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龙虎山一行道众,我们终于要下山去了。
不舍之情难于言表,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其中还有不少人要徐子寒留下来做掌门,可是徐子寒却笑道:“各位别开玩笑了,我还没取老婆呢,而且跟我的掌柜混的也不错,以后有机会吧……”
这么拉着我做挡箭牌婉拒众人,我也是第一次见了。
至于天童,据说由于最后能够幡然悔悟,而且归还《抱朴子》残本,龙虎山众人允许他和天虚道长两人合葬在一起,再续来生之缘,可惜所谓的来生之缘,那自然是来生之事,谁也无法预料不是吗?
所以说,有很多人都讲什么再续来生之缘,我都会很严厉地鞭笞他们,今生之缘你们都不珍惜,你们还等来生?太可恶了。
当然我这并不是影射我身边这位揪着我耳朵的马钰萱女侠……
“啊!女侠,你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对待一个伤者!”我强烈地吼道,那马钰萱笑道:“你别装了,天童那一剑刺的并不深,还伤者呢,要不要我来一剑让你装的更像一点。”
“我去,你尽想些谋杀亲夫的事情!”我喝道,这时候徐子寒叹了口气,“堕入爱河的人真可怕,愿主保佑你们!”
我见他一副酸酸的样子,急忙问道:“我说徐胖子,你这又是从哪学来的词啊?”
“那些西洋传道士。”徐子寒淡淡说道。
“你好学不学总学些西方的东西,真的好吗?”
“掌柜,这叫师夷长技以制夷知道么?”徐子寒淡淡说道,这时候我无奈地摆手,“好吧,算我不懂。”
“好了,别开玩笑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马钰萱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会宝见斋啦,让他舅舅呆了这么久,而我们也玩了这么久,如果不回去,出了大事,我三姑丈还不把我煎掉一层皮?”我苦笑道,这时候徐子寒插嘴道:“得了吧你,你三姑丈会煎了你一层皮?我看你是怕你三姑吧?”
“都有,都有,行了吧!”我苦笑着,这时候望向马钰萱问道:“那马姑娘,你呢?”
“我啊,找你师父呗,说好要找他老人家切磋的嘛,这南毛北马始终得见一个分晓,不是吗?”马钰萱淡淡一笑道,这时候我却心沉了下去。
“又要分开啊……”
“你舍不得……”马钰萱望着我,这时候徐子寒插口道:“掌柜岂止是不舍得,他那心都快碎了。”
“哈哈哈。真好笑。”马钰萱一笑,这时候眼角似乎有些泪花。
“要不我跟着你一起去找……”
我话一开口,那马钰萱便打断了我,“别开玩笑了,你再不回去,你三姑就要煎了你一层皮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话,却说不出来。
“好了,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不是吗?等回去以后,到时候再有时间就再让我舅舅顶替一下,不就得了吗?”徐子寒笑道,这时候摸出了一根鸡腿。
马钰萱扑哧一笑,“是啊,以后会有机会的,不过你要好好看着你掌柜,这小子是天煞孤星,一天不惹灾难就皮痒痒……”
“我理解,我理解,他这一天不沾花惹草,也是皮痒痒的。”徐子寒吃着鸡腿笑道,这时候我一听,“你这徐胖子,你说啥呢!”
要去打他,他却已经跑远,只留下了我和马钰萱。
见他跑时还给我打了眼色,我突然明白,这小子是给我制造机会呢,可惜,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对马钰萱说。
相视无言,或许却比千言来得复杂。
“好了,就此别过了,天煞孤星!”马钰萱一笑,这时候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符袋。
“天煞孤星,这个符袋是我亲手为你所指,在遇到特别危险的情况下,你可以打开它,里面有一道符是我们马家请神用的灵符,可保你万全……”马钰萱这时候取出一根红线,穿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留着自己……”
“你是天煞孤星,我不是,你说是我遇到危险的几率高,还是你遇到危险的几率高呢?”
“那好吧,我就收下吧。见它如见你!”我淡淡说道,马钰萱突然扭过头去,我听到隐隐的哭泣声。
“你没事吧?”
“我没事,走了,天煞孤星!”
挥手作别,两人又是天涯一边,此刻日更西斜,晚霞飘升,如血般的红霞见证着世间的别离生死。
我惆怅地望着那个渐渐远去而不肯回头的身影,看着手中唯一留下的符袋,突然一阵失落。
“掌柜的,要不要吃鸡腿?”
忽然在我身后一掌拍了下去,那人自然是徐子寒,这家伙依旧叼着那根鸡腿。
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我苦笑道:“算了,赶路吧!”
我们终于再次启程,而令我没想到是,这次回程之后,果真又是一个大麻烦的开始。
踏着闲步,慢悠悠地穿过无数大道,又坐马车赶了多少时辰。
月正上柳梢头,可惜没人约于黄昏后,却见宝见斋古玩就在不远之处,我们算是回来了。
永安大街永远的安宁,而我又回到这永安当口做掌柜了。
心情转喜,我们便是大步流星,这时候望着那宝见斋一直走。
“奇怪了,这么晚,宝见斋怎么还不开灯?”徐子寒似乎意识到奇怪,我当时也觉得奇怪,这么晚了,按照平时宝见斋应该是亮着灯的,但是如今却一片黑暗……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吧
这么一想,两人越是紧张,于是更加地加快了脚步,忙不迭地冲着那宝见斋跑。
门是开着的。
其中一阵穿堂风慢慢而过。
然后就见宝见斋瞬间亮了起来。
当时正觉得古怪,当时就见一群身穿红色劲服的女子站在宝见斋中,为首一极为美艳的女子一柄长剑架在了徐子寒舅舅的脖子上。
“哦,管事的,回来了!”那女子冷冷地盯着我和徐子寒。
“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那就要问一下这老头了。”为首女子瞪向徐子寒的舅舅。