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那个人影,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看那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奇怪。感觉也越来越摸不着头脑,旁边的吴阳明一直凝神屏气地没有说话,我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对象只能转过头来问了一句他。
看得出来,他似乎也比较疑惑,听我这么一问,并没有马上给出答案,只是较为凝重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看河滩旁边那个人的身影比较低矮,像极了我们的那一个当地向导,你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把差不多的矛头全都指向了这个人,心里面的答案几乎已经是成型肯定了。
“勾契达?那个家伙在搞什么?”我看外面的人影突然弯腰低了下去,看起来就像是没入了水中,随即就站了起来,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手里面抬着头张开嘴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拿着一个酒杯在豪饮一样。但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我都能看得见,他手里面的那个东西,应该是个活物,似乎还在不断的挣扎着,联想一下那个影子和当时的场景,应该是他抓了什么动物,正在放血?
“起来,包抄过去!”我正在暗自的猜想这个时候旁边的人却突然站了起来,摸出了手电筒,弯着腰轻手轻脚的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我看他往上游走,自己也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弯着腰慢慢地朝着下游走去,我感觉我们两个人就像是在黑夜中潜伏着的两头豹子,而那一个向导却已经变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以前没有打过猎,捉迷藏的时候也经常是扮演着逃跑的这一方,而现在在这种氛围下两个人要去围捕这两个人,实在是有些刺激。我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尽量放慢速度,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那一个向导依旧站在河边一动不动,似乎正在享受着血液带来的快感,越往他那边靠近,他那边传出来的声音也就越大,福建的耳边就能够听到他发出来的呼哧呼哧的声音,以及狂饮东西时候发出来的咕噜咕噜声,鼻子旁边满满的都是血腥味,我没想到他是这样子的一个怪人,忍不住感到有些恶心,吴阳明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离他不到三米远的地方,而我这边大概还有着五六米的距离,距离越近,我们两个人暴露的危险就越大,到了现在这种程度的时候我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
奇怪,我心里面暗暗较劲,突然发现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手慢慢的放下来,站在那边一动不动,难道是已经发现我们了?我逐渐的紧张起来,手脚僵硬着不能动了。
那边的勾契达似乎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的朝着自己靠近,转头看了看四周。
他娘的,居然就差这么一点点这个人居然起了戒心,不愧是常年在山里面活动的人,直觉还有感知都挺灵敏的嘛!我心里面暗自称赞了一句,现在这种情况只能静观其变了,这个男人有什么反应我们这边再做决定。
但是我和吴阳明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搭手做事情,毫无默契可言,完全不可能他的语言行动中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如果把他换成是候老炮的话,我觉得成功的概率还能够翻几番。何况现在黑灯瞎火的,就算是大但有点什么小动作,我也看不见!这可真他娘的是日了狗了。我这下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唔哝。。卡箍。。。唷——”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的时候,那边的勾契达又开始发疯了起来,叽叽呱呱的念着一些完全搞不清楚意味的音节。
“哗啦!”就在我被他的行为搞懵了的时候,勾契达突然一个扑身,直接跳到了水里。
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小子会这么做,身体立马不受控制的处于本能反应的冲了出去,吴阳明那边几乎和我保持同步,一个箭步俯冲,两个人几乎同时到了溪边,他开了手电筒,但是除了面前不断泛开的涟漪,勾契达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在水里面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靠!”
我忍不住骂出了声,气急败坏的随手从一边摘了一把杂草丢了下去。这个家伙真够机灵的,肯定早就发现我们过来了,所以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跳下去。
“这下怎么办?”我看了看吴阳明,顺便翻了一个白眼。
吴阳明还在一边一愣一愣的,听到我这么问,把手电一关,“回去吧。”
人都下水了,我们两个还能怎么办?这大冬天的,亏的勾契达下得去。
我们两个人简直有点狼狈,有句古话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嗯,大概就是说我们。
我看看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于是就转身准备走,才走了几步就发现吴阳明这个小子还站在原地。
我说,“你干嘛?不回去了?还是准备等他上来?”
他不回我,只是一直看着河流下边,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我觉得奇怪,于是也跟着一起看。
水面逐渐的恢复了平静,只有些许微风,时常掠过水面弄出一片破碎的月光,在河的下面,依稀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朝着我们这边靠近。
等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那东西终于到了我们前面,我这才看清楚,一路上来的居然是一艘不大的渔船,伴随着哗啦啦的拍水声,似乎有人在划桨,这就奇怪了,大半夜的,谁没事干要到这里来?我肚子里面犯嘀咕,眼巴巴的看着,渔船逐渐的近了,我这才发现船头上还有一点幽绿色的光芒,在夜风中不断闪烁着,我感到不解,近了一看马上冒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这这这。。。
“这什么情况?怎么没人?”而且船头那绿光不是别的,是一支蜡烛!那一阵划桨声也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了,那条船就这么安静的停在了我们面前!我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一时间舌头都打结了,居然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吴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