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昏昏沉沉之时,忽然,就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喊着我的名字。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正寻思是谁,却见朦朦胧胧的眼帘下是师父九叔的身影,急忙一个起身,师父九叔面露愁容地看着我,他按住我,“别动!躺下!”
我当即又躺下去了。
“师父,怎么啦?”我急忙问道,这时候的贺大帅身旁的副将靠近我,“嘿,我说你这小子怎么那么会惹麻烦,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九叔就将大帅的心魄给夺回来了。!”
我当即一愣,我明明是看到墓穴中大戏之时昏睡过去的啊,难不成在我昏睡之时还做了什么事情?
没想明白当即就问了下师父,师父也不言语只是轻声问道:“你这小子身上带着这些骨灰究竟是从何而来?”
我当即一愣,忙不迭想起了之前答应女鬼之事。
心里暗道:这下坏了,正想要编个幌子瞒下师父九叔。
可是我刚刚开口,师父就恩的一声,似乎早就料到我要说谎一般。
我这时候无奈了,原本想的借口给师父一瞪眼都给瞪没了。
于是我便将那天晚上我偷偷去帮女鬼拾骨的事情和盘托出。
师父九叔还没听完便喝停了我,“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我急忙道:“我帮女鬼转世投胎难道也有错么?”
“唉,平时师父见你也挺聪明的,可怎么就在这节骨眼上犯傻了呢?”
“怎么啦?”我听到师父这么说,当即也是呆住了。
师父叹了一口气,“那女鬼如果真想投胎,她只需让你将骨骸埋于一处即可,又何须你弄碎呢?”
“那她这是?”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只好继续听师父讲。
“破坏肉身便已经不得投胎,将骨磨碎那是坚定永世不得投胎的意志。按我看来,你说的这女鬼只怕是对世间恨意极浓,到时候如果误入歧途的话,只怕就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来。”
“不会这么严重吧,师父,不就是一个鬼而已。”
“不会这么严重?那你就拭目以待吧,不过我先提醒你,以果以后真和她正面相碰,可千万别有仁慈之心。”
我见师父九叔词语间显得异常严肃,也不像是和我们说笑的。
这时候又问师父,“那这些骨灰呢?”
“她既然已经让你这么做了,那她自然也不想留着这些骨灰,扔了吧。”
“可是……”
“可是什么?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身上带的这些东西阴气太重才会被那地下的女妖蛊惑,因而让那女妖冲破了我的封印?”师父九叔长叹一声,我登时一愣,“那我在昏睡前所遇到的都是幻象咯?”
“还好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好了,事已至此,我便只能安排下一步的计划了,你先好好休息。”师父九叔说完便回头望向贺大帅。
贺大帅这时候一脸凝重,“九叔,后天又是十五了,我怕我又会……”
“唉,你那心口已经没有血食心魄的维持,如果不在明天取回心,大帅恐怕有生命危险。”
贺大帅听师父一言,当即摇了摇头,“也罢,生死由命。九叔也不必为了我而烦恼。”
“大帅,你也无需如此悲观,此妖虽然能侥幸脱逃阵法,但也因此受了重创,逃不了多远,我看在此处不远有一村庄有隐隐黑气漂升,我想此妖必定是逃到这村庄里头了,只要现在我们乘着那妖没有恢复元气将她擒获即可。”
我师父九叔望着远处,我打眼望去,呦呵,还真有一个隐秘于山林之间的村落,但是就是愣是让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山林的隐隐黑气。
我想师父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开了天眼才能看到吧,以前总听老人说,我们人一生下来就有天眼,在婴儿时期,那天眼就在我们的双眉间开着,直到我们长大了,天眼渐渐地被人世间污浊的东西所染,我们的天眼也便渐渐地闭了上去。
这一关上天眼,就再也看不到那些鬼怪的东西,可是那些学过道法的人都知道,其实只要用特殊的方法,我们还是能够开天眼的。
就比如现在的师父九叔能够看到那村庄中散出来的黑气。
所有的东西如今一联想起来,其实也就顺理成章了。
当时大帅也是听到我师父九叔这番话,便思忖着尽快动身,他们话不多说,几声令下,那些原本还在打着瞌睡的士兵都无奈地被叫醒。
于是乎又是一次大规模的行军,当时还时摸着夜色,天际当明不明,星空有璀璨星云环绕,下了山到了那村庄时,还听到那村庄之中传来的狗吠声。
“九叔,黑气在什么地方?”贺大帅望着村落。
师父九叔手指一指,所有人顺着师父九叔所指的地方一看。
居然是一间破茅草屋,其中灯火昏黄,似乎是油灯之火将灭。
贺大帅这时候望着那大门想要过去敲门,师父九叔忙不迭地拉住了他,然后从口袋取出了一把雄黄粉雄黄粉在了大门之前。
大帅放慢了脚步,师父说一声可以了,这时候的大帅忙不迭就望着那大屋走过去,手还没碰着那大门,忽然,那大门竟然支呦支呦地打开了。
“咳咳……是谁啊,大半夜的,也让不让人睡觉了?”门中是一个年迈老妪,白发苍苍,手如枯藤,身子半曲,那眼睛无神地看着贺大帅。
“老人家,您还没睡么?”贺大帅问道。
“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哪里还堪折腾,我早早就睡了,可是你们阵仗这么大,我老人家哪里会能安稳睡着不醒啊!”老妪叹了口气,门拉半开。
“老人家,我怀疑有个特别危险的犯人逃到你屋里去了,你能不能让我们看看。”
贺大帅面露微笑地说道,这时候那老妪一叹气,“大帅,我这穷乡僻壤的,还有人往这钻?”
老太太叹了口气,然后淡淡说道:“那成,既然你们要查看就查看吧。”
我师父九叔这时候慢慢地走向那间屋子,这时候贺大帅刚要往里面走,师父九叔急忙一拉,“大帅,你且慢。”
“怎么不看了么?”老妪突然一愣。
“不必看了。”师父九叔长叹一声
“那我就要关门了。”说完老妪正要关门,九叔一把拉住老妪的手,“老人家,你的手怎么那么冷啊?”
老妪笑道:“老人家血气不通,手不冷才怪嘞。”
“哦,那你的手上的鳞片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妪一听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