裴擒似乎被朱艳玥盯得有些发毛了,一咬牙,抬起双手就捅进了女人的眼眶里,一边向外粗暴的扣着眼珠一边说:“叫你看我!叫你看我!哼,现在眼珠没了,看你再用什么看我?有眼无珠的东西,哈哈,你有眼无珠!”
此时的朱艳玥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游走在死亡边缘上,她的身体现在无法感知更多的疼痛,心中只有巨大的怨气扔支撑着她最后一口气,就算是死她也要报复。
可是裴擒还没有停下他变态的折磨,没一会他又将女人的双耳也刺聋了,然后就在他将女人身体完全刨开的时候,朱艳玥的心跳终于彻底停止了。
肖穆意识依然跟随着死后的朱艳玥,看着裴擒从兜里掏出一张符,他把符放进一个塑料袋中,又塞进了女人嘴中。
“就算死,你也不能超生,我要把你封在你的尸体里,想找我报仇,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因为我会把永远封在这个尸体里。”
说着他又拿出一个不大的布娃娃,布娃娃是一个带着帽子的男孩模样,上面贴着一张紫色的符,这种符是肖穆从未见过的。
男人拿着娃娃粗暴地塞进女人被豁开的子宫内,“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鬼胎,你以后就是他的母体,上师说了只要我这么做,他就会给我治病,我就不用死了。”
放好娃娃缝合好子宫后,裴擒又开始将朱艳玥的五脏六腑都取出来。
“你看你现在多乖,女人嘛,就该这样才好。你这些内脏也不能要了,有内脏你的腐烂速度会加快,上师不喜欢。”这个男人就这样边做着残忍恶心的事,边不停的和眼前的女尸聊着天。
“上师?”肖穆在另外那三人口中也听到过,看样子这一切和那个上师有着直接关系。
当裴擒将内脏都取出,身体也缝合好以后,肖穆的意识就开始离开朱艳玥的身体,一阵天旋地转,他似乎又回到了医院的天台。
明明过了很久,可此刻他发现自己的手依然被女尸攥住,而手中的符纸已经掉落在地上,来不及多想,另一只手忙抽出腰间那把斩鬼刀,砍向那只攥着他胳膊的手。
刀刃极其锋利,女尸的大拇指被齐齐斩断。
摆脱控制后,肖穆快速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符纸,装进口袋,向后退了几步。
然而这时,那诡异的雾气已经爬上了这栋楼的楼顶了,雾气中还伴随着孩童的嬉笑声,向彩钢房处涌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