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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汉时:东风若与周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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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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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醒神,周瑜这才发现是桥婉儿正躺在他胸膛上。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桥婉儿睡着的样子太迷人了,低垂的眼,温婉的眉,晶莹的鼻尖,还有唇上那一点红,每个细节都勾动着周瑜的心。

    这居然是他的女人。自己还真了不起。哼,也只有他这等俊男才配得上这样的女人。

    所以这夫妻两,自恋起来,还真不知道谁更胜一筹呢。

    桥婉儿的嘴稍稍动了一下,周瑜越看,心越痒,他真想立刻起身,凑过去把桥婉儿吻醒,可他偏偏不舍得吵醒她,而且这女人是睡在他身上。

    这样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周瑜抬眼看了看窗子,估摸着该是申时了,亮堂堂的光之照进来,空气中能看到一道道光束,有光的地方,就有尘埃在飞舞着。

    他看着那胡乱飞舞的尘埃,突然就想起战场,那些兵荒马乱的黄沙江河里,一个不慎就是命丧战场,这样的他,心几乎从未安定过。

    可就在遇到这个女人时,他突然觉得飘忽了这么久的一颗孤独的心,安落下来了。

    尽管他知道,那也许只是他一厢情愿。

    事实证明,周瑜的一厢情愿是值得的,女人已经抱在了怀里,可偏偏抱在怀里了,为什么又觉得不安心了呢。

    想了很久,他那不安分的手也在桥婉儿身上摸了许久,周瑜终于想明白了。

    因为要上战场了。

    呵呵呵,这无望的人生啊,为什么不能事业爱情兼得?为什么偏偏要让他们在新婚还不到半月,就要分开?

    仗是一定要打的,周瑜不仅要打,还要打的漂亮。赶走刘勋,皖城才能真正姓孙。

    女人……也是一定要疼的,等他胜仗归来,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她……

    周瑜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刘勋赶回来救援,不可能只带一路兵马,他定会向别人求援,至于会是谁,周瑜不管,不管是谁,来了便打,只是,要兵分两路的话,他和孙策自然是要分开走……

    粮草马上就到位了,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周瑜摸着桥婉儿细嫩的皮肤,只觉得自己的思路畅通得很,他这夫人,作用还挺大,居然能有通畅思绪的功能……

    谁,谁在摸她?

    桥婉儿音乐觉得脖子处有些瘙痒,以为是虫子,便睡意朦胧着,伸手去拍。

    可没拍到虫子,她的手却被周瑜一把握住了。

    桥婉儿睁开朦朦睡眼,转了转有些酸涩的脖子,很嫌弃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我脖子酸得很。”

    周瑜也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有些委屈,道:“我明明是为了让你多睡一会儿,我还忍着身体的不适,一动不动呢,你倒好,起来偏怪我了。”

    桥婉儿倒了杯醒酒茶,递给周瑜,嘴角一个挑衅的笑,“如此说来,我怪你不得?”

    “夫人说的哪里的话,我周瑜生来就是让你怪的,你若是一天不怪我,我这由身到心,都不舒服!”

    桥婉儿无语……

    这样油嘴滑舌的一个男人,居然能单身24年,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怎么看,周瑜也不像是会这么多甜言蜜语的男人,她有些不信,问道:“哪里学的?”

    什么叫哪里学的?他就不能是发自内心的吗?他周瑜虽然单身24年,就不能因为博览群书学到一些追女人的甜言蜜语吗?桥婉儿居然敢质疑他!哼!

    周瑜喝完醒酒茶,把杯子递给桥婉儿,委屈兮兮地说了句“有一日,不小心听到伯符这样对你姐姐说来着……”

    “不过,就算是听来的,我也不会随便乱说的,那得是表达了我的心意,我才会说别人的话……”周瑜抓着桥婉儿,很认真地解释。

    越解释……越可爱……

    桥婉儿伸手捏了捏周瑜的脸,道:“我家将军是周三岁。”

    周瑜一脸懵,桥婉儿大笑,周瑜自然是不懂这个称呼什么意思,可无所谓,桥婉儿懂就行了。

    “夫人,鹤医仙……不对,你与义父今日究竟说了什么,为何你两散步回来,他突然就同意随军了?”

    中午用膳时,周瑜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可大家都似乎心照不宣地不提此事,若他突然一提,坏了事可就不好了,所以周瑜便先忙着高兴喝酒,想着回去再细细询问。

    桥婉儿就知道周瑜一定会问,她还不能很随意地应付他,她必须说出一套让人信服的说辞。

    告诉周瑜事实真相,那是不可能的,会吓到人……或者说,会被当成一个神经病的……她现在本就是个失忆症患者,再胡言乱语,怕是真要被当成疯子。

    这件事,还得慢慢来,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得走着,等时机到了,该她说的,她一定会说出来,而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你夫人我不过是看穿了他鹤医仙心中所想,心中所急和心中所盼。他想的是黎民百姓天下苍生,急得是连年战乱该如何多救些人,盼的是国泰民安……

    可这一切,在如今这个乱世,几乎是天方夜谭,可他若是不出山,他便算是一点作为都没有,空想有何用呢?

    他出了山,辅佐的是姐婿和你这样的主公,而非暴君,又有何不可呢?其实他早就心痒了,只是寻不到合适的主公罢了。”

    桥婉儿顺手把没做完的女红拿了来,穿针引线,倒学得有模有样了,一边将这些话娓娓道来,一边低头认真绣着这稚嫩的处女作。

    周瑜站在桥婉儿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听着从她口中说出的这些话,他有些难以置信。

    一介女子,居然有这等严整大气的思虑,能把如今乱世看得这样通透的女子,居然就坐在他眼前,晚上,还躺在他床上,他的身边……

    他这是捡了宝啊……

    周瑜和孙策也想到这些,但他们居然没有办法说服鹤医仙,而桥婉儿,不过是与他出去闲聊片刻,便轻而易举地替他们解决了这等大事。

    崇拜她吧,使劲崇拜她吧。

    桥婉儿心里很嘚瑟,可她表面波澜不惊,唯有这样,才能显得自己更加的厉害……

    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开了挂的。

    也只有她知道,她是用了多少眼泪才换来鹤医仙的点头,那是个苦命的男人,可那些过往既成事实,她也无能为力。

    她明白,义父能答应,一是为了成全他心里的所思所想,二也是为了她,他不愿桥婉儿成为第二个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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