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那条蛇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液滋养着这些嗜血的寄生虫,而这些虫子正在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体型早就已经膨胀了不知道多少倍,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虫子,我实在是觉得有点受不了,马上开口叫候老炮走到了一边。
“快让开!看样子这些虫子才是真正的难伺候的主儿!”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候老炮手里面的工兵铲拿了过来,把一边地上的那些虫子尽数拍死。
“你手上的这个呢”候老炮看我积极的干着活,突然伸手指了指我,我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这个东西现在都已经吸了不少血,旁边的伤口都已经变成了苍白色,里面的鲜血恐怕早就已经被压榨干净了。
我吓得不轻,自己居然把这个东西给忘了!忙不迭的把自己的手放递过去给了候老炮,“看见了你他娘的还在一边看啊!快点帮我给上边的东西拿开!”我一看这还得了,妈的,这条虫子都已经快要涨成一个网球了,浑身通红,看得人一阵心慌。
“唉!”候老炮得令,马上凑了上来,二话不说就从自己的腰间拿出来一把匕首,对着我的伤口比划了一下,我看他这样子马上就联想起刚刚吴阳明拿着匕首割蛇肉的样子,就担心候老炮下手没轻没重,“你丫的,小心一点,不要给我把手废了!”
候老炮观察了一下,到最后看清楚了,拿着匕首沿着我的伤口慢慢的划,轻巧的把那一只蚂蝗嘴巴里面的倒钩往外面挑了出来,到最后只剩一根嘴器。
“他娘的,要离开娘还舍不得了,小王你忍着点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住这一条蚂蝗,往外面狠狠的一扯,瞬间血肉飞溅,我还没有觉得疼,那条蚂蝗就已经被他拉了出来,挣扎了一会,逐渐的动不了了。
“唉,我说小王,这个很补血的,你要不要来点?”这个家伙心理承受能力好得很,看到这个东西一点也不觉得恶心,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
“你补血你上,老子看的就恶心,直接丢了。”我白了他一眼,把自己手腕上扎着的草茎给挑断了,血液逐渐的恢复了过来,手麻溜溜的感到很不舒服。我活动活动手指,看了看旁边的那条红蟒,“这个怎么办?”
“拿汽油烧了呗,还能怎么样?!留着祸害咱们人民群众!”候老炮一边说着,一边跑到旁边的水渠边,那边是他们放行李的地方,水野明子那个女人过来的时候的确是拿了一些助燃剂还有汽油,直接泼在了那条蛇上边,丢了一个打火机进去,瞬间火势四起,逐渐的把这条蛇给包围了起来,可惜了这条红蟒!好不容易挣脱了祭台的束缚,没想到居然会惨死在这个地方!
看着这条蛇逐渐的被淹没,我心里面也觉得有点可惜,不过留着它就算是不死,蛇身上的那些可怕的寄生虫也会成为我们难以摆脱的苦敌。
看见这些虫子还有红蟒一起死去,我总算是稍微放心了点。看见候老炮手里面的那个空的汽油桶子,突然想起那几个不见踪影的人,背包都丢在这里了,那么人去哪了?我心里面觉得奇怪,刚刚候老炮过来的时候前面应该是吴阳明吧?那小子哪里去了?
“其他人呢?”
我自己当然是找不到了,只能看看候老炮。
“唉,老子只看到那个姓吴的小子,刚刚跑过去了,好像对讲机那边的水野明子说刘老背出事情了。”
“啊?”袁爷才刚刚死了,这下子刘老背又出了什么事情了?我的心一紧,马上联络他们,水野明子那边一片混乱,过了好久才听见她清晰的回答。
“断崖这边,沿着那条小溪往下游到底!”这是我听的最清楚的一句话,他们好像很忙乱,说完话之后就匆匆忙忙的掐线了。
“走吧。”我知道他们的方位之后,朝着候老炮做了一个手势,他拖着一个分量最重的背包跟在我后面慢慢走。我知道他八成是看上这里面老罗私藏的宝贝武器了,那不是什么叫做掌握了力量就叫掌握了一切吗?
“哼,那个熊奶奶个腿儿,龟孙子,什么宝贝都藏在自己的身上,看老子一个一个的全把它拿走!”候老炮一边走着一边嘴里面念念有词,拿了一边的双管改造猎枪,顺手上了子弹。“小王,老子实话和你说,咱们跟着这群人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我看那个女人和老罗八成是准备把我们利用完了就丢,我们自己可是要多留一个心眼,依老子看,那七十万八成打水漂了,咱们拿了母蛊就跑!”候老炮不知道为什么会咬着牙和我说这些话,看起来这几天路上那些人的表现也叫他感到有点寒心了,水野明子那一群人完全不管人死活,自己高兴爱怎么耍就怎么耍,我们在他们看来也不过就是棋子,现在队伍里面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我们这两个人,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我有时候显得太老好人,所以才会说这些话。
我点点头,知道他说的也有道理,老是这样子的话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是会连累到周围的人。
不过一说到七十万飞了,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有一点可惜的吧,不过比起候老炮的那条命,七十万其实也不是那么值钱了。我们两个人慢慢的朝着水野明子说的那个断崖走去,沿河到底倒也不是特别难找,主要还是我想看看这么点时间里面刘老背究竟变成什么样了。
从我们这里过去到他们是在的地方大约也就四五分钟的时间,那里水边长满了水芹,郁郁葱葱的,长势很不错,在这一堆野菜中间,五个人站在那里,围着倒在地上的刘老背,而刘老背早就已经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是死了!在他身边,一圈黑水蔓延开来,看起来就像是剧烈的毒药,旁边的一大圈的水草都已经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