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天要亡我大秦,咱们两个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东西已经彻底坏了。”摆弄了半天我都没有把这个东西给弄好,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把手里面的对讲机丢回到了水里,然后又觉得这样子有些可惜,把这个对讲机捡起来重新别回到了自己的腰带上,等拿回去问问看别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要不然被套上一个损坏公物的罪名,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怎么样,还要现在爬起来,回去找路吗?”
“你等会儿,就算是咱们两个要回去找路,也让我洗个澡!”原本还以为他刚刚说的话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居然开始较真了,不免觉得有些悲哀,认识他这个人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我人生中的一大白事,我要的话说别人听到他说这么一句话肯定掉头就走鸟都不鸟他了。
“那你慢慢洗。”我觉得自己想要从这水里面挣扎起来还需要一定的勇气,这一段时间也刚好可以缓冲一下,继续拿手电筒观察旁边的景象,我鼻子里面都是水,就算是醒掉还是感到一阵难受,鼻腔里面好像被针扎的一样,等嗅觉逐渐的回复的时候,围绕在我旁边的依旧是那一股浓郁的几乎让人感到恶心的花香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我们两个落下了那一道缓陂以来,这花香味就开始变得愈发浓烈起来,好像我们两个人正在逐渐地靠近它的源头。
我到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在了河对岸,这一条小河也不算宽,最多算得上是山间的一个小溪,只不过是因为今天下了一晚上的雨,所以溪水涨的厉害,到现在水位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距离河对岸也不过就是五六米,用手电筒一照那个清晰的看到对岸的植被,那边的植物比起我们显然要稀疏的多,那一股股的香气就是从那边过来的,我一下子就机警了起来感觉对岸似乎有些不对劲,“老候,我过去看看。”
“去哪看?”候老炮被我说的话吓了一跳,马上也要跟着我一起走。
“你难道没有闻到对岸传来的那一阵阵浓郁的花香味吗?我怀疑那里面有什么植被,要是能够找到地图上所标记的那一片花海的话就好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冷不冷了,直接从水里面钻了出来,“没事你就继续在这儿搓泥丸子吧!”
候老炮咕哝了一句,他本来都已经把外面的衣服给脱了,速度当然比不上我,听我这么说绝对没有跟上来的必要了,“那你小子可不要给我走了太远,找不回来可不要怪我。老子我可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找你。”
“你就不能说句吉利点的话吗?”我心里面也纳闷,不过也真的没有把他说的话往心里面去,淌着水朝着这样走了过去,和中心的水流还是有些湍急的,走起来站不稳很有可能摔倒,而且水位也挺高,我走到那里都已经摸到了我的胸口,不过这么一点小波浪对于我这个水性比较好的人来说完全算不上是什么大问题,没有一会儿我就已经上了岸,回头看了看还在对面的候老炮,我感觉自己的胆子还真是大,换成以前我是绝对不敢一个人往外面跑的,但是现在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走似乎也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慌张,或者什么,反而显得特别的镇定,这里的树木虽然不是特别茂密,不过也是高大的可怕,还没有走进去就已经看到脚边的草地上落了不少的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吹出来的,不是特别大,看起来像是桃花,带着一股淡淡的粉红色。
我弯腰捡起来一朵,放在鼻子旁边闻了一下,没错,在外面闻到的气息应该就是从这些花上面传来的,既然已经找到源头了,那么这些花的植株又在什么地方?我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外面一圈全部都是挺拔的松树,完全看不出来这些花是从哪个地方飘出来的。
我想大概是在树林子里面的深处有一片花海也说不定,于是就准备继续往里面走,不过想要进去这片林子路实在是有些难走,外面这一整圈全部都是茂密的荆棘林,上面的倒刺一根一根,粗的就像是大别针一样,这一下子扎进去只怕是得哭爹喊娘了。但是没有法子该走的路总得走吧,我拿着工兵铲把外面的这一些树枝给铲掉,勉勉强强可以侧着身走进去。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这里的温度似乎比外面高上不少,虽然有些潮湿,不过雨水也变得稀疏了起来,地上都是厚厚的苔藓,上面则是一层松树叶踩起来沙沙作响,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年没有进来过人了,我觉得这个地方还算可以,白天进来的话风景应该还算是不错的,偏偏我选择这大晚上的独自一个人走进来,自然不会有欣赏风景的心情,更多的倒是紧张还要小心翼翼。
往里面走了大概有100来米长的路程,我还是没有找到那些开花的植物,心里难免感到有一些沮丧,想着走进来的路也挺远的了,要不要现在就回去,大不了明天再叫其他人一起过来,在这种地方找不到东西事情还比较小,但是如果自己迷路了,那可就真的算是完蛋了,我心里感到有些没底,转身准备折返,突然听到腰间的那一只对讲机里面传来呲啦啦的电流声,刚刚进去的时候,明明已经坏了,我试了试看没有用,就把它的电源给关掉了,这个时候怎么会响起来呢!?我觉得有些奇怪,马上把东西拿了起来,在这一阵电流声之后,对面的声音很快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王谷,候老炮,听到的话赶紧回答我们!”电话那头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躁,我一下子就知道了,是杨宋,看着许久没见我们回去要联系不上他们也有些着急了。
“喂喂,我们在。”既然对讲机没事了,那就好说了,只要联系得上部队,什么都好办。
我期待着对方能够说出一些别的什么话,毕竟我们两个人,现在跑到外面,找不到回去的路还需要他们的帮助。
但是莫名其妙的对方突然开始唱起了歌,对讲机那边已经换了一个人,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水野明子,我心里暗骂这个神经病,大晚上的没事干唱什么歌?而且听起来像是中国的京剧,咿呀呀的有些刺耳!
“我说,你能不能别闹了!我们现在是在外面!”听到对方这种奇怪的响动,我难免会感到有些生气,话还没有说完里面又是一阵电流声,看样子信号还是不太稳定,不过很快杨宋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还没有开骂呢!对方就已经奇怪的问了一句:“小王,你在哪儿?怎么你那边有女人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