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跟他的距离太近,所以身上沾染了不少带着只猴子的鲜血,身上到处都臭烘烘的,不过我并不嫌弃,直接把外套给脱了丢在一边,连忙朝着我刚刚跑过来的方向走了回去,我想要确认一下另外一个人是不是还在这周围?而且,既然这里有一只猴子,那就并不排除那个人很有可能不仅仅养了一只,我继续走下去,很有可能会碰到第二只第三只,能够解决外面那里之后,我觉得已经算是足够的幸运了,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应对接下来的那一些,我朝前面走,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我刚刚跟那只猴子遭遇的地方,然后继续朝着这一只猴子奔跑过来的方向走,大概走了三四百米的距离,突然之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硝烟的味道,这股味道已经快要被消散完毕了,要不是我仔细闻的话,估计还真活不出来,想起刚刚那一声枪响,我想这之间有可能有很大的联系,我看了一下四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地方很混乱,芦苇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样,十分狼狈的倒在一边,地上也有一大串的杂乱的脚印,看起来刚刚这里应该发生过一场搏斗,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有血迹或者其他一类的东西,这说明刚刚那一枪应该没有打中人,想到这儿,我稍微放心了一点,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四周的痕迹,发现黑豹应该是朝着另外一边跑了过去,我当机立断,马上顺从着这一条痕迹跟了过去。
我并不清楚,我刚刚这里究竟有几个人,反正留在地上的这一条痕迹十分的宽阔,完全可以让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些人究竟是朝着什么地方跑了过去,我速度越来越快,不停的朝着芦苇地深处跑去,很快就看不见外面的那个山谷口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下子就已经到了中午,太阳越来越浓烈,照在四周,能够闻到一股浓浓的干草的味道,闻着倒是挺舒服的,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而且那一股硝烟的味道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在那一个人只开过一次枪,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完全不清楚,恐怕只有找到当事人来才能够搞明白。
我一个劲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去到什么地方,我前面走了大概五六百米,突然之间出现了一片空地,我眼前一亮,空地上接连着一大片的小土包,土包,上面还插着很多石碑,还有墓碑,乱七八糟的东西混乱了一地,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我昨天晚上互打误撞的跑到的那一片坟地吗?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一个地方!白天看着的时候并没有晚上看起来那么的恐怖了,反而多了一分凄凉的感觉,想必这一个村子里面死掉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被人埋葬在了这个地方,我走到一块墓碑前面,发现上边两个字都没有,只不过是一个象征意义的存在,埋在土里面的究竟是谁都搞不清楚,反正这村子的人,都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了,墓碑里面埋着的人是谁?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毕竟过来吊唁他们的人恐怕也已经不存在了,说起这个多多少少还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感慨。我总算是有一些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说后继有人了,至少能够让你的墓地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凄凉,经常有人上来打扫一下,也许会多多少少有一些心理安慰。
这个坟地并不是特别的大,加起来也不过就是四五十平方的样子,中间的坟地林立,看起来应该埋葬了不少的人,这个村子之前的牺牲者恐怕都是被埋葬在了这一个地方,让人想想也不由的感到感慨。只不过我不清楚把这些死者埋在这个地方的人究竟是谁?大概是后来生病的人亦或者说是到这个地方来的那一些,但是我觉得到这个地方来,那一些人恐怕并没有这么好心,也不清楚那些人带着老候到这地方有什么目的。
我想起昨天晚上站在坟地里的那一个人,不由得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慢慢的走回到我昨天晚上所站立的地方,想象着那一个人在后面看着我,毕竟那一个人的目光实在是太可怕,光是被盯着,就让人感到寒毛倒竖,我站在昨天晚上自己站着的地方,想象着那一个人的目光所传达过来的方向,思考那一个人昨天是站在什么地方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一个地方?我站在赵子细细的考虑了一下,琢磨了许久,慢慢的把头转了回去,感觉那一个人应该是站在我的身后,朝着左边再走四五米左右的距离,那个地方刚好是这个坟地最突出的一个坟包旁边,那一个坟包的坟头上边插着一根奇怪的有点像是十字架一样的木头,也不知道是找不到东西可以做标记了,还是怎么的就随便找了一个脚手架的架子,直接插在了那个地方,不过中国人没有说十字架这种忌讳,所以下边做这件事情的人也不知道。
我慢慢的走到了那一个坟包的旁边,这里的土地还是稍微有一些松软的,仔细的看了一下我果然在旁边找到了一双脚印,陷到土里面大概有半厘米左右的厚度,想必是昨天晚上那个人所站立着的地方。这一个脚印在这里转了一圈之后,朝着旁边走了出去,外面就是厚厚的芦苇丛,人走过上边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去到了什么地方,我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了回来,开始寻找黑豹他们的脚印,地上的脚印十分的杂乱,恐怕这个地方经常会有人过来,在这些脚印里面,我找到了一些比较新鲜的,应该是前面的黑豹的,我看了一下,这一串脚印,在这里转了一圈,然后跟昨天那一个人的方向平行着,离开了这个地方。看起来好像朝着山谷深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