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让白霜知道你是林昭的人，中午11点去乐目咖啡厅。”
只简短一句，通话便挂断。
李战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打电话的女人是谁。
不可思议的笑带着几分嘲讽挂上嘴角，他轻嗤一声：“果然是夫妻同心……”
华凝来到公司的时候才刚刚7点整，但已经有人比她还勤劳的投身进工作中。
听着从门口徐徐传来的脚步声，李战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去。
华凝一身运动装的青春模样，外加那未施粉黛的小脸，毫不违和的彰显出少女般的朝气蓬勃。
疑惑在眼中闪过，李战突然感觉眼前的白霜貌似有了些变化……
“这么早就来公司了？”华凝淡淡问话的同时，身体随之懒散地靠在门框上，有几分漫不经心。
李战被问回了神，点头笑出恭维：“是啊，白董您来的也早。”
华凝微微挑眉的扫了他办公桌一眼，又将视线移到他勾勒出手机轮廓的裤兜上面。
散漫的眉眼蕴上直击灵魂的锋芒，像是把明晃晃的刀，华凝问：“裤兜里揣的什么？”
“没…没什么。”李战下意识抬手捂了下，不显慌乱的转移华凝注意力：“白董，您要不要审查一遍今天的日程表？”
华凝眼皮一抬：“先把裤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李战假装不明白她的话：“白董，您这是什么意思？”
华凝闻声后的笑语，像一把重锤敲的他心头猛颤几下：“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
说着，她逐渐收起笑意的脸上，只剩杀伐果断的冷漠无情：“我昨天已经明确告诉你，工作时间不允许处理私事，你这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李战没想到华凝真会抓着这事追根究底！
但他不会承认，只能见招拆招。
毕竟……
他继续装傻狡辩，语气很是无辜：“我来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私人手机放进抽屉里，您昨天刚警告过我，我怎么可能愚蠢再犯？”
华凝一字一顿的缓慢之言，逐渐击溃李战已经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你工作用的手机在办公桌上，那你裤兜里装的又是什么？如果不想让我误会，拿出来证明给我看。”
李战动了几下嘴唇没再说话，但他却隔着一层裤子的布料，紧握起里面的手机。指腹摩擦间，他眼底涌出的暗色粼动。
似乎……在内心纠结什么。
—
二十分钟后，华凝把手机缓缓放到办公桌上。她双手交叉的轻轻抵住下颌，抬眼看向已满头冷汗的李战。
没错，他选择了冒险坦白。
林昭许诺给他的报酬虽心动，可一旦中途出现了什么差错，他很容易会断送后半生。
柏华的手段就算比林昭高明隐晦，可她又没什么钱。再说她连自己的伴侣都会利用，很难保证她不会在背后阴他一道。
向白霜坦白……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莹白的指节叩响桌面，华凝语气略显散漫地问：“你什么时候为林昭做的事？”
“两…两年前。”李战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一共给了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