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神神秘秘的突然拿了一个东西,我们几个人马上就凑了过去,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根小绳子,深棕色的,看起来像是一根小麻绳,有一半都已经快被磨断了,上面挂着一个像是牙齿一样的小挂饰。
我看到这个东西,马上就想起之前我们找的那一个当地向导勾契达,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之前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他手臂上的确挂着这么一条链子。
“这不是那个苗人的吗?”杨宋的问题马上佐证了我的想法是没有错的,看样子这条链子的确是那一个当地向导掉下来的没有错,而且刚刚我看见的那一个黑影的身材似乎也跟他差不多。
“看样子那个龟孙子要死,现在想着要过来害我们,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咱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候老炮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先不要说出去,那个向导是水野明子他们请过来的,如果这个人有问题,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我知道他话里面的意思,如果这个向导有问题的话,十有**就是因为雇佣人的失职,而且更严重的是,很有可能水野明子他们两个人跟这个人是一伙的。
我看了一眼现在坐在我旁边的黑豹,经过今天晚上的这次行动,感觉这个男人似乎也没有之前看起来这么可怕,不过依旧不能放松警惕,我也不清楚他现在究竟是哪一边的人。
“你好像挺怕我的样子?”我正在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说小伙子,你的胆子也不能这么小吧!难道是因为之前我在车里跟你发了一次火?”
“呵呵。。。”我听到他这么说只能干笑几声,这话我该怎么说?你他娘的天生长了一张强盗脸,哦,我也不是所谓的外貌协会,主要还是有些忌惮这个人的职业,要不是候老炮在车上的时候跟我说了那么一句话,我也不会故意的躲着人家。
“那时候睡觉。起床气比较大。”黑豹看我有些尴尬,于是自己解释了一句。
起床气大?我突然想起那天他暴怒的样子,我看以后晚上值夜的时候,绝对不能够去叫这个人。
因为各个方面的原因,这天晚上的后半夜全部都是我们3个人值夜的,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雨也差不多停了,不过山里的风实在有些大,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因为昨天一晚上的大雨的洗刷的缘故,山谷里面那一股花香味也淡了许多,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叫人感到一阵昏昏沉沉的,我不知道是自己的缘故,还是大家都有这种感觉,走在路上一直提不起劲,更加要命的是走几步就感觉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天亮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那一片树林里面看了看那12个坟墓,水野明子对比了一下5年前的冒险者的队伍里的名单,那些墓碑上面刻着的名字的确都是之前遇难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给他们埋在的这个地方。当然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已经是不错考证的了,以至于那些尸体上的手脚是谁动的,也只能以一个谜题的形式保存下去。
今天出发的目的地就是我们昨天去过的那一条河的对岸,就是其实找到那个地方很简单,顺着花香味找过去就可以了,虽然现在是早春,天气甚至还没有回暖,但是山里很多植物都已经发芽开花了。
昨天晚上那两个人经过谈话之后,也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不过看得出来水野明子从出发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遇到了一个什么前所未有的难题。
“那个地方昨天,王谷去过吧!”黑豹还有候老炮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一直一左一右走在我旁边,我感觉我就像是被他们两个保护着一样,特别是黑豹,一路上总是有事没事的,跟我找话题闲聊,虽然感觉他这个人还行,不过这样子也的确是有些烦。
“嗯,昨天是去过那边,不过我只看到很多树,也不知道花海是在什么地方的。”
为了渡河不弄湿身上的衣服,我们拿出来充气囊,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准备的这么周全,连这种东西都带到了山上,你拿了出气筒把里面的气打满之后,每次可以坐过去两个人,不过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先让老罗把身上的背包物资全运晕了过去,然后其他人依次跟了过去,这个过程有点费时间,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这点功夫我们还是能够腾得出来的。
水野明子今天特意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比较轻便,看似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她身上随时带着一副望远镜,过来之前特意站在高处看了看,这样子的视野总比我昨天晚上裸眼看的厉害,果不其然,很快他就确定了在距离我们西南方向大约两公里处的一个凹进去的裂谷,那边看起来白花花的一片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就是花一类的东西,而且那里还处在上风口,刚从那边吹过来,把花香味带到这边。
候老炮过敏的症状比昨天更加严重了,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一直戴着一副口罩,自顾不暇也没有说话。
过了河,上岸之后,前面有刘老背还有袁爷带领,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砍刀,负责把旁边的那些荆棘和灌木给砍掉。我们这些人背着巨大的行李紧跟其后,照着早就已经确定好的方向慢慢的走了过去,午饭也只不过是拿了一些既是食品随便对付了一下,终于到了下午2点多的时候,来到了河谷口,这里是河的上游,河面随着山坡的走势而抬高,从上面倾泻而下的水看起来就像是瀑布,旁边的树木也逐渐的从松树林变成了,一棵棵比较低矮的天然樱木,这些樱花开满了枝头,虽然是野生的无人打理,不过生命力依旧旺盛得让人感到钦佩。
其他的人看到这幅景象多多少少都感到有一些振奋,不过却发现我身上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原本很轻微的幻听感到了现在已经变成了严重的耳鸣,我没有跟别人说,不过自己却在咬着牙坚持着,耳边就好像一列火车在轰隆的开着,随时都有把自己的鼓膜给碾压震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